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怎麼不見你覺得陰森?”楊樂狐疑轉頭看向葉白,單純又無害的問道:“之前我想開你都不讓開诶。”
廢話!葉白暗罵一聲,還不是你!沒事幹嘛要提你那什麼飛行二号?想想都讓人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夏蘇南饒有興味的扭頭看向葉白,“我好像發現什麼有趣的,要過來看嘛?”
葉白覺得這人又把自己當楊樂的嫌疑,垂着眼看着他滿臉的不懷好意不僅沒上前反而後退了兩步。
“你先說是什麼。”
上一次他這個樣子哄着自己看的還是很久之前的百合花幹花!他當初就是這樣,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然後讓自己看百合花幹花!
這和讓人看幹屍有什麼區别?甚至更過分,幹屍都不會變成薄薄一片,攤開讓人看!
“唔,好像是玻璃。要過來嗎?”夏蘇南面上笑意不變,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花大了,不好騙了。但,這裡還有一朵!他視線下移,對上楊樂揚起來的小腦袋,聲音溫柔的仿佛又變成了當初那個溫柔學長。
“你要來看看嗎?”
楊樂早就等不及了,話還沒落地就順着夏蘇南的手臂往上爬去。速度快到就像是一隻壁虎,手腳并用往上爬。
夏蘇南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了,他還貼心的将手電放的近一些,生怕楊樂看不清楚。
一分鐘、兩分鐘……
“怎麼回事?看入迷了?”葉白看着楊樂遲遲不出來不由擔心問道,“别是有什麼機關吧?”
擡腳在夏蘇南小腿上輕輕碰了兩下,“你也不管着點,真出事怎麼辦?拿出來啊!”
夏蘇南一臉無辜,“他就是自己想看,哪有什麼機關?這不就是普通辦公桌下面嗎?”
葉白又後退兩步,仔仔細細将着桌子打量一番後道:“他還真就看入迷了?什麼東西這麼惹他喜歡?”
“你也來看看?”
葉白眯眼瞧着他,心中暗道剛剛給他甜頭多了!
“啊——媽媽!!!!”
楊樂就像是定身術剛結束那般,整朵花慌裡慌張往外爬,四肢各爬各地,約有個兩分鐘才爬出來。
“哈!哈!”他喘着粗氣,癱在夏蘇南手上,“你怎麼不說他在裡面啊!吓死我了!嗚嗚嗚……”
葉白看得眉毛不由皺起,心中隐約有了個答案。
“你老師?”
楊樂猛地擡起上半身,“不,那已經不是我老師了!”
“那是什麼?”
楊樂托着下巴,故作高深的說:“那是我老師的碎片。”
葉白立馬翻了個白眼,心裡對覺得楊樂能說出什麼好話的自己進行譴責。嚴重譴責!
“你早就知道?”轉眼看向熱鬧夏蘇南,擡腳踹到他小腿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快點吧!”
“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夏蘇南聳肩,“就是沒想到反應會這麼大。”
“哇,你猛的看見他你不害怕?還是這種場合!我感覺我花瓣都立起來了!不過幸好沒事,要不然在他面前秃着多損壞我形象!”
葉白看着桌面上還在拍胸脯的楊樂,默默接住他飄下來的花瓣決定不拆穿這個美好的幻想。
夏蘇南麻利的将桌面砸出一個大洞,基本就是将整個桌面都掀開了。
在将一層層的碎屑清理開後,一個巨大的玻璃罐子出現在幾人面前。透明色的液體當中一個銀白的後腦勺靜靜的浮在當中。
葉白莫名的心頭一顫,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而這種恐懼在夏蘇南将罐子整個拿出來時升到了頂端。
與預想中的年邁老人或是中年人不同,裡面的頭顯得過于年輕了。
在銀白色的發絲當中,那張臉有種詭異的美。并非是男子常用的俊俏,是純粹的美。他一雙淡棕色的眸子緩緩移動掃視着幾人,面上浮現出一抹熟悉的微笑。
“你們回來了。”
葉白隻覺得随着呼吸自己的肋骨、胸膛都在一陣陣的悶痛,或許不是這兩處,但她現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找到底哪裡痛了。
“嗯,真沒想到您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呢?是為了滿足你未得戀人的癖好嗎?”夏蘇南不留痕迹的握住葉白的手,面上更是譏諷。
夏無妄隻是笑意愈發明顯了些,“還是老樣子啊,真讓人感到懷念。”
“我确實也挺懷念您當初追在人家後面當添狗都當不成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