“總?”左輕白沒聽明白,“為什麼是總?”
“你太心急了,又愛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路回沒有回答左輕白的問題。
路回突然把左輕白抱起,走到沙發上坐下。
路回摟緊左輕白,用令人平靜的聲音說:“别擔心了,擔心隻會内耗。我跟你打賭,這個星期内,傳染病就可以很好地控制住。”
“你怎麼知道?”左輕白好奇地問。
路回聳聳肩,“我都說了,跟你打賭。”
“所以是你猜的?”
“你就看我猜得對不對吧。”路回摟了摟左輕白,“金绮月隻是讓病毒擴散,并沒有在病毒上做手腳,這個病毒就是屍體堆積産生的病毒,跟鬼、鬼氣沒有關系,既然這樣,那就應該相信我們的現代醫學,能夠把它打敗。”
左輕白以為路回隻是在安慰她,沒想到不出一個星期,果然如路回所說,新聞報道,經過多方努力,疫病已經控制,國家醫療團隊研制出特效藥,提取抗體制作疫苗,停工的單位、公司、工廠逐漸複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左輕白驚訝地看着路回,“路回,你是神算子嗎?”
“這不叫神算。”路回得意洋洋地說,“這叫相信科學。”
左輕白收到一條微信,她看了一眼,說:“劇組通知複工了。”
路回卻顯而易見的不高興起來。
“複工是好事,你這是什麼表情。”左輕白問。
路回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臂,右腿往左腿上一搭,把頭一扭。
真不高興了。
路回冷臉道:“你又要去跟蘭殊爾演情侶了,高興了吧?”
得,又醋了。
左輕白往沙發上一個飛撲,沒輕沒重地把路回撲倒,抱着路回哈哈大笑。
左輕白抱着路回的腦袋,大笑道:“說你是醋王,你還不信,哈哈哈哈!”
兩人鬧了一會,左輕白要出門了,不是去劇組,而是去找白柳。
白柳委托左輕白找菲菲,雖然菲菲已死,但左輕白帶回了菲菲的魂魄。菲菲表示她想見白柳姐一面再進輪回,左輕白把這件事告訴了白柳。疫病好轉後,左輕白和白柳約定了時間地點見面。
左輕白自己開車去的,菲菲的魂魄從符紙中鑽了出來,坐在車後座,伸了個懶腰。
路程挺遠,左輕白話多,菲菲也話多,于是一人一魂邊開車邊聊了起來。
“剛才那個就是路回?”菲菲問。
“是啊,我男朋友。”左輕白說。
“他之前跟扈光關系不錯。”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他那個所謂的扈叔叔那麼兇殘變态。”
“也是,他不知情。哎,輕白姐,我呆在中開影業這麼長時間,偶然從扈光口中聽到一個有意思的事情,關于你男朋友的,你要不要聽聽?”
“是什麼?”
“扈光跟路回的爸爸很早就有商業來往,路回的滿月宴扈光還參加過。據說一開始路回不叫路回,而叫另外一個名字,那個名字是什麼我忘了,反正跟路宗鋒、宋輝民一樣,是三個字的,但兩歲的時候突然改了,改成了路回。”
“改了就改了呗,名字隻是符号,叫什麼都一樣。”
“不是的。你不覺得奇怪嗎?大戶人家的孩子,取名都很講究,單名一個‘回’,不覺得太簡單了嗎?”
左輕白想想,覺得也是,自己在山上長大,師兄師姐大多出身孤兒院,叫什麼的都有,沒講究,所以自己對取名沒什麼概念,覺得名字隻是符号,但聽說山下的家庭,尤其是大戶人家,取名字可講究了,又要看字輩,又要好意頭。周夙名字簡單可以理解為他是私生子,不受重視,但路回是路宗鋒和宋子嘉的獨子,不應該啊。
菲菲繼續說:“據說是有一個道士對路回的外公宋輝民說,路回必須改名,不然活不過三歲,宋輝民很尊敬那個道士,問道士應該改成什麼,道士算了一卦,說改成單名一個‘回’。”
左輕白笑了,“這個八卦真的……什麼不改名活不過三歲?連我一個捉鬼師都覺得太封建迷信。”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從扈光那裡聽到的。”菲菲說。
“改成單名一個‘回’字是什麼意頭啊,是想讓什麼東西回來嗎?”左輕白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