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姜美麗的小狗眼亮晶晶的燦爛,雙手合十在胸前,期待戴上胸鍊,但又不敢直白地表達,怕麻煩了晚心亭。
“當然可以。喜歡什麼在這上面選吧。”晚心亭放下咖啡杯,指了指可線上挑選新品的平闆,“待會我叫導購拿進來。”
晚心亭在沙發上讓出一段位置,姜美麗歡快地奔過來坐下。她挽住晚心亭的手臂,健碩富有彈性的胸肌磨着晚心亭的手臂,姜美麗撒嬌:“姐姐,你對我太好了。我會抵抗不了。”
晚心亭手臂酥麻了一片,恍神想:我才是抵抗不了,姜譽之真是勾人的要命。
不管姜美麗怎麼看待她自己,但晚心亭面對的可是擁有超過103胸圍的成年男性。
姜譽之裸/露的肌膚滾燙到像個火爐,黏膩貼着晚心亭的後背。晚心亭淺移了下位置,她又不是聖人,哪裡頂得住身材好的男人把她的手夾在溝壑間磨蹭。
晚心亭抽出了手,假裝口渴去端咖啡杯。
姜美麗趴在晚心亭背上選了一款白碎鑽的胸鍊,和她的茉莉花胸衣搭配。晚心亭稍後叫了導購進來,她牽着姜美麗的手躲在私密換衣的隔間,拉上帷幔遮掩。
逼仄狹小的空間,遮光性良好的帷幔隔絕太多光線,流動的空氣變得晦暗不明,姜美麗膽怯地環視周圍,她很害怕,嗫喏出“我好怕黑啊,姐姐”。
晚心亭輕拍姜美麗的肩安撫,她噓了一聲,示意導購進入室内放包裝盒,晚心亭的注意力放在門外走進的導購。
姜美麗欺近一步,手臂環住晚心亭的腰,擡起來,扣在她的結實小腹勒着,她再躬身,下巴擱在晚心亭肩膀,像隻膽小的長尾貓被陌生人驚吓夾着尾巴欺近主人,故作顫抖。
姜美麗嗅到晚心亭脖頸間的香水,是清冽的冷調,像積壓在蒼松枝頭的寒凜冰雪。但臨近初春,溫煦陽光曬化了這最後一場雪。
她的内心就是這灘雪,被無緣無故對她好的姐姐熱化了。
姜美麗低頭,晚心亭胸前膚色雪白,更像雪粒堆積出兩座小山包,她越湊越近,幾乎是壓在晚心亭身上,不留一絲縫隙。
更衣室的空間不至于逼仄成姜美麗非要趴在她身上,就算害怕黑暗,也湊得太親近了。
晚心亭微微虛眯起眼,濃密睫毛下看不清她幽黑的瞳仁。
等到導購離去,晚心亭才開口問姜美麗:“剛才你在做什麼?”
姜美麗低頭盯着晚心亭的唇瓣問:“姐姐,我想扣你,我可以嗎?”
系統終于忍不了,在晚心亭腦海裡大叫:“啊啊啊啊啊怎麼回事!這怎麼可以,這丫頭說話怎麼一點也不着調!宿主大人快拒絕她!什麼也别問,就是直接拒絕!”
晚心亭蹙起眉,餘光掃過帷幔外,确定導購關上貴賓室的門,不解:“扣我是什麼意思?你想扣我什麼地方?”
姜美麗喉結一滾,傳出清晰的吞咽聲,她撤開身子,咬着唇,低着頭羞紅臉,懊惱到搖搖腦袋,她死也不打算告訴晚心亭她真實的意思。
姜美麗握住晚心亭的手,“姐姐,對不起。我壓疼你了。我是說我想扣住你的手,牽着,才沒有那麼怕黑。你不要誤會了。”
晚心亭點點頭,她沒有誤會,但總感覺剛才姜美麗湊在她身上要做些什麼。
“我們換上胸鍊拍照吧。”姜美麗拽緊晚心亭的手,掌心貼着掌心,十指交扣主動說。
稍後,姜美麗不會戴胸鍊,叫晚心亭幫她調整胸鍊的位置。
姜美麗對自拍積極了起來,她摟着晚心亭的腰在試衣鏡前,讓晚心亭用手機擋住臉拍了好幾張照。姜美麗以為自己是嬌小地趴在晚心亭背後,摟住女人的腰,下巴擱在晚心亭肩窩,鏡頭裡的她乖得像一隻寵愛主人的綠眼波斯貓,在女人耳畔鬧嬌。
實際上,晚心亭拍出的照片是身高接近一米九寬肩窄腰的男人,像一隻花豹悄無聲息狩到獵物似的躬身,刻意垂頭湊在她耳畔低語。青年緊實虬結的大臂和寬肩囊括住晚心亭,将苗條柳腰的女人夾在他硬凹出磅礴肌肉的胸膛間,襯托小骨架的女人更加嬌柔,就像被團團生肉纏住的白繭,暧昧黏膩到拉絲。
晚心亭伸出手去捧姜譽之的臉,姜譽之懂事地将臉擱在晚心亭的掌心,輕喚着姐姐,乖順到蜷曲尾巴在女人腳下匍匐臣服。
晚心亭捏着姜譽之的雙頰,作惡地把男生的颌骨捏開,捏出嘟嘟唇的形狀,問:“姜美麗,等會想和我去看電影嗎?”
