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對左輕白恭敬道:“高人能看出我是鬼,我也不打算隐瞞,不久前,高人還抓了我的兩個同胞。”
“水裡那倆玩意是你同胞?你那倆同胞說話說得不清不楚,我問不出什麼東西,正好你來解答下我的疑問,你們為何是水鬼又不像水鬼?為什麼你們會披着一模一樣的人皮?”左輕白走到清潔工跟前,問。
“這件事說來話長。”
“說來話長也要說啊,不然我怎麼幫你?”說到這,左輕白忽然托着下巴,自言自語道:“不對啊,我又不是濫好人,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幫一隻鬼?要不,我不幫了?”
清潔工磕了個頭,對左輕白說:“高人,我已經走投無路,那天看見高人在水中施展本事,才把希望放在高人身上,我求求高人幫幫我。這件事跟五年前的一起懸案有關,高人想聽,我可以和盤托出。”
它一口一個“高人”,叫得左輕白飄飄然起來,左輕白臭屁地點點頭,故作高深道:“既然如此,那你說吧。不過,你是鬼,鬼多狡詐,如果隻有我一個人還好,但現在我身邊還跟着一個普通人,為了我身邊人着想,我要用縛鬼繩把你綁起來,不介意吧?”
“随高人處置。”
“好。”
左輕白掏出符紙,用醫院的圓珠筆在上面畫符,那隻鬼好奇地問:“您是道士嗎?現在的道士都用圓珠筆畫符了?”
左輕白回答道:“我不是道士,我是捉鬼師。捉鬼術裡面畫符咋畫都行,不管是用圓珠筆還是用水性筆還是用黑狗血,隻要畫出來就行。”
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左輕白畫完之後,符紙變成金沙,金沙幻化成為一條金色的繩子,也就是縛鬼繩,縛鬼繩把鬼綁住,鬼很乖,絲毫不掙紮。
鬼還跪着,左輕白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客氣地對它說:“你坐着說吧,我這人不虐待俘虜。”
鬼依言在凳子上坐下。
一旁的路回看了左輕白半晌,忽然憋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人真是……”路回邊笑邊說,“叫你幾聲高人給你叫開心了,瞧你這得意的樣兒。”
左輕白用手肘一撞路回。
左輕白和路回坐在病床上,鬼坐在對面的凳子上,路回手不老實,從身後環抱住左輕白的腰,左輕白倒也随意,随他抱去。
“你可以說了。”左輕白對鬼說。
鬼點點頭,開口道:“高人應該聽說過五年前的天窗懸案。”
左輕白搖搖頭,實話實說:“我沒聽說過。”
五年前左輕白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她怎麼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