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會長笑着朝韓社長說:“女人對男人有沒有心很明顯的,我們庭秀倒是有很多機會。”
韓社長也看了眼姜譽之和距離與晚心亭稍遠的在赟,“晚小姐很優秀,自然有很多追求者。不過,他們都比不上我們庭少爺。”
東會長神秘地淡笑,不可置否。
-
好勝心令監管者不想服輸,他知道晚心亭在撐傘看着他。
他不停地鏟挖,耗費體力,頂着頭暈,撿出一塊塊金币。
疲憊的醜态在他臉上顯現,他比主人格在晚心亭面前還要狼狽,他不再體面,也很想倒下,說放棄。
可是不行。
他必須勝利。
這是他被指定的責任,他能像誰求助呢?
晚心亭?她穿着令他森寒的紅色高跟鞋,光是踩在沙土地上,都會使得她搖搖晃晃,走路都不能夠,何況是挖出金币。
在赟?他已經拒絕過他的幫助,再去要求,監管者拉不下面子。
他隻能自己硬抗,或者會憐愛他的女人,良心發現,給他一個台階下,抱住他的手臂,輕柔地哄他,告訴他不用逞強了,可以休息。
可是她無動于衷。
她心裡根本沒有他,她和父母一樣,隻把他當做勝利的工具。他奢望過她是個不一樣的女人,盡管強大,但不是唯利是圖的強大,某些時候的角度會站在弱勢的情況下考慮。
她保護了狗,友好寬待了姜美麗,憐愛和縱容姜譽之。
他以為她待自己是不一樣的,結果還是因為在車上冒犯她的小沖突,令她不高興,就不肯搭理他,忽視他。
像是在同他怄氣,忽視了他可能遭受的傷害。
監管者難得生出怨郁,很想哭泣,他垂下頭,承認體力透支到極點,導緻他心态崩塌,臉上出現濕痕,又很快被塵沙掩蓋過去。
監管者裝作眼睛裡進了黃沙,掰着眼皮,揉弄眼睑,隻有他清楚他怨憤地就像沖出地獄的怨鬼,很想拉住晚心亭的手,質問她:“為什麼不勸我停下?不勸我休息?”
晚心亭還是抱着手臂,工作人員都注意到了兩人的異樣狀态。
在赟最終向節目組請示,下去幫姜譽之,兩個男嘉賓更好挖出金币。
PD朝晚心亭使了個眼色,晚心亭才是最終拍闆的人。
監管者也注意到了在赟的動态,他也看的出來在赟和晚心亭說了之後,晚心亭沒有同意,甚至沒有叫人給挖了半小時的他一杯水喝。
監管者更難受了,頻繁地抹着眼角,到最後破罐破摔,任由濕痕浮在臉龐。
他不是脆弱的主人格,他敢保證,隻是之前沒有晚心亭在場,沒有她那般冰冷地注視他,他完全能應對好所有難題。
他不該對她有期待,不應該……
監管者脫力地撐住鐵鏟,他看了晚心亭最後一眼,周圍的人也順着監管者的目光看她。
晚心亭撐着陽傘,下巴輕擡,無動于衷,俯瞰着他,絲毫不能理解他的痛苦。
她那麼聰明?肯定能懂此時的氣氛,但她還是忽略了她。
她和母親,還有穿着紅色高跟鞋的女人沒有不同!
監管者突然氣血上頭,做出他不齒的幼稚行為,他撂開了鐵鏟,說:“我累了!我要休息。”
監管者一時眩暈,耷拉的眼皮令視線黑了一半,撐不住要倒下的須臾,他瞥見晚心亭踢了紅色高跟鞋,光腳跳下坡道,跳入沙田内,沖他跑來。
她跳下挖出的坑道,扶住了他的手臂。
雖然她還是淡冷的表情,但歪倒在她的肩膀,臉貼着她冰涼的肌膚,監管者好受了些。
晚心亭放在他背心,感受了他的心髒跳動,沒有脫水而失速,便說:“喝點水休息一下,我扶你出去。”
在赟跟在晚心亭身後,扶住了姜譽之,将他從坑内撈起,晚心亭在姜譽之身後推了把力,再撐着手臂,爬出了坑。
晚心亭從監管者的兜内翻出了十二塊十元的金币,監管者羞愧地撇過臉,天氣的原因,讓他挖了四十多分鐘,隻能挖到這點金币。
可是他并沒有不努力,他近乎挖了一米深的土坑,誰知道節目組的設置如此變态。
晚心亭的裙擺也被他身上的濕汗弄髒,還有斑駁的黃泥,姜譽之羞恥死了,早知道還是逞強不要抱住她了。剛才被她推上土坑,還被她抱住了腰肢,推動了屁股。
真的好羞恥。
監管者看着晚心亭走向二十平米的大坑,晚心亭光着腳踩在熾熱的沙石上,她用腳踢了踢沙土,刨出一塊金币,握在掌心。
在赟和節目組都有些震驚:她似乎知道了哪裡有金币,可是金币是挖土機順着沙石灌下,連節目組都不知道哪裡有金币。
晚心亭運氣太好了。
晚心亭又提着高跟鞋,監管者隻注意到了她被黃沙弄髒的腳,腳底充血地發紅,腳面沾染上黃沙,肯定是不能穿鞋了。
被炙烤的地表比震蕩的空氣還熱,超過四十度是肯定的,她那樣踩在地面,會被燙到,監管者隻有心疼,和怨恨自己不懂事的廢物。
“三百二十元,齊全了。我們先扶着姜譽之去服務區的茶室休息,喝點水平複心情。附近有醫生麼?要不要幫他看看中沒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