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沒有吧師傅你肯定是聽錯了。”郁知吟一看到了目的地連忙道,“師傅我到了,我得下車了。”
“行嘞,您慢走。”
師傅說完以後,忽然意識到這地方不是祁骁的公司嗎!那,那個聲音很像郁知吟的女人不就是……
祁骁公司最讓郁知吟滿意的第一個地方就是空調打得特别足,踏進去的那瞬間如進曠野山林,整個人都清爽了。
快步走到前台處,此刻她的怪異的裝扮與周圍格格不入,不過教養頗好的前台小姐仍是帶着彬彬有禮的微笑道:“您好小姐,請問找誰?”
“祁骁。”
“您有預約嗎?”
郁知吟将墨鏡摘至鼻梁,小聲道:“是我。”
前台小姐先是恍然大悟,而後換上了尴尬的表情:“所以您有預約嗎?”
“沒有。”
前台小姐犯了難,公司可沒有開過刷臉的先河,但是這位……她和自家大總裁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保不齊還真願意給她破例呢。
這副糾結的模樣落在郁知吟眼裡,也就明白了大概,她也不想為難打工人,便出了個招:“這樣吧,你打個内線電話問問,要是說必須得預約,我就預約了再來。”
“不好意思,祁總現在不在公司,不過他說馬上會回來的。”
郁知吟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暗自嘀咕:“怎麼會呢,一般這個點他應該在的呀。”
盛陽集團的負一樓是娛樂層,有健身房還有泳池,差不多這個時間點,祁骁工作累的時候就會下來鍛煉鍛煉。
客服小姐目露同情,不想瞞她:“祁總和沈小姐出去了。”
“沈茗夕啊。”郁知吟緩緩吐出這個名字,語氣莫名怅惘。
客服小姐跟着耷拉下眉毛,她還是挺好感這位總裁夫人的,之前沒離婚的時候總會請大家喝奶茶、水果點心更是隻買貴的,從沒斷過。
最關鍵的是據說總裁夫人很粘人,所以祁總從不在公司加班,一早就回家了,應該是陪老婆沒錯,根據幾個高管喝多了八卦,有時候祁總會在淩晨三點突然開始回郵件。
當時他們嘻嘻哈哈地笑談,可能那段時間是“事後”,祁總進入賢者模式了所以有心情處理工作。
大家都對這段傳聞深信不疑,因為自從總裁夫人官宣離婚後,總裁就像失戀了一樣,化悲傷為動力,每天在公司加大班。
他不走,幾個高管也不敢走,就一起熬,摁熬。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希望祁骁和郁知吟複婚,那肯定是盛陽集團的高管們。
“阿吟。”
身後傳來熟悉的男聲,郁知吟轉過身,正是祁骁——
他一個人,身邊沒有别人。
她定定地看着祁骁大步朝她走來,在離她三十公分的地方蓦然頓住,仿佛冰山下火種的眼神落在她的臉龐,溫柔而熾烈。
“你瘦了。”他說。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從頭包到腳,捂得這麼嚴實,祁骁居然還能一眼認出她的背影。
她别過頭,雙手交叉在胸口:“我不是來找你寒暄的,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一聽“正事”二字,祁骁的牙關驟然繃緊,他别過頭遮住黯淡的眼眸。
“你找我哪次不是正事?或者說不是正事你會來找我嗎?”他嘲弄道,“這次又是什麼,離婚協議?财産分割?還是什麼新的和我劃清界限的方式?”
郁知吟不明白他突然怎麼就像被點燃的爆竹一樣,自己也沒說什麼吧。
前台也是這麼想的,如果沒看錯的話,眼前的女人好像三兩句話就把祁總的怒火挑起,她是沒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祁總居然能一次性講出這麼多話。
通常人們管這種行為叫——破防。
郁知吟看着前台睜大眼睛一臉吃瓜的表情,扶額對祁骁道:“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去你辦公室吧。”
“不好意思,郁小姐,我通常習慣在這個時間運動。”他扯了下嘴角,笑得涼薄,“你應該知道的。”
“好吧,你去運動吧,我就在前台這邊等你。”
“不合适吧郁小姐,你身份敏感,一直待在這裡難免惹人非議。”
郁知吟尋思他講得也有道理,點點頭:“那我去你辦公室等你?”
“我的辦公室都是機密文件,萬一洩漏出去,算誰的問題?”
“那你想怎樣?”
“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