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秉浩遊戲就是酒桌上的折手指遊戲,但由于演員孫秉浩在認哥上介紹這款遊戲,在青年聚餐中很火爆。
參與遊戲的玩家輪流說出一個特征,滿足的特征的人折一根手指。比如“正在談戀愛”,那麼談戀愛的人就需要折一根手指,飲一杯酒。
李憶柳叫樸進搬了一箱白酒,召集了度假别墅的所有嘉賓參加她組織的遊戲。
一行嘉賓中,隻有白宗俊對無聊的社交遊戲沒有興趣,談不上讨厭,就是單純的無感。他不了解桌遊,也不了解年輕人的聚會流行,這種遊戲不存在于他觥籌交錯、衣香鬓影的世界。
人類不會對螞蟻們搬栗米的遊戲感同身受,如果某天坐在花壇觀看,要麼是為了研究,要麼是為了折磨。
李憶柳敲響他門時,白宗俊剛沐浴完,他坐在窗畔躺椅翹着腿,飲一杯白蘭地,看掌上本的今日時政和财經資訊。
他開口婉拒李憶柳,李憶柳卻不依不饒攔住他:“是怕我們發現你是處男?”
白宗俊漆黑眼珠忽地深暗,像枯死的沉水木般盯着李憶柳無聲。
白宗俊溫雅笑了,要繼續阖上門:“憶柳,激将法對我沒用。”
李憶柳明了:“沒想到你真是處男,白理事。我這就去告訴晚心亭你三十歲了,還是處男,肯定是性功能不行了,叫她别去你家進餐。對了,你讓熙珍來節目是為了什麼啊。你和東會長達成了什麼約定?但是那個傻瓜好像被晚心亭截胡了,你不想去……”
白宗俊眼眸沒有溫度,笑着打斷:“憶柳,你很頑皮。”
“去?”
白宗俊點了頭,“我換身衣裳就來。”
泳池邊沿的三角地帶,圍了七個人,熟悉完遊戲規則。
李憶柳叫了幾聲東庭秀開場,東庭秀冷着臉靠着壁沿沒作聲。
晚心亭用手指點了點東庭秀抱着胸而鼓起的大臂肌肉,東庭秀瞅晚心亭一眼,又将目光移開。
從他俯視的角度,剛好能看到穿泳裝的晚心亭。
她穿的是系帶的基礎款,俏麗豔俗的桃色,明明足夠簡單,身材卻火辣到将他腦子燒懵。再加上她在鎖骨以下的位置用唇彩塗抹出一個可愛的愛心紋身,水線時不時蔓延上她雪白胸口,東庭秀很難不去注意她被脂肪撐到剔透,而暴露淡青血管的細嫩肌膚。
那道晦暗溝壑更是讓東庭秀雙頰飛霞發燙,他很怕多看一眼,鼻間會溢出血流。
好熱。
東庭秀有點想找張紙給自己扇扇風。
晚心亭提醒:“叫你問問題。”
東庭秀:“我不會。”他從不玩這種弱智遊戲。
晚心亭嫌棄到皺鼻子:“那你好笨。”
東庭秀氣得瞪眼,晚心亭一笑,吊着清麗眼眸去看東庭秀,他又不自然撇開眼。
白宗俊冷眼,看得出東庭秀正在為晚心亭上頭。也就一天,東庭秀從捏住女人的手腕怒睜雙目要揍她,到乖乖站在女人身旁,連對視都不敢,别扭到回避視線,說明他害怕女人察覺到他眼神中真正的情緒。
那是什麼真正的情緒?是作為軟肋的喜歡?
白宗俊分析完成後眉心的寒冷更濃稠幾分。
“從我開始吧。”金夢詩接過話頭,他剛好有想詢問的事,他垂下眼簾,死死盯着晚心亭,“在場的人有我的前女友或前男友。”
李憶柳和樸進變了臉色。
李憶柳氣得嗤笑一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和樸進折了拇指,飲下放在壁沿茶盤裡的一杯白酒。
晚心亭無動于衷,看向金夢詩微笑,她說過她是認識東庭秀,也沒說是前男友那種認識。
金夢詩安下心。
東庭秀吐槽:這都是些什麼西八爛問題。
節目組慶幸沒有開直播,他們也沒想到樸進和李憶柳還有這層關系,留着當後續正式節目的看點播出,但播出後,樸進多半得準備接受鄭宥靜粉絲的網暴。
輪到白熙珍,她有些不自信,咯了下嗓子才說:“近一年沒在劇院看過我的舞蹈演出?”
李憶柳高興地比了比不會折下去的手指,白熙珍下午才和她溝通過上節目的目的,是為了增加知名度,順帶有機會展示她的舞蹈,吸引一些觀衆成為粉絲。
“我看過熙珍的《吉賽爾》!熙珍不愧是拿國獎的舞蹈演員~”
“哪有。”白熙珍紅了臉,小聲感謝李憶柳。
在場男士全部喝了一杯,包括白宗俊的哥哥,他對白熙珍的事業算不上支持或不支持,他隻要白熙珍做好白家人的分内事。
晚心亭沒有喝,溫柔莞爾說看過,但她看的是上個月在悉尼《葛蓓莉亞》那場次。
這讓白熙珍驚詫咋舌。晚心亭和她并不相熟,居然看過她的演出,還稱贊她的那段獨舞技術不錯。白熙珍對晚心亭的好感大增,更不希望她和哥哥牽扯上了。
輪到白宗俊,他已熟知遊戲玩法,并非遊戲本身的規則,而是玩遊戲的人要達成某種潛在目的,白宗俊已用一雙機械無神的冷眼看穿成年男女的暗流湧動,TA們最終想要的是通過提問獲得關鍵信息,灌醉自己想灌醉的人。
那就讓他幫助TA們一把。
“私人賬戶流動資金沒有超過……”白宗俊蓄意停頓,在唯一有資格看過來的東庭秀前,似有若無地彎唇,“一千億。”
東庭秀皺了眉峰,仰頭飲下一杯。
晚心亭換算了下,一千億也就是七千萬美元上下,她是沒有這個數,錢都是存在晚家在愛爾蘭的家族信托,每個月固定發放生活費和零花錢。
她也捧住白酒杯,小口小口地啄白酒,白酒太辣了,她宣布是世界上最難喝的酒。除了白宗俊不喝,在場其餘的人都喝盡一杯。
“真沒意思。你這是開挂!”李憶柳撇嘴,“誰能有錢過你。”
輪到樸進,李憶柳一直偎依在他懷裡,就像真的情侶。樸進也不介意其他人如何看待他,他隻是希望能和李憶柳在一起的時間多一些。
他想了會兒,“近三個月和異性有過短期關系。”
東庭秀不太理解“短期關系”這個詞彙,他沒和異性有過多的接觸,每天不是和男人們打打高爾夫,就是在祖父的公司跟着室長們走秀。
他假裝對遊戲漠不關心,掏出手機搜索。
釋義很簡單,是短暫地交往一段時間,也是單純圖身體快樂,和異性暧昧幾天幾月的代名詞。
金夢詩垂眼無聲地關注晚心亭,看她沒有着急拿起下一杯,還是小口小口眯着眼淺酌手裡的那杯白酒,心下不知為何松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