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蘅:…….想把世界炸了。
姜薇:…..沒事的反正我考倒數,難受的是你們。
虞蘅(不甘心版):不是你确定嗎?我們不應該也是無師自通嗎?
姜薇(誠實版):不是的姐,考前咱還熬了三天通宵。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慶功宴上姜薇故意跟溫壹坐得有兩米遠。
決裂。
灰豹瞎着隻眼還要擠過來敬溫壹的酒,那張詛咒牌是溫壹打的,沒隻眼睛總比沒條命好,戴個眼罩還能COS海盜船長。
灰豹打心底覺得蒼狼仗義,畢竟蒼狼可以選擇不救他,這樣他就是名正言順的二把手。
合并是有些突然,但戰鬥牌局本來就算是提前預告了,反正隻有一支隊伍能留下來,因詛咒牌陣死亡的空缺位瞬間被填滿了。
觥籌交錯間人聲鼎沸,濃重的酒味刺鼻,姜薇坐在一旁當小透明,沒人理她,杯中早就被用白水替代的酒液從宴會開始到現在,沒動過。
苦澀,姜薇看了眼被衆星拱月一樣圍在中間的溫壹,默默出去了。
她想透透氣。
慶功宴設在風雅居主樓,外面就是燈火通明的重重山巒。
驟然脫離喧鬧嘈雜的酒局,被傍晚的冷風一吹,姜薇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接着困意襲來。
為了不引起猜忌,她确實當了一整局血包,拆了自己的組合牌,有一回合手上甚至隻剩下兩三張防禦牌,看起來一度要沒。
黑蛇覺得她是運氣好,但實際上是她算計了一整局對面的手牌,賭他們這回合因為某些手牌的距離限制不能打她。
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且溫壹沒要她換過去的牌,又原封不動給她換了回來,還添了幾張防禦牌。
姜薇将白水一飲而盡,心情很煩,掰扯了一下午,什麼都沒問出來,還給虞蘅和沈知意整沉默了,現在兩人都屬于已讀不回,可能還在懷疑鬼生。
裡面劃拳賭博的聲音越來越大,酒過三巡,絕大多數人已經醉了。
這裡是處僻靜地,在濃密樹杈的掩映下沒有什麼光線,偶爾有月光漏下來,不時有三三兩兩勾肩搭背的人從屋内出來,但因為夜色籠罩或許根本沒看見她,醉醺醺地繼續同身旁男女大聲調笑。
算了,回去睡覺,她不想在此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宋西洲。”溫壹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姜薇撇嘴,不理,擡腳就走,一氣呵成。
“你東西掉了。”溫壹輕輕道。
姜薇循聲回頭,倒吸一口涼氣。
溫壹指尖夾着張牌,牌面空白,月光星點透過樹杈的縫隙灑在牌面上,其間有銀色暗紋浮動。
他爹的沈知意!
姜薇驚呆了,說好的會自動消失呢!
勝負欲這麼強你不如扒人家臉上看!
她渾身僵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立刻上去搶。
溫壹見她呆在原地像是沒反應,又往那張牌上瞅,半晌,他恍然大悟般嗤笑。
“宋西洲你真老土,什麼年代了搞暗戀還要把人畫紙上。”
姜薇:......你喝麻了是嗎?
溫壹像是真的喝多了,整個人泛着不正常的酡紅,甚至沒懷疑她目前的性别該不該搞這個暗戀。
“宋西洲,麻煩你收好随身物品,謝謝。”沈知意的聲音有點僵,他像是才發現自己在溫壹手上。
你大爺的随身物品,随身物品自己莫名其妙地掉了我該說什麼。
姜薇緊張兮兮地靠近溫壹,生怕刺激他“溫溫,還給我,這我表哥。”
對方要是一個甩手把牌打出去了可不得了。
沈知意:?什麼玩意兒表哥?
溫壹把手舉高了,質疑道“把表哥照片放身上?”
“對,死了嘛,紀念一下,頭七要燒的。”姜薇夠不着,妄圖跳起來拿。
沈知意:.....我他喵....
她跳了幾下,沒拿着。
“溫溫,聽話,尊重逝者。”她盡量和顔悅色。
溫壹眯起眼睛,像是又對着月光在瞅。
姜薇緊張得心髒亂顫,等拿到牌再灌他兩杯把人灌斷片,明天最好什麼都别記得。
這張牌在光線明亮的地方就是一張空白卡牌,隻有在暗處才能看出奧妙。
幸好四周人不多,在這種節骨眼上即使有看到兩人在小樹林子裡鬼鬼祟祟也不會有人過來破壞“雅興”。
溫壹再次看向她,把牌舉得更高了,居高臨下的眼神中充滿懷疑,像是不聽到滿意的答案誓不罷休。
“什麼頭七?你這幾天一直在這兒,怎麼算都不會是頭七。”
哥這不是重點啊哥,咱坐得有兩米遠,我好好放在衣兜的牌,你到底從哪兒翻到的啊,姜薇欲哭無淚。
她急了,整個人撲上去打算暴力搶奪,挂住溫壹脖子就往上爬。
溫壹喝得有點多,本來就站不穩,被她一扒拉,幾乎能感受到對方突然貼上來的溫熱鼻息。
“宋西洲,你....你幹什麼,男....男女....授受不親!”
她被溫壹往外推,對方本來就有些泛紅的面頰更紅了。
聽到後半句時,姜薇瞳孔地震。
“蒼狼!酒沒喝完你老呆在外面幹什麼?就這麼半天時間,明天收拾東西又準備出發了!你當那鬼地方真這麼好去!”
黑蛇含糊不清的吼聲從遠處傳來。
趁着溫壹愣神的功夫,她一個起跳劈手奪過了他手中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