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裡面不太好?
葉白沒有時間多想,僅是這愣神的時間景安已經沖了出去。以一種遠不符合她優雅形象的方式沖了出去,葉白想要上前攔阻卻反倒被景安推開。
“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白轉頭看向一旁面色同樣不太好的李靜。
“他們給我小姑用藥劑,就那種刺激神經的藥劑。他們怎麼敢的啊……”李靜手死死扣在把手上,胸口不斷起伏,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幾乎要凸出來。
“走。”葉白也顧不得其他,拉着兩人就去追景安。
幾人在這裡奔跑自然引起其他工作人員的注意,有些人想要上期試圖阻攔,但毫無意外都被葉白推開警告。
最終在這間地下室盡頭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正和人對峙的景安,兩人不斷争吵着,看上去男人對景安的話并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厭煩。
男人不斷的揮舞手臂試圖讓景安離他遠一點,他不斷的重覆着“好的,我們會處理”這樣模糊敷衍的話語,盡管離得有一段距離,葉白依舊可以敏銳的捕捉到他眼中的不耐煩與輕視。
“我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景安盡量掩飾着這一刻的狼狽,看着面前一臉若無其事的男人最終還是沒有忍下去。
啪——
男人捂着自己臉,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景安。
“我說,聽我說話知道嗎?”
盡管此時精緻的妝容與蓬松的長發因為奔跑而損失美麗,但景安的氣勢依舊可以很好的威懾住男人。
堂堂C級小隊的總隊長怎麼可能是能被人随意揉捏的軟柿子呢。
她随手一撩長發,斜睨幾人一眼,手指利落指向男人,說道:“上,把人給我摁住。”
葉白和夏蘇南兩人懂事的上前将還想掙紮的男人摁在地上,借着兩人将人控制住李靜劃動着輪椅繞道後面擡起自己剩下的那條好腿對着男人就是一腳。
“好了,現在可以說誰讓你們給李風窈用那些藥的了。”
男人低着頭不肯說話。
景安點點頭,看上去就像是有所預料的那樣。她也沒有多說,起身反手抄起一旁的椅子就往男人身上砸去。
灰燼散去,男人躺在地上鮮紅的血不停的流出,但應該還是活着的。
葉白看着一旁擦手的景安和地上呼吸微弱的男人,斟酌片刻後問道:“會不會用力有些大了?“
“大?”景安冷笑一聲,滿不在乎的擡腳将男人翻轉過來,“要不是這人還有用我就算現在砸死他又能怎麼樣?像對李風窈那個傻的一樣對我嗎?哈!”
李靜從後面繞過來,聲音同樣不算友善的說:“接下來怎麼做,不能讓我小姑繼續呆在那群神經病手裡了,那些藥能把人折磨瘋!”
“我知道,你先冷靜一下。”景安手指纏繞着自己長發,低垂着眼睛說:“先去找誰舉報的她。”
葉白插話道:“有方向嗎?還有找到之後要幹嘛?”
“幹嘛?”景安歪歪頭,反而是看向一旁一隻默不作聲的夏蘇南,“那種藥劑你能做嗎?就是那種刺激精神的。”
“可以。”
“那就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景安眼神空空的望着遠處,喃喃道:“苦難也要平分不是嗎?不是說是夫妻嗎?”
地上男人看上去視乎在努力的掙紮想要清醒過來,葉白扯扯景安衣角示意她這事,卻不想景安隻是簡單的看一眼然後一腳踩在男人頭上。
這下葉白可以确定男人應該不會短時間醒來了,就是不知道這位副組長要昏迷多久才會被發現呢?
但葉白估計景安大概率沒有心情去想這件事,幾人抛下昏迷的男人就急沖沖的離開了。
因着李靜還要等人就沒有和葉白幾人一起,在分開之後景安在撂下一句等着後也離開了。
“現在咱們要幹嘛?”夏蘇南問。
葉白:“等着。”
過了一會,葉白還是忍不住和夏蘇南問起,“那種刺激神經的藥劑是什麼?”
“大概率是吐真劑,但這不過是一種名字。能刺激神經的藥劑有很多,就看像達成什麼樣的效果了。”
“還能有不同的效果?”葉白狐疑的看向夏蘇南。
“當然。”夏蘇南忍不住揉揉葉白腦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像是有些藥效比較強的藥劑可能隻是短時間的刺激一下神經,然後人就沒了。再有就是像是審訊常用的是藥效不這麼強但是比較折磨人的,用久了人大多也就瘋掉了。”
葉白想了想又問道:“這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
“是啊,但那是以前。”夏蘇南說。
葉白又往旁邊站了站,沒有說什麼。她有些不明白,以前那麼好的世界怎麼就沒了呢?銀杏給的葉子裡有以前那個世界,但那也隻存在于銀杏的葉子裡。
“以前很好嗎?”葉白沒忍住,低頭詢問。
夏蘇南:“唔,說好也挺好的,但也挺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