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了蕙蘭的心髒。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疼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淚水終于無法抑制地滑落,蕙蘭掙紮着起床,
“護士小姐,我要出去…”
兒子是他心中最深的執念,是他苟且偷生的信念啊。
“我想出院…”
“你不能出去!”小護士見狀,上前阻止,語氣中雖帶着幾分不屑,“你現在這個樣子,連路都走不穩,還想去哪兒?”
蕙蘭雙手緊抓着床沿,用盡全力想支撐起虛弱的身體,臉色蒼白如紙,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踉踉跄跄的掙紮着站起來
“還惦念着你的兒子,多惦念惦念你自己能蹦哒幾天吧。”
蕙蘭被小護士猛然一推,蕙蘭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回了病床上,疼痛瞬間席卷全身,骨架都散架般的疼。
“終于不用再伺候你了…”
小護士拿出一瓶安樂死注射液,一步步逼近,
“整天伺候你這個病秧子,連紅包也沒見過…”
她擡頭望向那瓶冰冷的安樂死注射液,心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她掙紮着想要反抗,但身體的虛弱讓她無法動彈,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死不害怕,就怕死之前,也見不到她的兒子。
“不……不要……”蕙蘭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她拼盡全身力氣呐喊,在這空曠的病房裡,她顯得那麼渺小無力。
她緩緩舉起注射器,準備将針頭刺入蕙蘭的手臂。
模模糊糊間,他聽到有人在喊她,
“媽媽。”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猛烈地推開,一股強風夾雜着雨水沖了進來,打斷了這令人窒息的場景。
一個身影匆匆闖入,他滿臉焦急與憤怒,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是狗蛋嗎。”
蕙蘭昏迷狀态,不願意醒來。隻是迷迷糊糊感覺着兒子就在身邊,
“一定是他兒子,要不誰還會替他這個病秧子出頭…”
“住手!”。
“陳狗蛋”大吼一聲,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小護士的手腕,用力将注射器奪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護士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蕙蘭震驚地看着那個人影,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是狗蛋吧。”
“是狗蛋讓我來救你的。”
“陳狗蛋”跪在床邊,緊緊握住蕙蘭的手,聲音堅定。
“狗蛋沒被吳招弟勢力殘害吧?”
韓子高知道要回玉佩,不能從陳狗蛋那裡下手了。
“那個玉佩是陳狗蛋的心結,要不出來,再摔碎了,那他這輩子就别想回南陳了…”
韓子高看着蕙蘭,一臉乖巧,
“既然他母親是他的心結,那解開他的心結,玉佩就…”
“說不定一感激我,玉佩就送我了呢。哈哈…”
韓子高一臉谄媚的握着蕙蘭的手,
“沒有殘害陳狗蛋。”
“有我在沒人敢殘害我兄弟。”
韓子高臉色陰沉兇狠,
“你要對伯母動手。”
韓子高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碎了小護士脆弱的心理防線。
“我……我不知道……”
小護士的聲音幾乎細若蚊蚋,她害怕地縮在角落,目光躲閃,不敢直視韓子高那雙充滿威嚴的眼睛。
“那注射在你身上…”
小護士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她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恐懼,雙手無力地掙紮着,拼盡全力想從韓子高手中掙脫出來。
“求求你…放過我…”
小護士的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抽泣着,聲音裡充滿了悔恨與無助。“我……我是被逼無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