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域既心疼又暗暗覺得好笑,隻能由着他去。
他吩咐助理幫忙找合适的門店,最好原本就是做酒樓的,這樣可以直接省去裝修的時間,另外最好是離禦芳大酒店越近越好。
助理也是個能人,隻花了兩天時間就找到了,就在禦芳斜對面,以前也是開酒店做富人生意的,隻不過最後打不過禦芳,被迫卷鋪蓋走人了,後來禦芳一家獨大,也就沒人敢在那邊開酒店自找虧吃,可憐前主人全款買下的鬧市旺鋪,竟是貼了好幾年的租房通告也沒人敢要。
周域聽到助理的彙報差點憋不住臉上的笑意,斜對面确實是個好位置,方便搶客……
在J市這個地方,有錢就能使鬼推磨,周域有得是錢,當天就大手一揮讓助理聯系上了對方,将酒店整個買了下來。
雖然多年租不出去,但地理位置實在太好,裡面的東西也都還算齊全,對方一直不肯降價太多,柳虞聽點價格後還是大吃一驚。
周域道:“價格不算貴,買下來,以後就是不開酒店了,也可以挂着匾留着膈應他。”
柳虞确實有被這個騷操作爽到,不得不說周域在腹黑這方面還是無人能企及,他還有的學。
“哥,我存折的錢肯定還不夠,你先取走,等下個季度結算我再還你一筆。”他靠鳳爪廠賺的錢都是周域在幫他存着,他平日吃喝住行都有周域操心,他基本沒有開銷。
“嗯”周域胡亂點頭敷衍倒。這點錢實在算不得什麼,能讓柳虞開心,他即使再多花些又有何妨,他嘴上雖應下了,卻并不打算把對方的存折掏空,左右都是他在管錢,取不取的柳虞也無從得知。
周域做事向來穩妥,買下的這棟酒樓一共有四層,柳虞到來時已經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展露出它的全貌。
一樓大廳一進門兩邊各有一個用于迎賓的高櫃台,大廳一側是一個敞開式的大門,裡面擺放着約莫二十張四人座卡座,隔斷做的很高,私密性較強。
轉回大廳,正後方是兩個樣式十分豪華的弧形樓梯,設計很新穎,柳虞不得不懷疑這位設計師在設計樓梯時可能是參考了雙螺旋結構。
樓梯鋪陳着羊毛地毯,走在上面可以說是悄無聲息,不會傳出一點腳步聲。他前世買件羊毛大衣都舍不得,結果到了這裡,人家連地毯都是用的羊毛,奢華程度令人咂舌。
一樓往上同樣是個大廳,結構和一樓一樣,左側是廚房門,右側門裡是客人吃飯的地方。不同的是,這層明顯是專門為接待宴席設計的,清一色的橡木桌,每桌目測能做8-10個人。
繼續往上看三樓四樓,大廳面積縮小了近三分之二,入目全是私密的包間,柳虞大緻數了下數量大概有6個,推開門,裡面的設施很齊全,除了飯桌還有衛生間,茶水間,傳菜間,面積很大。
看到這柳虞也算是看明白了,說白了先前的酒店老闆搞得還是太雜,什麼錢都想賺,如果是他,絕對會把二樓的宴會廳取消掉,改成和一樓一樣的卡座。
宴會廳人多嘈雜太過喧鬧,不适合出現在這裡,也不符合他的定位。
如此想着,柳虞将自己的想法直接告訴周域指派給他的私人助理。
“對了,二樓的風格不必和一樓一樣,桌椅可以采用木質的,另外,每個卡座需要搭配一個同材質的屏風。”
助手點頭,一一拿筆記下。
酒店開業,不是隻要裝修好就行,聘請大廚,制定菜譜每個環節都至關重要缺一不可,好在柳虞天生就不是操心的命,隻要周域能做的,都盡可能幫他做好了。
半個月後,酒店悄無聲息的挂上了“飛雲居”的牌匾,引發過路人的紛紛駐足。
“這是誰這麼頭鐵,敢在禦芳對面開飯店?”
“誰知道,可能是外地來的,不了解情況。”
“别的不說,這字倒是寫的不錯,頗有些大家風範。”
……
如果許承德在場怕是又要暴跳如雷。
沒品的東西!這字可是他外公寫的,他的字可不隻是這人口中輕飄飄的頗有書法大家風範,而是真正的享譽全國的書法領頭人,平日裡那是真的一字難求。若不是柳虞和他關系好,他才不會找他外公求字,害他又被老頭子強行留下聽了半天的經。
于此同時,周域幫他找的大廚也從全國各地陸續趕到J市。這些人大都是年輕時在J市打拼出一番成就,上了年紀後就衣錦還鄉。
其中有兩個,倒是還沒到退休年紀,但背景卻十分有趣,認真說起來和禦芳大酒店還有些淵源。
這倆人原先可以說是禦芳的扛把子,自從去年劉佳偉走馬上任,直接給酒店來了個徹底的西化,當時原來的廚師班子都接受不了,能在這裡當廚師的,都是真有幾把刷子的,在哪都能混得開,因此骨頭硬的直接就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