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份希冀的目光沒有得到回應,人類還是看翻了垃圾桶的壞小狗的眼神看着他。
裴:嗚嗚。
尾巴耷拉下來的裴:“......我之後會把申請删除掉的......給你添了麻煩很對不起......嗚嗚。”
失落的來到沙發上,無力的倒進抱枕裡,耳朵已經落成了飛機耳,整個背影都寫滿了“别擔心我,就讓我一個人忍受孤獨和寂寞的煎熬”。
那家夥總是發出一些可憐的嗚咽聲。
那是一些狗派不太能聽得下去的聲音。
沉默中,人類踩着地毯緩慢靠近,那隻靠外的耳朵飛快的一抖,但狼人沒什麼反應......除了往裡挪了一點,給人類留下一些坐的地方。
他感到自己的腦袋被摸了摸,手掌順着腦殼的形狀和毛的流向順着摸下去,從頭頂的耳朵開始,到脖頸才停止。
這讓他有點後悔今天穿了一件帶領子的居家服。
要是不穿衣服她會不會從頭頂一路摸到尾巴根啊?會揉揉他的肚子嗎?哇如果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他覺得自己也許需要花費很多的自制力不要把醫生用力地抱住亂舔。
等等!反面過來的話她會從鼻梁嘴巴咽喉胸口一路摸下去嗎?!哇這樣不太好吧!
......但是我會忍耐的,如果她真的想要這樣做我也會忍耐的。
青春期狼人其實有的時候也是一種戲很多的青春期豬頭,裴不敢說他腦袋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黃色廢料,隻是哼哼唧唧把腦袋往人類的手裡送了送,并且在沙發上亂蹭,把扣子解開了兩顆,讓領口開大點。
但是人的手還是從耳朵摸到脖頸就停止了。
诶!怎麼回事嘛!令人失望诶!
裴:“......别以為我這樣就會原諒你。”
花尋:“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你給我的兼職搗亂我還沒原諒你呢。”
那對耳朵一僵,狼人嘟嘟囔囔:“對不起嘛。”
在撫摸中,裴歎了口氣。
“家裡的兄弟姐妹,就隻有我一個人住過療養院。”他很失落地說:“其他人都是很尋常的度過青春期,在出生的時候就覺醒了自己的他人格,在生長發育的時候順利的成長健全,有些人雖然不那麼順利,不過也是有驚無險。”
“就我一個人是殘缺的單人格。”
他聲音沮喪,發出真正的可憐嗚咽:“就我一個人是這樣。”
接着他絮絮叨叨的講了起來。
包括他的兄弟姐妹們是如何在幼兒期覺醒他人格,少年期長出另外兩個腦袋(就像換牙),青春期順利完成分化,但是他從小就和其他人不一樣,别的三頭犬都發育成熟了,就隻有他一個人現在還是孤單的一個腦袋,遇到事情就隻有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處理,嗚嗚,真是太讓人難過了。
......嗯?
安慰的撫摸怎麼停止了?
裴奇怪的從抱枕裡擡起頭,轉過來就看見花尋一臉......怎麼說呢。
大概是這樣。
○□○
裴:“......嗯,你不會讨厭三頭犬吧?”
花尋:“......不,我在你的病曆上看到上面寫的是狼人。”
裴:“我這樣和狼人也沒什麼區别啊。”
花尋:“不,你是在病曆造假。”
你是在病曆造假!
你知道埃利奧特的病曆都是誰在處理嗎!是我,是我!
是我啊!!!!!!
你知道你住了多長時間院,你知道你的病曆修改起來有多麻煩嗎!
我殺了你這個臭狗啊!!!!
·
一直到這裡,其實一切都還沒有任何失控的地方。
直到又鐵人三項一番,用抱枕拍了一頓臭狗,人類運動過量氣喘籲籲,坐在沙發上休息,臭狗給她谄媚的捏肩捶腿的時候,如同蠱惑一般,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問了一個問題。
“或許。”他說:“你見過三頭犬嗎?”
裴:“你想看看不?三頭犬。”
運動缺氧,腦袋不怎麼清醒的花尋:“......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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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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