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彎下腰把這些花抱在身上,之前蠍子送來的花被他放在床前,可惜的是,沒過多久就枯萎。
白靛的懷裡滿是花,他站在洞穴前,堅毅的氣質中又夾雜着幾分柔和,散發出淡淡的溫柔。
“你還在嗎?”
白靛假裝沒看見蠍子暴露在外的毒針,他擡高聲音對着森林深處道:“可以出來嗎?我有事跟你說。”
它見自己的禮物被蟲母接受,抑制住内心激動,乖乖聽蟲母的話,從草叢中出來。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蠍子,但白靛還是會被它的體型震撼。
白靛雖然喊它蠍子,但實際上與白靛印象中的蠍子存在差距,身體更為龐大,特别是當直面它的時候,白靛總覺得自己會被活吞。
它的口器醜陋恐怖,白靛能夠看到它渾身布滿細小的觸毛,腹部的連接處有薄膜。
白靛内心産生恐慌,是對蟲子的生理性厭惡。
可是,白靛把心裡的厭惡壓下,目前蠍子是唯一對他散發友好的生物。
它發現蟲母一直盯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低着腦袋,實則背後的毒針不斷搖擺。
白靛勾了勾嘴角,不知道為什麼,這蠍子的性格倒是和狗很像。
蠍子得到蟲母的允許,它貪心的往前多走了幾步,熟悉的乳香味,帶着成熟的香味。
蠍子正開心的時候,這股乳香中又帶着血液的味道。
白靛坐在洞穴前的坡上,他斟酌着想要開口說話。
卻見蠍子突然用毒針指向他的手臂。
白靛下意識以為蠍子要傷害自己,他拿起斧頭,剛要對準毒針砍下去時,頓住。
蠍子并沒有傷害他,毒針停留在距離傷口幾厘米的地方。
蠍子發出的沙沙音,好像在詢問他的傷口是怎麼弄出來的。
白靛第一次聽到蠍子的叫聲,他把自己的手臂翻過來,傷口已經結痂,在深色的手臂留下的痕迹格外明顯。
白靛思索片刻,“我今天出去的時候,被飛鳥追殺。”
白靛才說完,就見蠍子大張着它的口器,顯現它内心的憤怒。
蠍子的叫喊聲越來越大,驚奇森林中的鳥,震落樹枝的樹葉。
白靛收斂眼底的震驚,看來,蠍子的實力很強。
蠍子當然知道飛鳥,那是狡猾可惡的種族,它們族中的孩子惡劣,總愛入侵其他人的領地。
飛鳥的巢穴建在懸崖峭壁上,一般的種族沒辦法制服它們。
蠍子心裡湧起後怕,如果蟲母被抓走的話,一定會被它們關起來,日日夜夜交.配,它心心念念的乳汁也會被其他鳥全部吞下,一滴也不會留。
飛鳥會把蟲母的雙腿分開,面對着外面,每隻飛鳥都能進行交.配。
哪怕是蟲母懷上鳥蛋。
蠍子後悔自己沒有時時刻刻跟在蟲母的身邊。
它沮喪的低着腦袋,自己這麼沒用,等到蟲母不滿意它的時候,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離開。
白靛沒有讀心術,也不知道蠍子的腦子裡冒出這麼多的想法。
他在蠍子面前示弱:“我一個人在這裡很難生存,你會幫助我的對嗎?”
蠍子趕緊點頭,當然,每隻雄蟲都以蟲母為先,别說是幫他,哪怕是讓蠍子現在去死,它都會毫不猶豫。
白靛把自己做的哨子放在嘴邊,性感的唇搭在哨子上,白靛吹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他把哨子拿開的時候,一根銀絲挂在哨子與他的唇之間。
蠍子覺得渾身燥熱,它能看到蟲母唇間的紅舌。
白靛在蠍子面前示範完,“以後,我吹響哨子,你就出來好嗎?”
蠍子點頭。
白靛得到蠍子的回答,也沒完全放松警惕,畜生終究是畜生,在白靛的心裡,從來沒把蠍子當作同類,隻當它是動物,不過是能聽懂人話,稍微聰明的動物。
白靛要做的事,就是馴服蠍子,讓它成為自己的工具。
白靛把花抱在懷裡,顔色鮮豔的花與裸.露在空氣中的半邊胸肌接觸。
蠍子順着他的動作望去,白靛因為在逃跑中,汗水浸濕胸前的布料。
棕褐色的頂端若隐若現,圓且大,看起來格外柔軟。
“謝謝你送的花。”白靛想到前兩次的回禮,他揚起一邊的眉毛,“你有想要的東西嗎?”
蠍子隻覺得自己被巨大的驚醒砸在腦袋,雖然它現在就想跟蟲母交.配,但它知道這件事暫時無法實現。
白靛見它真的在思考,隻覺得恍惚,但他依舊認為,蠍子不過是比普通的貓狗要聰明一點。
蠍子想好自己想要的禮物,它警惕的用毒針指了指白靛身上的“皮”。
它想要的不是這層皮,而是白靛褪下的皮。
蠍子雖然不清楚為什麼蟲母把皮褪下,又長出新的皮。
但它自然而然的覺得,褪下的皮是沒用的。
可以施舍給它們。
白靛不可置信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他沉默片刻,轉身進洞穴。
蠍子以為白靛生氣了,懷揣着忐忑不安的心等在洞穴外。
白靛出來的時候,懷裡的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
白靛也明白蠍子的想法,小孩總是想學大人的一切。
雖然蠍子不是小孩,但行為舉止和小狗很像,不是說可以把小狗當成自己的孩子嗎……
白靛腦子裡亂成一團,他站在坡上,居高臨下的看向蠍子:“你過來。”
蠍子聽話的湊近,它離得越近,白靛越能看清它身上的凸起的密密麻麻的顆粒。
白靛喉結滾動,他倉促的挪開眼。
白靛把自己的襯衫搭在蠍子的背部,他把手心搭在蠍子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