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月知道這方面他遠比自己有經驗,随即無奈答應下來。
臨别,不舍湧上心頭。周蘊文将她送到門邊,卻不舍得松手。
杳月轉過身來,幫他整了整衣領,“你要早點回來。”
“好。”
“事情辦完,立馬就回來好嗎?”
“好。”
周蘊文低頭用鼻尖拱她,見她躲更是湊上去胡亂親她,“一結束我就坐飛機回來。沒有飛機就坐車,沒有車就用跑的。”
杳月被他逗笑了,揚起來的臉雖然嘴還撇着但已難掩笑意。
“怎麼現在這麼油嘴滑舌。”
“青天可鑒,我說的都是心裡話。”
杳月踮起腳尖親親他的嘴角,拍拍他的背,“好了,我走了。”
卻不想手剛搭在把手上,忽然胳膊一緊,整個人被拽到周蘊文懷裡。
周蘊文拖着她的臉親了又親,這才滿意道,“去吧,在家等我。”
杳月嫌棄地擦擦,指着有些腫脹的嘴唇興師問罪,“你叫我怎麼出門?”
周蘊文望着她這幅模樣便壞笑,伸手擦掉她上唇的一點潋滟。目光一沉,卻到底怕惹她生氣,隻能忍下。
“好了,真該走了。”周蘊文單手插兜,幫她理了理額前碎發,“我看着你下樓。”
杳月笑了,點點頭,扭頭走了。
從樓裡出來後,她便徑直去了學校。這學年除了必須課程,杳月還身兼了助教的工作。但一整天,還是被書局的消息給搞的心神不甯。
連若琳都看出了她的恍惚,下課後杳月就想回家去,卻被若琳一把拉住——
“晚上和我一起去吧?”
“去哪兒?”
杳月一時沒反應過來。
“慰問舞會啊。”若琳皺眉,“咱們不是前兩天就說好了?杳月,你怎麼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是不舒服嗎?”
杳月這才想起今晚的安排——
今晚的舞會不過若琳跟她說起過,昨天楊益生還專門到學校裡來找過她,客氣地希望她可以當他的舞伴幫忙抵擋一些沒必要的社交。
他言辭懇切,杳月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
這次舞會杳月還要和若琳一起主持募捐會,募捐來的錢将全部贈予空軍部隊。
也是這時,她才想起楊益生晚上會來接她,便隻好對若琳如實相告。若琳還以為她紅鸾星動,臨走前還不忘擠眉弄眼勸她把握機會。
杳月哭笑不得。
二人約好晚上宴會見。
經過年前的意外,哪怕杳月強烈抗議,但周蘊文都決不許她獨自回家了。
她出了校門,看到等在車邊的人是杜荊還有些驚奇,“你沒跟着一起出差?”
杜荊替她開了車門,“鄒主任這次是秘密行動,谷先生隻帶了他。”
杳月點點頭,不在說什麼。杜荊知道她心情不佳,便專心開車往寓所的方向駛去。
*
周蘊文同谷先生剛下了飛機,直接連面都沒露便被接上了一輛車接到城郊半山上的一處幽靜療養院裡。
中央明日要開一場秘密會議以應對當今局勢。
谷恒通一到地方就被人請去開提前會議了,周蘊文便得了空,借着溜達的名義開始打量起這處隐秘的院落。
他們來的不算晚,但療養院内四處的半山别墅裡顯然已經有人入住了。
臨近飯點,已有不少人聚在餐廳裡抽煙閑聊,大家都操着全國各地不同的口音,聽着倒是很有趣。
周蘊文坐在其中隻是觀察,他還得慢慢将這些人的長相神态同腦海裡的資料一個個對上号才行。
看的出神之際,他忽然肩上一沉——
是有人拍了拍他。
“诶,小兄弟,借個火。”
那是一個令周蘊文永世難忘并且讓他反胃得幾欲作惡的聲音。
他強忍着心中憎惡,平靜地扭過頭來。
隻見身後站着的,果然是廖仞。
而他的手仍搭在他的肩上,一副已然忘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