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這是顧岩第二次來這個地方,頭一次在這,他認錯了人,喝錯了東西,回去以後又睡錯了人。
如果有選擇,顧岩是真的不想再踏入夜色半步。
隻可惜如今,他别無選擇。
邱澤金和人在酒吧包房正打得火熱,讓他挪地方是不可能的,顧岩隻能找上門來。
3201号包房。
邱澤金站在沙發和茶幾之間,一手提着褲子,一手揪起上衣衣擺往裡塞。
“你說你來就來吧,聽見動靜不對就不能在外面等等嗎?非得在我關鍵時刻闖進來壞我好事?”
邱澤金拉上拉鍊重新坐下,往顧岩邊上挪了挪,用肩膀撞他。
“怎麼,鐵樹開花了,來觀看學習的?”
顧岩側頭冷冷地掃視過去,邱澤金立刻收起嬉皮笑臉,倒了杯酒。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喝酒,陪你喝酒行了吧?”
顧岩擡手,酒杯和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他仰頭,杯中酒瞬間見了底。
“操,顧岩,這酒後勁兒可猛着呢,你這個喝法,咱們明天都得去醫院躺着。”
嘴上說着,邱澤金還是仰頭把杯底的酒一飲而盡。
喝完将杯底亮給顧岩看。
“呐,兄弟夠義氣吧,絕對不是喝酒養魚的人。”
下一秒,顧岩拎着酒瓶重新給他倒上。
一瓶酒下肚,邱澤金實在是陪不了了,連忙拉住開酒的顧岩求饒道。
接連喝了幾個回合,腦子都有些迷糊了,他連連擺手。
“行了,有事兒你就說吧,再喝下去,我怕我連聽你說話都聽不清了。”
顧岩也喝得差不多了,他放下酒瓶,身體後仰,和邱澤金并排靠在椅背上。
“我也不知道。”
“你自己什麼事兒你不知道?”
這倒是稀罕,他還是頭一回見顧岩愁成這樣。
“嗯。”
邱澤金認識顧岩十一年,從一開始的相互看不慣到多年摯友,他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
半晌後,邱澤金開口打破沉默。
“是和小師弟有關吧,白天遇見那個。”
顧岩沒說話。
沒反駁那就是承認,邱澤金收回視線笑着看天花闆上懸挂着的水晶吊燈。
“在高鐵站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對那小師弟有意思。是你還非得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什麼師兄師弟的說的好聽,你看人家的眼神可一點都不幹淨。”
顧岩側頭,看着邱澤金。
邱澤金眨巴了幾下,下意識往邊兒上退,“怎麼了,我說錯了?說錯了你也别這個眼神看我啊,我害怕。這些年我可都顧着尋找真愛沒運動呢,要真打架我不一定打得過你。”
“我們接吻了。”
邱澤金反應了三秒,而後迅速往回挪,身體都坐直了。
“我靠,白天我在的時候你們不是還挺正經的嗎,我離開也沒多會兒啊,怎麼就突然接吻了。
怎麼接吻的,不是,在哪兒接吻的,什麼情況下接吻的,你們誰主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