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城在浴室将鏡頭對準自己,他解開皮扣,褪光衣物。
幾分鐘後,幸福就像長出天使的翅膀,助力他飄上雲端。
這種幸福并不健康,隻要白熙珍想會讓他在公衆前跌得粉身碎骨,他會被母親逐出家門,但這是白熙珍賜給他的甜蜜鸩毒,張允城甘之如殆。
他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恢複妥當整潔的模樣,他把拍攝好内容的手機交由給浴室外的白熙珍,他紅着臉,明明什麼事也沒做,張允城有種向白熙珍奉獻完純真的腼腆和竊喜。
張允城幸福到窒息,很想哭泣,他摸着喉嚨,哽咽讓他産生已毒發身亡的錯覺。哪怕白熙珍今後拿着視頻是否威脅他,他和白熙珍都綁在了一艘不道德的船上。
張允城不敢問白熙珍對他滿意與否,羞怯說:“熙珍,我還會長高。你不要嫌棄我,我才23歲,我還有長高的機會。”
白熙珍對他的長度漠不關心。
視頻拍攝下他最醜陋赤/裸的一面,足以對他所運營的百貨公司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白熙珍靜音掃視完了整個視頻,張允城坐在白熙珍的穿上,像初夜裡的新郎般緊張地交握手指,在指蹼間捏出指印,他聞嗅白熙珍的香味。
“好了。後面我會通知你,今日之後你去找韓社長商量,把劇團買下來,再後面的計劃,我會通知你。”
“好。熙珍我會馬上籌完錢,實在不行,我還有幾間梨泰院的房産可抵押,還有間夜店的收入沒規劃進來,我還有三輛跑車……”
白熙珍瞅着張允城,清雅的眉頭蹙上怯生生的意味,仿佛在為張允城籌不滿錢而擔憂,“你要是資金不充裕,我還有點劇團工資可以補上去。你知道我的資産一變動,我哥哥那裡……”
“沒事,熙珍。”張允城太感動了,白熙珍在設身處地為他考慮,都說了白熙珍很善良,“說好的我送給你,哪能讓你還貼補錢進來。我能籌到錢,你不要着急,也不要因為你哥的威脅和東庭秀訂婚。熙珍,你、你等我好麼?”
白熙珍輕輕說嗯。
“那我去了。熙珍,你别擔心,有什麼需要再跟我說。别委屈自己,我……”可憐的熙珍寶寶,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白熙珍冷冽盯看張允城,張允城意識到說錯話後,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是笨蛋,我是笨蛋。熙珍。你放心,熙珍,我不會告訴我母親。誰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我會保密。”
張允城要離開,白熙珍想起件事,叫停他,“我們把KKT加上吧。不然我怎麼聯系你?”
張允城要暈厥過去,他有這個榮幸獲得白熙珍的私人号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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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組拒絕了要去安撫晚心亭的男嘉賓們,晚心亭還處于和白宗俊約會的時間,再加上白宗俊要求不被打擾而保密,所以無可奉告白宗俊的病房地點。
東庭秀想擡起拳頭,揍拒絕回答他問題的PD,PD縮着身子躲開。
宋準面對暴力狂冷哼,不屑東庭秀的幼稚行為。
在宋準抵達準備掃樓找到白宗俊病房時,東庭秀跟了上去,金夢詩笑看兩個蠢貨,他看了眼弟弟的直播。金夢書被李憶柳邀約到了她的遊艇出海釣魚,金夢書一時興起,用了遊艇上的潛水裝備,下潛到海裡拍攝漁汛,目前還沒上岸知曉消息。
金夢詩點了根香煙,在節目組送女嘉賓回酒店錄制的車前靠着等待。在這之前,他撥打了三次電話,接到女人回複的短信,就明了女人沒事,且不想有人煩她。
金夢詩沒戀愛經驗。但用腦子思考也知道懂事有分寸的男人才會讨女人喜愛,這種時候晚心亭需要獨處的空間,做個知情識趣的男人就是符合她的需要,步步緊逼的男人隻會招女人厭煩。
【經常戀愛的人都知道……】
金夢詩在戀愛論壇上搜集的資料第一條寫道,【好心态決定男人的一生。沒有收獲她給出的身份前,千萬不要把自己帶入到男朋友的角色要東要西,女人比男人更沒耐心,她需要更多的空間。】
【第二條,不要妄想女人為你一秒收心。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你是在畫餅充饑,自己給自己畫餅,是什麼身份就擺正什麼身份該有的态度……】
【第三條,男人要自愛。自尊自愛懂得私/處護理的男人才能擁有被女人寵愛的配得感。某些男性由于深色被女生誤會過度使用的不檢點,陷入自卑焦慮……捍衛深色自由,從你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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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夢詩覺得博主說得很中肯,收藏了帖子,把醫美咨詢的地址複制到他的備忘錄筆記中。
下一條發帖又吸引金夢詩的目光,【如何判斷自己是否在被女人短擇?如果被女人短擇,你該如何轉為長期發展?】
金夢詩啪地一下點了進去學習。
晚心亭拎着包走了出來,在戀愛論壇學習一陣的金夢詩将手機踹進西褲的荷内,晚心亭由PD指引來到林肯車前,見着金夢詩問:“你怎麼在這裡?”
