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滿意了嗎?我們會不會被直接處死啊,聽說之前……】
“陛下……”一個轎夫小心翼翼地開口了,“陛下可是有什麼旨意嗎?”
“沒有。”許淮哭笑不得,但是心裡卻有些疑惑,按照原主的一些記憶,原主脾氣是變得暴躁了,卻也不至于濫殺無辜,但是這些轎夫為何如此想。
“我……咳咳,朕想運動一下,爾等不必驚慌。”許淮還是難以适應這個身份,他努力想要做出威嚴的樣子,但是總是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不過他轉念一想,原主本人也沒那麼威嚴,那他為什麼要裝威嚴。
許淮被自己氣笑了,看來告白失敗對他的打擊挺大的,搞得他腦子都不太好使了。
也是,女神姜憶,名牌大學曆史系高材生,長相絕美,追求者無數,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
他,許淮,雖然有房有車,長相算作中等偏上,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重大的學術成果,姜憶可是一門心思鋪在學術上,都發表了好幾篇影響力很大的論文,還出書了,能看上他才有鬼了!
能看上他才有鬼了!
對了,姜憶身邊的那個周博,人長得也帥,據說還是富二代,性格還挺好的,說不定姜憶會喜歡上他……
許淮想得過于投入,以至于沒有理會轎夫的心聲,也沒有思考接下來的計劃。
想着想着,忽然,他又想到一個問題:到底怎麼回去?
其實許淮心底不太願意回去,不敢在面對姜憶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作為曆史學者,來到了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記錄的朝代,怎麼都要好好研究一下吧。
他沒有父母需要照顧,唯一的妹妹又早已衣食無憂,日子過得比他滋潤多了,他根本無需為她擔心,所以,就讓他在這裡好好看看吧。
“陛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隻不過比他記憶中的聲音更加溫和,更加……妩媚?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忽然不敢朝聲音的主人看過去了。
“陛下。”
聲音的主人繼續說,隻不過語氣中帶了一絲疑惑。
許淮覺得原主的記憶突然全部複蘇了,他無法避免地知道了聲音主人的面貌,以及她的名字。
“夏貴妃。”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
“陛下……”聲音的主人溫柔地回應着。
“夏……”
許淮還沒來得及喊出她的名字,忽然聽到一句奇怪的話。
“陛下今日有些許不同,是劑量不夠嗎?”
“诶?”許淮茫然地眨眼,劑量不夠?什麼劑量不夠?
他想起自己能聽見别人的心聲,而面前的她嘴唇未動,恐怕他聽見的,就是她的心聲。
“看來還得另尋他法。陛下這位子,坐得已經夠久了,讓他人坐坐又有何妨。”
他又聽見了一句,頓時全明白了。
她居然想謀權篡位,這劑量,恐怕就是毒藥,也不知道她下了多少,他還有多少時日可活。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許淮好不容易穿越,居然要被面前這個和女神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給毒死。
夏憶寒,面前女子的名字,和她的氣質有些相似。
隻見她毫不羞怯地注視着他,雖然面上挂着溫柔的笑容,但是眼底卻一片冰冷。
要說許淮怎麼覺得她的眼底是冰冷的,還是因為姜憶。
“陛下今日是去上朝嗎?”
她看着他的儀仗,明明全明白了,卻還是問道。
“對……”此時的許淮就像把苦瓜辣椒和一大包鹽一起塞到嘴裡的傻瓜蛋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什麼滋味。
“陛下真是賢明。”她仿佛發自内心地誇贊道,但許淮知道完全不是這樣,她的心裡在說:陛下這是怎麼回事,明明在我的勸說下,已經決定不再上朝了,看來,需要派含香問問小瓜子。
雖然很想說“小瓜子”是什麼鬼名字,但許淮想起那是他身邊的小太監,她的手伸的夠長啊。
朱皇後不久前薨了,現在宮裡夏憶寒是老大。
對了,那些臣子應該在争論立後的事情吧,他記得她的三個哥哥都在朝中做官,官職還不小,這樣看來,她是最有希望成為皇後的了。
“陛下早去早回,臣妾在禦書房等您。”
她沒有過多糾纏,微微像他屈膝後,就準備離去。
“天氣炎熱,朕叫人準備了一些冰塊,送到你住的紫藤宮中,所以,不必去禦書房了,朕去你的紫藤宮陪你。”
許淮模仿原主的語氣說道。
【陛下,有些奇怪】
她再次屈膝,應答了一聲,許淮聽見她在心中如此說,暗自冷笑。
她想去禦書房,無非就是想指點他批閱奏折,好暗中操作一番,擴大家族勢力,從今天起,他不讓她踏入禦書房一步。
不過……許淮眨眨眼,去她的宮殿,不是羊入虎口嗎?誰知道她會在哪裡下毒。
思至此,許淮痛苦起來,真想抱頭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