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瘋瘋癫癫笑着說:“少爺我們又要走了,乖乖出來,别惹司機叔叔生氣。”
“少爺如果被我找到,你會得到最可怕的懲罰。”
“啊!找到你了。”
司機的頭顱從床底被扔了進來,鮮紅的半面得濕淋淋,直勾勾的眼眸,與姜譽之的臉對撞,那死白僵硬的眼珠,變得仇恨青黑,好像死前的怨氣都沖進了姜譽之的眼底。
姜譽之咬緊了牙,酸得發疼,往上看,看到司機顱頂黑黢黢的窟窿,意識到他額頭垂落的白色漿液是什麼後……
腦海内小男孩的尖叫令他皺了眉,監管者捂住想嘔吐的嘴,攥住晚心亭的衣袖愈發緊張,冷汗疊出,指骨蒼白。
晚心亭側眼掃了地圖,沒看姜譽之,她替他找好借口:“暈車了麼?再過十多公裡,PD在服務區等我們。我們下車休息一下。”
晚心亭操控着方向盤,抽出一隻手撫在姜譽之顱頂,輕輕攘過他的頭發。
監管者咬緊牙,抽出最後的力氣,将自己倒在晚心亭大腿面,埋進她的小腹,嗅着她的氣味,體内的難受果然好受了些。
-
一下車,監管者去了衛生間嘔吐。
在赟借着機會向工作人員讨水喝,PD拒絕了他,指着晚心亭示意,得向晚心亭要錢買水。
在赟得了十萬元去買水,晚心亭坐在車窗内,聽PD講解下一環節。
【桃樂絲還想驅動魔法車,獲得經費,得先安排你的好朋友,通過大奧術師設置下的阻礙項目。隻有通關才能去往下一個地點。】
晚心亭問:“是什麼項目?”
PD介紹起任務卡:“在沙田裡挖金币。”
晚心亭看了眼,高速公路下是農戶家的農田,節目組有心在那裡設置了好幾塊與田地顔色不一的沙土。
“有二十平米分布三塊價值兩百元的金币,有十平米分布十塊價值五十的金币,有一平米分布三十塊價值十元的金币。”
“挖到多少數額能離開?”
“三百。您選擇哪位朋友?”
“姜譽之吧。他體力好些。”
回來的在赟,想到姜譽之身體不舒适,主動提議:“要不我去?”
晚心亭搖搖頭,在赟不再好多說,這隻隊伍是她做主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PD确定完人選,又朝作家使了眼神,他可不敢再去見那個老頭。
作家翻了個白眼,不拐彎抹角,上前同晚心亭直接說:“亭亭,東會長來了。他想見你一面。”
“東庭秀的爺爺。”
作家輕點了頭,“對。MJU的會長。亭亭,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去拒絕。”
“沒事。他在哪?”
-
晚心亭上了服務區的樓,這裡開了間茶室。
門口站着背手冷臉的黑衣保镖,四處安靜到落針可聞。
進了茶室,東會長坐在大廳的一處沙發前,茶桌上擺了手袋,他身後還有位晚心亭沒見過的中年男人。
晚心亭坐在茶幾前,點了下頭,端起茶杯,淺酌一口,問:“會長,您找我有什麼事?”
東會長指着晚心亭,朝站着的中年男人一愣,又擠兌起滿臉皺紋,故作輕松大笑起來,“韓社長,我說我沒看錯人。”
韓社長朝會長深深鞠了一躬,輕輕推了下桌上的禮物,也朝晚心亭鞠了一躬,說:“晚小姐,您好,我是大有商社的社長韓琦。這是會長送您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賞臉收下。”
“這樣嗎?”晚心亭望着桌上的禮品手袋,隻向東會長微笑,“謝謝會長先生。”
東會長覺得晚心亭的表現很大氣,桌上全是她這個年紀女孩會喜歡的當季新品,她沒看幾眼,其實也不多,倒顯得東會長寒酸了,也就四千萬韓元左右,聊表一次心意。
東會長伏低蒼老的身軀,給晚心亭重新斟滿茶,細細的水流從嘴壺中湧出,東會長說:“晚小姐,我們家庭秀很喜歡你。但他是個笨孩子,我信教的原因,他沒怎麼和女孩子接觸,不懂得和女士相處,你别怪他。”
“怎麼會。庭少爺很……優異。”晚心亭低垂着眼眸,口吻又淡漠又溫柔。
東會長本以為晚小姐會熱情地誇贊,東庭秀的待人處事,結果隻是稱贊了優異。
優異?這是個好詞。
他東氏家族出來的子孫,的确都很優異,被純宗賜下禦筆“靜鳴”是他們家光耀門楣卻鮮少人知的密辛,但純宗當年接見他的祖父時,也是稱贊他的祖父優異。他剛開始打拼江山,被那時的總統接見,在談判桌上談判,秉死要求置換資源,那位鐵血也是稱贊了他優異。
東會長覺得晚心亭和他的家族有緣,便說:“是嗎?比起晚小姐來,他還是差了些。”
晚心亭搖頭,含糊地講:“比不上。”
東會長品出了些許,“晚小姐有沒有意願與我們家親近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