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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勒令寫檢讨的隻有五條悟一人,但校長室内罰站的依舊是鐵打的二人組。
已經學會自我PUA的夏油傑:鍋是一定要背的,牆是一定要修的,賠償是不用自己出的,檢讨是不用自己寫的,綜上所述,自己還算是幸運的。
于是,等到他們正式開始罰站時,五條悟看到的就是一個站姿端正,笑容滿面,腦後隐有佛光閃現的夏油傑,他甚至在看到五條悟湊過來時笑得更加溫和:“悟,檢讨需要幫忙麼?”
确實有這個小心思并确實也打算禍害傑的五條悟頓時将頭搖得飛快,他趕緊背過身将紙貼在牆上,生怕夏油傑下一秒就會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紙筆,正顔厲色道,
“老子可以自己來!”
夏油傑也不惱,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那悟你需要幫忙時再喊我吧,畢竟我有經驗呢~”
畢竟我有經驗呢~
這句話一出,登時在五條悟腦内循環播放,抵在紙上的筆尖一個用力,在空白的紙面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破口,他趕緊跳起來在夜蛾正道的桌上抓過一疊白紙就匆匆跑出門。
“老子要去走廊寫,你不許來打擾老子!”
被五條悟這一連串動作搞得一頭霧水,但直覺沒什麼好事的夜蛾正道:……
他将懷疑的視線緩緩投向正在一旁乖乖罰站的夏油傑,沒有開口,但是眼神無疑透露出「你們又想搞什麼鬼」的意味。
再一次無辜受牽連的夏油傑:……
他的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臉上笑容未改:“老師,我想悟可能是在獨處狀态下更容易有靈感。”
夜蛾正道:……
又不是文學創作,寫檢讨需要什麼靈感。
感覺自己被學生敷衍了,但是又找不到證據,最後他選擇放任,比起兩個人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光明正大做小動作,不如兩人分開眼不見為淨,為自己的頭發着想。
另一邊的五條悟在跑到走廊後仍有些心有餘悸,他用力抖了抖手上的白紙,耳朵豎起留意起門内的動靜,在确定傑不會跟出來後才長舒口氣。
“噫~好可怕,生氣的傑好可怕,他剛剛一定是在想怎麼報複老子!”
五條悟将視線重新挪回還是一片空白的紙上,老老實實提起筆開始寫檢讨。
之前讓家中侍從提前準備好的檢讨書終究開始用上了。
五條悟下筆飛快,一萬字的檢讨一氣呵成,剛想去交給夜蛾校長炫耀一番,旋即又想起這回他要寫的檢讨實際上是兩萬字,因為還有傑的那份。
怎麼還有傑的那份!
傑都自己在罰站了,檢讨就不會自己寫麼!
五條悟想沖進去将筆塞到夏油傑手裡,但是想到方才傑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模樣……
算了,老子還是勉為其難幫幫傑好了。
當時家裡給他準備的檢讨書當然不止一份,但是他隻瞄了最上面一張,讓他自己想一萬字?開什麼玩笑,他明明一點錯都沒有。
都怪遊月。
她是罪魁禍首。
無論是大小都是一樣的可惡!
五條悟悻悻提起筆,然後将自己那份倒着寫了一遍。
等下次,下次他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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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什麼時候會來到呢?
五條悟不知道。
觸發條件是霧天?巷口?還是二者需要同時滿足?亦或者它們其實都不是必要條件。
「下次」的契機比遊月的蹤迹還要捉摸不透,但也正是因此當它再一次降臨時才會更令人期待不是麼?
以上,隻不過是五條悟幾次無功折返後決定擺爛的借口而已。
比起在這種虛無缥缈的事情上浪費時間,是遊戲不好玩,還是喜久福不好吃,咒術師的空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所以說,遊月這個人,真的很煩!
為什麼老子會這麼被動啊!
于是,在一個三人都在,但三人心都不在的常規課堂上,家入硝子收到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