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爸爸,你,或是其他人,都無力阻止。”
“我不想阻止,我隻想賺錢。”嚴君綿笑着說,“為什麼要擔心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先把眼前的每一步路走好。”
嚴君綿有些計劃不能告訴季伯希,他是聰明人,對聰明人就應該有所保留。
就像嚴君綿現在吃到的一波紅利,也隻是提前知道未來的行業發展,越往後,她越難把控全局,這也是她急于求成的原因之一。
而季家,她本可以讓他成為犧牲品,但是看在季伯希的面子上,她已經做出了退讓,将來的機器刺繡面向大衆,主打将價格壓低,而精品刺繡則為有錢人服務。
不過這些超時代的話,嚴君綿肯定不能告訴季伯希。
季伯希忽然眯着眼睛盯着她,問道,“那我們呢?為什麼要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争論不休?為什麼不能享受好眼前?”
嚴君綿擡起眼眸看着他,眼神裡亮起了一絲光,“小季老闆,不要忘記了,你爸讓你來做什麼的。”
“我爸知道我們的關系,他今天讓我來,就是想讓我利用我們的關系,為公司争取利益,不過我知道,你不會退步,所以,也就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那你想談什麼?”談戀愛嗎?
嚴君綿說完,季伯希緩緩站起身,朝着她走過來,望着她的眼睛說,“嚴君綿同志,我想再問你一遍,你願意和我以結婚為前提談對象嗎?”
嚴君綿愣住,微微垂眸,“我……還沒想到。”
季伯希眼神透出失望,“沒關系,我再等等。”
季伯希還是離開了,嚴君綿側身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她望着那扇門,忽然在想,如果季伯希留下來了,她或許就答應了。
第二天,嚴君綿去公司的路上,忽然撞見了嚴老六,他正在街上晃悠,嚴君綿拔腿就跑。
“大姐?”嚴老六轉身剛好撞見,立馬追了上去。
“姐……”
“别跑了!你想累死我呀!”
嚴老六沒想到,嚴君綿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
嚴老六追得氣喘籲籲,朝着她喊道,“你别跑了,我不跟你借錢!”
聽見這句話,嚴君綿這才停下來,轉頭看他,一臉懷疑的模樣,“我才不相信,你居然不打算借錢?”
“你可真是我親姐啊!”嚴老六無語瞪着她,“你放心吧,我這回是真的發财了,不會跟你借錢的。”
“呐!這是以前借你的五十塊錢,還給你!”嚴老六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十塊錢塞給嚴君綿。
嚴君綿一副難以置信模樣,拿着錢打量着他,這還是她頭一回從嚴老六這裡拿錢,真是奇了怪了。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幹啥違法亂紀的事情了?”嚴君綿一點也不相信嚴老六能改好。
但是她打量了一下嚴老六,他渾身上下煥然一新,皮革領帶,橫然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倒真有幾分發财的樣子。
不過,就嚴老六這種遊手好閑的人,嚴君綿根本不相信他會走正道,隻怕他幹啥違法犯紀的事,要是害人錢财和性命,嚴君綿一定将他送進去坐牢。
嚴老六眼一眯,“小弟我手氣好,上回摸魚摸了兩把好手,挖了豹子,發了一筆小财,姐,我老六在你心裡就是那種人?”
“在我心裡你就是個老六!”
嚴君綿厲聲逼問他,“跟我說實話,這錢到底哪裡來的?”
“挖豹子得來的,你愛信不信!”
嚴老六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我賭赢的,姐,你也太不仗義了,之前看見我就跑,感情怕我跟你借錢,現在我自己有錢了,你還不想認我?”
嚴老六眼神微閃,側身就要從旁邊跑,嚴君綿伸手想抓住他,卻沒抓住,讓他跑了。
嚴君綿覺得奇怪,嚴老六一定有事瞞着她。
回去後,嚴君綿讓秘書找人去查嚴老六。
嚴君綿坐在辦公室裡,秘書又進來說,“嚴總,我們跟梁總那邊交涉了,他還是給定原來的價格,不肯退步。”
嚴君綿說,“梁夫人那邊呢?”
“恐怕要讓嚴總失望了,梁夫人說,家裡一切都是梁總做主,她一個婦道人家做不了什麼主。”
言外之意,即便梁勇建負了她,她一個女人也不可能奪權,不管是家裡還是公司,這些事她都無權做主,隻能交給男人。
嚴君綿輕歎,到底這個時代的女人權利太少,被壓迫的大多不敢站起來。
“我親自去一趟吧,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