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一身嬌俏的嫩黃色,臉上是遮不住的天真單純,對上衆人的視線還害羞地往後縮了縮,頗為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另一位一身青衣,直直地端坐在那裡,就如同隐在雲霧中的一株青竹,任憑衆人如何打量都不為所動。】
場外的制片人看着這一幕,撓撓頭,“昌北啊,我怎麼感覺在這個場景中,姜鶴壓了秦楓玥一頭呢。”
葛昌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論容貌,兩人都很漂亮,隻是風格不一樣,美得各有千秋。
但是在這種多人大場面的時候再一看,姜鶴的氣質與儀态卻是勝了一籌。
即使她不說話,也沒有動作,但坐在那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帶着優雅與貴氣,仿若姑射神人。
葛昌北小聲嘀咕:“之前怎麼沒發現。”
姜鶴:感謝系統讓我擁有LV5的貴族禮儀。
如果是在别的劇組可能導演會要求姜鶴做出改變免得壓住了女主,但是在超級追求美感的葛導這裡,他表示問題不大,繼續拍。
【帝君開口了:“你倆用時開口,誰先說?”
宣婉清先開口,笑嘻嘻的:“妹妹先說吧,我是長姐,應該讓着妹妹。”
說着,還小幅度地挺了挺胸,一副驕傲的樣子。
衆人眼見着高高在上的帝君嘴角上揚,不禁默默感慨,還得是婉清帝姬啊。
對于宣婉清的這種示好,宣怡珈不為所動,隻是依舊面無表情,走到殿中央,跪下,雙手上漸漸顯現出一把劍。
寒光凜冽,隐隐透露出的威壓更讓人意識到這絕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宣怡珈一直平靜的面色終于有了波動,帶着一絲期待望向上位,語氣驕傲:“這是女兒尋來的天外隕石,親手将其鍛造成了神劍,在此送予父君,賀父君生辰喜樂。”
聞言衆人議論紛紛,“天外隕石,這東西可難找得很!”“何止,據說靠近隕石的人都會承受巨大的痛苦,更何況是鍛造成劍!”“是啊,仙界這麼年來,還從未出過用天外隕石鍛造成的劍!”“怡迦帝姬真是孝心可嘉啊!”
隻是上首的帝君并未露出喜色,隻是揮了揮手:“你有心了,本君用不着此物。”
然後便直接将宣怡珈送回了原位,桌上還擺着那把神劍,顯然并沒有要收下的意思。
大殿瞬間鴉雀無聲,沒想到帝君不僅一句好話都沒有,更沒有收下這份壽禮。
無數複雜的眼神掃過宣怡珈,她端坐在原地,神情依舊泰然自若,但身影卻依稀有幾分佝偻。
此時帝君又開口,語氣柔和:“婉清,你可是給為父準備了禮物?”
宣婉清看了看宣怡珈,有些慌張不知所措,又看一眼上方神色柔和的東方帝君,還是開口道:“是,女兒是…去凡間準備的…比不上妹妹…”
“無妨,拿出來讓為父一觀。”這時的帝君,更像一個慈祥的父親,面上已經帶了笑意。
宣婉清猶猶豫豫拿出來了一籠品相奇特的壽桃,面露尴尬之色,支支吾吾:“這是我在民間…與凡人學習親手做的…就是賣相可能…”
帝君走了下來,親手接過了那籠壽桃,拿了一個放進嘴裡,眼神和藹:“婉清的心意,自然是極好的。”
宣怡珈沒有将眼神投到那邊父女其樂融融的場景,隻是手中的青玉杯已經有了細細的裂紋。】
“說真的,我現在都覺得宣怡珈好可憐,對比起來宣婉清真的太幸福了。”
這場戲拍完,秦楓玥就抱着小風扇來找姜鶴說話,此時已是六月,天氣有些炎熱。
“是啊,平時非常清醒,對上帝君就是很執着,這份父愛永遠是她心中的執念。”
一出戲,姜鶴就什麼儀态風姿就沒了,嫌風扇的風不夠大,自己撸起袖子搖蒲扇。
說着她又話音一轉:“現在你都覺得心疼她了,等播出後觀衆可能會更喜歡。有缺陷且複雜的人,可能觀衆更有記憶點。”
她現在和秦楓玥的關系不錯,因此也想借此點點她,不想她像上一世《月流煙渚》播出後,宣婉清被按上“聖母”“戀愛腦”的标簽,并反噬到她自己身上。
其實姜鶴個人是希望《月流煙渚》這部劇能be的,畢竟燕淩雲害死了仙界那麼多人,其中宣怡珈也是被其間接害死。
而在劇中,宣婉清對于這個妹妹是有依戀羁絆的,就這麼隔着血海深仇和燕淩雲he,難怪都被觀衆罵戀愛腦聖母。
但是話也不能說得太明顯,所以隻能通過拐彎抹角的方式來說,具體還得看秦楓玥自己怎麼想。
畢竟她是女主,這部劇背後又是秦家出資最多,葛導也不怎麼管劇情,隻要她想改劇情,就沒人攔着她。
秦楓玥陷入思考,但懵懵懂懂還沒想出個什麼東西來,就被怕熱到她的助理請回車上去了。
而姜鶴,因為馬上還有一場戲要拍,所以隻能繼續苦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