金夢詩想到剛才學習的内容,不要将自己帶入到男友身份,噓寒問暖可以,過度的噓寒問暖隻會讓女人感到壓力,喪失性趣味,“我來關心下白先生。你和白先生吃過飯了?”
“嗯。”晚心亭注意到金夢詩手邊提着的木質食盒。
金夢詩微笑提起食盒,“剛才路過一家中餐廳。心亭,我怕你不習慣白先生的飲食,沒吃飽,我打包了些給你送過來。”
金夢詩說話前後矛盾,晚心亭手伸在金夢詩臉蛋前,金夢詩就将臉蛋靠在晚心亭掌心,晚心亭笑容像清水的漣漪泛瀾,“金夢詩,你怎麼了?這不太像你。”
晚心亭沒有收下食盒,“我吃飽了,白宗俊的助理小姐給我點了餐。謝謝你的好意。”
金夢詩眼看晚心亭關上車門同他揮手,有些不舍。
晚心亭扒着車窗,指着高樓層的位置說:“白理事現在蘇醒了,你可以去他病房關心他。我還趕着去錄節目,我們之後再見。”
金夢詩揮手告别晚心亭,他迷惑了片刻,思索着他哪句話不對,讓晚心亭沒和他說上幾句就離開了,對他毫無興趣的感覺。金夢詩想到他來送餐,是不是表現得太像男友,把自己擺在了不該擺放的位置?
他陰郁着俊容,将食盒丢進醫院大門最近垃圾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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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等了一會兒,李憶柳從出海的遊艇歸來,她還穿着曬完日光浴的泳衣,準備就這樣錄制節目。
在作家的再三要求下,她才換了件禮服,和其他女嘉賓聚在節目組包下的酒店大廳。
白熙珍清麗妝容,換了身碎鑽似的晚禮服,踩着高跟鞋邁步前來,開叉的裙擺飛揚至腿根,露出筆直修長的腿。
鄭宥靜看出了她心情舒暢,之前的她似被人拿捏住了翅膀不能飛騰的蝴蝶,拘謹且畏怯,但今日打扮的她有種解脫了鐐铐在起舞,白蝴蝶在花叢中自由翩妍的感覺。
鄭宥靜不理解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自小和白熙珍認識,拜在同一個名師門下學習。那時,她們就明白身份的差距,給她取了白公主的綽号。
鄭宥靜最厭煩老師提起白熙珍的姓名,她是老師最認可有天賦的學生,老師會安排白熙珍站在最前排,明明都是同輩,白熙珍卻可以站在前排領舞。而鄭宥靜怎麼努力,都隻能看着白公主徒留給她的蹁跹背影。
她跳得再好,老師對她的點評都是宥靜,你很好,你有太多匠氣,而沒有靈氣。
後來白熙珍不跳舞了,鄭宥靜也同母親說不再去舞蹈學校,她喜歡KPOP,她想出名,要去做練習生。
可能是白宗俊差點死掉吧。她才那麼高興,鄭宥靜偷聽過她姐和白熙珍的對話,知道白熙珍和白宗俊沒有表面上那麼兄妹友好。
白熙珍坐在李憶柳旁邊,李憶柳醉醺醺地親了口白熙珍,節目組将特寫鏡頭給了她們。
鄭宥靜又覺得白熙珍心機極了,她哪裡知道白熙珍會如此籠罩,她就穿了件香奈兒的小禮服,比不上白熙珍的限量版。但身邊的晚心亭打扮得更普通,白宗俊溺水的事件影響了她,她輕簡地套了身休閑服,坐在沙發角落。
鄭宥靜看得出來,鏡頭的番位又給了白熙珍。
鄭宥靜挽起晚心亭手臂,私密輕吟:“熙珍姐打扮得太美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