“姐姐,看什麼電影?”
姜美麗低頭聞着讓她心跳萬分的氣味,她也不敢太過分,狗人格也嗅到了味道,在她耳畔狂吠放開他的主人。但姜美麗沒管身體内的人格的嚎叫,她恨不得化身成妖娆的蛇纏絡住晚心亭的腰胯,這樣姐姐就不會将她甩開了。
“不知道。但我想看刺激的恐怖電影,最好是有鬼怪那種。你能接受嗎?”
姜美麗摟住晚心亭的手臂一僵,臉色慘白,想要撒開手,但晚心亭扣住她的掌心,沒有給她溜走的機會。
“不能陪我嗎?”晚心亭側過頭去問,她故意呵氣在姜美麗的臉龐。
方才系統給晚心亭科普了這個穿書世界扣的意思,系統指責姜美麗綠茶的,虛僞的,偷奸耍滑的,不老實的,像下水道老鼠觊觎奶酪的行為。
姜美麗還為了不讓晚心亭看穿她的小心思,要求和晚心亭勾着小拇指拉勾不許去搜索扣是什麼意思,借着這機會,裝可愛妹妹在晚心亭身上吃盡豆腐。
系統扶着它的代碼額頭,歎惋這戀綜世界要素齊全了。
姜美麗沒回答,晚心亭又掐着姜譽之雙頰晃着他腦袋問了一遍,“不願意陪我嗎?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
吃了她的豆腐,總是要還的。
恐怖電影是晚心亭約會計劃的一項,晚心亭記得姜譽之一開始接通電話,就表明對恐怖電影的抵觸,怕什麼肯定要來什麼,才能發現患者内心掩藏的創口。
諸如有些人怕蜘蛛怕到暈厥大叫的地步,追溯到兒時記憶裡某次蜘蛛爬到身上引發了他的驚吓,但實際上不是蜘蛛本身引發驚吓,而是父母強行避免兒童對蟲類的恐懼,将蟲類扔在了小孩身上,威逼兒童學會面對困境而成長。
恐怖電影裡肯定投射出了姜譽之無法面對的想象性符号。
姜譽之醒來,看見他自己上身幾乎“不着片縷”摟着晚心亭的腰。
而女人在鏡前隻穿了一片抹胸,後背大片冰冷的肌膚毫無縫隙地貼住他的胸膛,肌膚相觸,他的掌心還掐住女人的腰,下巴還摩擦在她的掌心上,他來不及意識到自己脖頸上挂着的鍊條是什麼,穿的是什麼着裝,整個人就被兜頭淋下的岩漿灼烙死了。
姜譽之啞然了片刻,血燒到眉心,薄唇幹涸到起皮,抖着唇,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晚心亭收回手指,淡然問:“這次又換誰了?姜譽之,是你嗎?”
姜譽之倒退好幾步,像被逼到無路可逃的流浪狗,慌亂地撞上了背後存放胸衣的衣架,他扭過頭一看,是黑色蕾絲但薄如蟬翼接近透明的女士内衣。
姜譽之爆炸了,感覺會死在密閉窒息的地方。
“我、我、我……”
“你、你、你,你什麼?”晚心亭笑問。
“對不起!”姜譽之緊張到手臂貼着雙腿,闆直地鞠了一躬,膝蓋一彎,正要朝晚心亭行大禮跪下,磕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不對,我不是闖進來。我……”
晚心亭撈起沙發上姜譽之的白T,摔在男人臉上蓋住,“别說了,先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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