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熱嗎?”他被一兇,委屈地摸了摸鼻子。
熱也隻能忍着,還不是祁骁搞得……她不戴着絲巾怎麼出去見人?
還好她今天來見導演,穿得就很正式,系條絲巾也不奇怪。
郁知吟清清嗓子:“不熱,這幾天天氣轉涼了,注意保暖。”
“哦……”
本來二人準備就此别過了,鐘虞心突然道:“你接下來有事嗎?”
郁知吟點點頭,她是真有事,收集完韓文柏的證據她還要交給有關部門,有的負面新聞也得找媒體公開。
韓文柏就是娛樂圈的蛀蟲,不把他驅逐,不知道還要多少人因為他受傷害。
鐘虞心積極道:“你要辦什麼事,我送你去吧!”
“啊?”她轉念一想,有人送也挺好,省得她打車到處跑了,“好是好,但這不麻煩你嗎?”
“沒事,反正我今天挺閑的。”他爽快道。
鐘虞心向她打聽起辦的什麼事,她便把韓文柏的事情一股腦說了,他劣迹斑斑,她也沒必要替他隐藏。
他聽完以後一拍大腿:“哪需要你這麼麻煩呀,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交給你?”郁知吟聽他信誓旦旦,還是有點不放心。
“對啊,我有關系,做起這些事情更快,放心吧,不需要多長時間,他的惡行就會被曝光!”
郁知吟猶豫:“這畢竟是得罪人的事情,我怕你被記恨。”
“韓文柏做出這種事都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鐘虞心安撫她,“行了,我這個背景隻有别人怕得罪我的份。”
這倒是,想到他爸是正廳級,郁知吟放下心來,看着他不由笑了。
他也真是夠坦率的。
“好了,你的事兒現在辦完了,陪我去辦我的事吧。”鐘虞心笑得露出兩顆虎牙。
禮尚往來,她自然是同意的:“去哪兒?”
“過幾天我爸生日,給他買禮物去。”
說着,他驅車來到一家精品店,店裡擺滿琳琅滿目的領帶、領夾。
鐘虞心顯然是這裡的老熟客了,剛進門售貨員便圍了過來,争先恐後地介紹新品。
郁知吟擠不進去,就在這邊瞎看,看着看着她突然發現一條領帶還挺适合祁骁的。
藏青色的領帶深得發黑,純手工刺繡勾勒出精緻暗紋,就像祁骁一樣,看起來是個體面人,其實是個陰暗的混蛋!
她一眼相中這個幾乎是為他量身定制的領帶,正好他昨天的領帶不能用了。
她把比祁骁稍矮一點的的鐘虞心叫過來,給他打上領帶看了看,他這個陽光開朗大男孩果然壓不住這個顔色,一下就感覺上歲數了。
不過她本來也就是想試試尺寸,鐘虞心正好的話,那祁骁應該還要再長一點。
她讓售貨員換了一條來。
售貨員笑着提醒道:“這款比較适合成熟男人佩戴哦。”
鐘虞心問道:“這都是男士領帶哎,你要送誰啊?”
郁知吟随口道:“送我爸。”
結賬的時候,她頓了一下,她看中這條領帶完全是出于合不合适祁骁的客觀角度,倒也不想送禮給他聯絡感情。
要不花他的錢就當他自己買的吧?想到這,她用親密付買下了這條領帶。
售貨員要給她包起來,她拒絕了,包起來就更像送禮了。
“你送你爸的就這麼揣包裡會不會也太草率了?”鐘虞心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包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沒事,我送的我爸都喜歡。”郁知吟敷衍道。
他們逛了一下午,鐘虞心正打算約她一起吃個晚飯,便見她接了個電話。
“什麼?黃豆生病了?好,我馬上回去!”
鐘虞心見她一臉焦急,便問道:“怎麼了?誰病了?”
“一條很可愛的狗!”郁知吟急切道,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嗎?難道是祁骁暈了太長時間,沒喂它吃的餓壞了?
“别急,我送你回去。”鐘虞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了祁骁家,她把門拍得砰砰響,好不容易打開,便見祁骁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前。
黃豆從他腳邊竄過來,跳着撲她,生龍活虎的哪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趙特助不是說黃豆病了嗎?”郁知吟問道。
祁骁将她拽進屋,大力地關上大門,又将她拽進卧室,大力地關上卧室門,把黃豆隔絕在外。
他松手将她往床上一推,她才發現床上擺滿了五花八門的領帶,一盒一盒碼得整整齊齊。
“你幹嘛呀?”郁知吟沒好氣道。
雖然跌在柔軟的床上不疼,但被這麼冒失一推,誰能高興啊?
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麼瘋了。
“給我打領帶。”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