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莊正軍拿了個保溫桶，一邊吃還知道往保溫桶裡裝：“我帶點回去給我爸媽他們嘗嘗。這南瓜餅我媽指定愛吃！”

“那你多帶點。”柳虞道，南瓜餅周域不怎麼吃，全帶走柳虞也沒意見。

他也沒想到南瓜餅居然這麼受歡迎，飛雲居的甜點該上更新了，柳虞想了想不如就加一個南瓜餅。

又隔了一個星期，菜單上就出現了南瓜餅這個菜品。

“二選一？什麼意思？”顧客指着菜單問道。

服務員解釋：“以往隻能選湯圓，現在來店消費的顧客除了湯圓還可以選擇南瓜餅，都是免費贈送的。”

“那感情好，給我也上一盤南瓜餅嘗嘗。”

“我也要這個！”

南瓜餅金燦燦的，吃起來還有南瓜的香甜味，吃多了湯圓，突然換個口味，有人覺着比湯圓還要好。

自此以後飛雲居的忠實顧客還出現了湯圓派和南瓜餅派……

冬至過後，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過了春節。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初春過後仍下了好幾場大雪，把柳虞的菜園子蓋的嚴嚴實實。

大雪封路，僅能通行的那條，路面也結冰打滑。

公司怕出事故，年初斷斷續續放了幾次假，有時候一兩天，有時候還要長點。

公司放假了，這樣一來大家就隻能老老實實在家裡窩着。

周域每天居家辦公，這個年代通信不發達，做完手頭上積攢的工作，也就無所事事，隻能和柳虞在家大眼瞪小眼。

柳虞也煩，他喜歡下雪，但也不想下這麼大，完完全全已經影響到人們的生活。道路無法運輸貨物，采購的食材都無法安全送達，他的飛雲居因此已經停業關門好多天了。

禦德食品廠也放假了，好在之前的貨物都運出去了，沒有積在倉庫裡。

“出去堆雪人？”周域放下報紙，按摩着發澀的雙眼，見他朝窗外發呆，以為他是想出去玩雪。

“不堆了，不堆了！”柳虞連連擺頭，從下年前下第一場雪開始，他就在院子裡堆了幾個雪人，之後每次下雪周域都會問他要不要堆雪人，再堆下去院子很快就能成兵馬俑坑了。

柳虞在家鑽研了幾天的廚藝，天終于放晴了。

外面的積雪慢慢開始融化，路還不那麼好走，但小心翼翼一點也是能正常通行的。

霜前冷雪後寒，天氣又冷了一段時間，待地面徹底融化，天氣也開始轉暖，柳虞被大雪壓抑着的心情也好轉過來。

這場雪也不算完全是壞事，至少飛雲居的菜單又上新了好幾道菜。

柳虞也漸漸忙碌了起來，過完年他已經十七歲了，很多工作上的事即使有許承德和周域在前面，偶爾也是要出去撐個場露個面。

今天是他第一次正式跟着許承德參加應酬，對方是M國的客戶，搞進出口貿易的，這次過來是想和他們洽談禦德方便面出口的問題。

“哥，你看我這麼穿行嗎？正不正經？”柳虞拽了拽胸前的領帶，詢問道。

這套西裝是周域找人給他量身定做的，尺寸很合身，就是穿上莫名覺得不自在。

周域走近他面前，将領帶重新整理了一遍，“好看的。”

柳虞一直在抽條，身量早已不是十四五歲那時候那樣矮矮的個子，如今雖然個子和同齡人相比屬算不得高，但勝在比例好，長得也清瘦，穿上這套黑色西裝反而顯得格外清隽矜貴，也格外打眼。

想到如此，他眼神暗了暗，突然開口道：“在外不要喝酒，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接觸，談完就讓李文開車帶你回來。”

柳虞抱怨：“知道啦！你到底是我哥還是我爸，怎麼這麼啰嗦！”

周域也不生氣，好笑得撸了把柳虞的一頭軟毛。

地點定在飛雲居四樓包廂，對方這次一同來了五個人，柳虞這邊除了許承德還來了一個秘書和兩位陪同的下屬。

柳虞去得有些晚，到時雙方已經談起來了。

許承德很重視這次出口，如果這單生意能談下來他們廠又将上升一個層次。

當前國内能做出口生意的企業不算多，食品方面相對來說更加嚴苛，能做出口的更是寥寥無幾。

如果這次能成，别說是在J市，放眼全國也能跻身業内龍頭。

對方明顯在仗着裕德迫切的清醒，反複提出一些不公平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