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了藥,李薄青以為自己病好了,誰知第二天醒來時,就發現渾身酸軟疼痛,剛一起身便覺頭暈目眩,又倒了回去。
變得更嚴重了。
李薄青咳了兩聲,心裡咒罵昨天那杯又苦又沒用的藥,伸手摸索着旁邊的手機。
還要去片場嗎。
他知道以自己這個狀态的話,就算去了也什麼都演不明白。
算了,還是請個假吧。
這麼想着的時候,房門被悄悄地打開了。李薄青跟徐小安四目相對,徐小安吓了一跳:“哥,早。你今天醒這麼早啊。”
李薄青:“幫我跟賈導請個假,再去給我買點藥來,要退燒的。”
“你感冒了?”徐小安驚訝,連忙掏出手機,并問道,“要去看醫生嗎?”
李薄青煩躁地搖頭:“不想動,你買完藥再叫我。”
他重新睡了回去。
幾乎剛閉上眼就睡着了,渾身上下冒着酸水,骨頭縫裡都透着無力。
從來沒有一次感冒這麼嚴重過。
李薄青被叫醒時,看到的不是徐小安的臉,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混沌的腦子與男人對視了會,反應了過來這白大褂是個醫生,他清醒了點,看到了另一邊的徐小安。
迎着李薄青不快的目光,徐小安像是想說點什麼,但還沒出口就被醫生打斷。
醫生:“李先生,你得了流感。”
流行性感冒,比一般感冒都來的嚴重,每年這個時候李薄青都能聽到身邊誰誰誰得了流感的事,他心底嘲笑那些人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是個酒囊飯袋。
現在,李·酒囊飯袋·薄青聽到後第一時間反駁:“你有什麼證據?”
醫生還沒遇到過這種質疑的,聽完都愣住了。
徐小安連忙緩頰:“醫生已經給你開了藥,在這。”
醫生也反應了過來,奇怪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還是盡着自己醫生的職責:“這個藥一天三餐飯後吃,這一包是早晚各一次。”
“如果想早點好的話,建議你打一針。”
李薄青聽到打針,精神就是一震,轉頭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不用了,感覺還行,沒有不舒服。”
醫生:“......”
“不打針的話,吊水也可以。”
李薄青轉頭,就看到自己旁邊挂着的吊水瓶。
好一番權衡利弊後,李薄青咬着牙:“那打針吧。”
醫生好心提醒:“打完針也需要吊水。”
李薄青:“?”
那你剛剛讓我選什麼。
等吊上了水,醫生一出去,李薄青就看向徐小安,興師問罪:“我讓你去拿藥,你請什麼醫生?”
“呃......”徐小安一臉欲言又止。
門口傳來敲門聲。
解潭推門走了進來。
李薄青愣了下:“你怎麼在這?”
解潭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下:“好點了嗎?”
李薄青勉強轉動了下燒成漿糊的腦子:“醫生是你叫的?”
“我熱了碗粥,你先喝一點再吃藥。”解潭說完,轉身去幫他拿粥。
“......”李薄青看向徐小安,“他是在無視我嗎?”
徐小安:“......”他隻能幫忙回答,“今天劇組好幾個人都得流感了,好像這次怪嚴重的,最近是秋季流感高發期,我看新聞也報了,而且這次傳染性很強。賈導幹脆給大家放了假。”
他頓了頓:“我早上出去幫你買藥的時候正好撞到解老師了,他問了我幾句,好像知道你發燒了,就直接讓我先來照顧你,他去找醫生過來。”
他解釋了幾句,擡頭一看,發現李薄青不知何時又睡過去了。
感情把他的聲音當催眠廣播用的。
徐小安默默從房間出來,輕輕帶上門,看到解潭正站在廚房旁。
“他睡着了?”
徐小安“嗯”了聲。
他看着解潭手上剛熱好的粥,想要接過來:“給我吧......”
解潭卻避開了他,神情冷淡:“你也忙了一早上了,回去歇着吧。”
“?”徐小安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呃......”
他想着這不好吧,哪有拿了工資卻不辦事的。
解潭:“我顧着他就好。”
徐小安看着他,猛然反應了過來:“啊......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