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方法有用,柳虞擦拭的更加賣力,從臉擦到脖子,再往下便是……什麼也沒有了。
柳虞眼中閃過一絲懊惱,怎怎麼光顧着給他擦了,忘記幫他脫衣服了。
周域現在還是一副西裝整齊的模樣,領帶打的也很緊,緊緊束縛着他的脖子,連柳虞看了都覺得呼吸不暢。
他連忙把領帶解開,讓周域能呼吸順暢些,待解開後,他的手在胸口處停留了半晌,目光慢慢上移,最終鎖在周域臉上,很好,雙眼緊閉,應該是醉死過去了。
他可不是為了美色而扒人衣服,他這麼做情有可原。他手心沁出汗,在心裡不斷說服自己。
他咬咬呀最終将周域的衣扣解開扒下,衣服上的酒臭味熏得柳虞幾乎睜不開眼,但畢竟價值不菲,柳虞忍住想扔出窗外的沖動,将衣服整理好送進髒衣筐。
周域裸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随着粗重的呼吸上下起伏,柳虞看得口幹舌燥,仿佛嗓子裡爆發了一座火山,将水分統統燒淨,不論他如何咽口水也無法嗓子的幹渴。
他餘光瞥向被閑置在一旁的醒酒湯,端起一飲而盡,才勉強壓制住異樣。
水盆裡的熱水已經快沒了溫度,他又重新接了一盆過來,擦拭起周域的上半身。
柳虞不止一次贊歎周域有個得天獨厚的好身材,若不是除了上班時間柳虞幾乎每時每刻都和他在一塊,他甚至懷疑周域是不是背着他偷偷鍛煉去了。
這寬肩窄背公狗腰,勾的柳虞又開始頻頻咽口水。
他順着厚實的胸肌一路向下擦拭,毛巾撫過六塊碼的整整齊齊且緊實的腹肌,最終到達西褲邊緣。
咔嚓——
柳虞一不做二不休将腰帶扣打開,最後躺在床上的周域被脫得隻剩下一條内褲。
柳虞倒是很想脫,但他空有賊心沒賊膽,那塊地方,他目前還羞于直視,更何況是用手擦拭。
光是想想,柳虞就已經羞紅了耳朵。
将全身擦拭幹淨後,柳虞從櫃裡翻出一套睡衣給他換上。
臨了又在他周身聞了聞,酒臭味幾乎淡到沒有了,柳虞勾起唇角,對自己的勞動成果甚是滿意。
他将被子給周域細細捱好,望着對方的睡顔,心中驟然生出一分小雀躍。
這份雀躍使他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牽引着他做了一個沖動的決定。
一個輕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在周域嘴角處,隻差一點便能觸碰到對方堅毅的嘴唇。
連柳虞也被自己的做法驚住了,他站在旁邊愣怔片刻,為自己乘人之危的行為所不恥。
床上傳出一陣動靜,原來是周域突然翻了個身,将寬實的背部對向他。
柳虞回過神來,心虛如潮水般鋪天蓋地的襲來,險些讓他喘不過氣。
他慌忙逃出門外,将門關上後心跳才緩緩平複。
這種做賊的心虛感他兩世還是頭一次體會到,太可怕了,下次他再也不……不對,沒有下次了。
要不是有傭人看着,他恨不得當場給自己的腦殼來兩巴掌,好把那些黃色廢料全部拍掉,做了壞事還想着下次,他到底是怎麼敢想的?
柳虞臉上燒得慌,雙手捂着臉用力揉搓了幾下,方才下樓。
卧室内,男人再次翻過身,緩緩睜開眼,目光幽深,有如一潭照不進光線的潭水般晦暗不明。
周域雖然不勝酒力,但他從不允許自己因為喝酒而喪失意識。
如果他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恐怕早就在大房一家輪番的陰謀詭計下被打壓的渣都不剩。
其實在柳虞給他解衣扣那會,他的意識就已經完全清明了,隻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貿然醒來,屬實令人尴尬,所以他選擇繼續裝睡。
誰知擦拭完上半身還沒結束,柳虞竟然把他的褲子給扒了,這下他徹底沒了找時機轉醒的機會,隻能緊閉着眼由着對方在他的下方作亂。
不知是什麼心理作祟,他感受着腿上溫暖潮濕的擦拭的同時,極其敏感的感受到了柳虞指尖偶爾觸碰到腿部肌肉時的奇妙觸感。
若有若無,如同指尖能放出細微的電流,隻需短暫的觸碰,就能傳遍全身,由内到外的全身酥麻。
這種感覺,既令人沉醉又讓他備受煎熬,連帶着那方面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好在柳虞還算有點分寸,好歹給他留了一條底褲,至少能起到些微不足道的遮掩作用。
倘若柳虞眼睛能再看得精細些,就能立馬發現到他面部表情的異常。
他已經無暇思索柳虞此番行為的含義為何。
醒也不是睡也不是,大腦飛速轉動,最後也無奈隻能翻身徹底避開對方的視線。
沒想到對方倒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到,隻是愣了片刻,便像個犯了錯的兔子一樣從卧室快速逃走。
砰地一聲,門被快速關上,卧室變得無比寂靜,周域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待柳虞離開後,他才将手伸進**,面無表情地纾解這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
他的思緒如脫缰的野馬,此刻腦子裡飛快閃過柳虞的那張臉,歡笑的、惱怒的、傷心的、驚喜的……
一道白光閃過,他不由壓低聲音,發出一聲悶哼,一切在他手中得到了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