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白趕緊上浮,露出水面。
很快攝影師也跟着浮出水面,無奈道:“輕白老師,你人怎麼又不見了?這次還是沒拍到!”
左輕白問:“我一下水人就不見了嗎?”
“是啊,一下子就消失了。”攝影師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左輕白想了想,朝岸上的執行導演和導演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自行上了岸。
“怎麼了輕白老師,這麼不順利?”執行導演問。
左輕白徑直走向導演,對導演說:“導演,我們來到這裡之後,是不是沒有拜佛上香?”
劇組在開機的時候都要燒香拜佛,乞求一切順利,這是傳統。有些劇組在開機儀式上拜過一次之後就不再拜第二次了,但有些劇組每到一個新的拍攝地都要重新拜過一遍。這次的劇組屬于第一種情況,開機儀式上拜過一次就不再拜了。
導演說:“是沒拜。”
“拜一下吧。”左輕白直白地說,“我在水下遇到髒東西了。”
聽到這話的所有劇組成員面面相觑,背上發寒。
遇到髒東西這種話,說出來像封建迷信,在别的地方說沒有人會當真,但在劇組裡說效果就不一樣了,因為影視行業内部其實挺迷信的,在劇組遇到靈異事件的傳聞也一直都有,曾經有個拍僵屍片的劇組拍着拍着把請來的女演員拍沒了,失蹤了,真事。所以當左輕白直白地說出這句“我在水下遇到髒東西了”時,包括導演在内的所有人幾乎都信了一半,不敢不信啊。
全劇組暫停拍攝,準備上香儀式。
住的賓館裡,左輕白和蘭殊爾湊到了一起。
左輕白拿出兩張符紙,兩張符紙上各畫着一個皺巴巴的小人,這就是被封印的鬼。
“看,這是我在水下抓到的兩隻鬼,兩隻鬼一模一樣。”左輕白說。
“水鬼?”蘭殊爾接過符紙,說。
水鬼就是死于水中的鬼,它們藏在水裡,緻力于把活人拉下水當替死鬼。
“看起來跟水鬼很像,但我總覺得有蹊跷。”左輕白說。
左輕白手中出現金色巨劍,金色巨劍驟然變形,先是化成一股金沙,接着金沙聚攏,形成兩個大籠子,蘭殊爾把兩張符紙分别扔到兩個籠子中去,左輕白念起咒語,把鬼從符紙裡放出來。
于是,兩隻一模一樣的鬼分别坐在兩個金色的籠子中,它們咧着嘴笑着,笑得讓人毛骨悚然,兩張臉皺巴巴的像腦花,身體也因長時間泡在水裡的緣故又滑又軟。
“它們的皮泡在水裡太久了。”蘭殊爾面無表情地說。
“太醜了太醜了。”左輕白嚎道,“我就是在水下被它們兩個一人抱了一回。”
蘭殊爾朝左輕白投去同情的目光。
“能說話嗎?”左輕白用鬼話問它們。
那兩隻鬼咧着笑一齊點了點頭,動作是完全同步的,跟鏡像一樣。
“你們怎麼死的?”蘭殊爾問。
“淹死的。”右邊那隻鬼笑着說,看起來特别開心。
它笑得左輕白發毛,左輕白指着它命令道:“我命令你别笑了,聽到沒有?”
“不笑難道要苦大仇深嗎?”另一隻鬼說。
“再笑我把你們都滅了。”左輕白威脅它們。
右邊那隻鬼說:“您這麼有本事,不是普通人。我想,我們笑,您是要滅我們的,我們不笑,您還是要滅我們的,既然都要被滅,那還不如笑一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