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人心深處湧現的聲音突然響在耳邊!
婁啟和王勇都聽過類似的聲音,這聲音是醒來的文物發出的聲音!
婁啟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入目就是滿天将将刺到眼前的毛筆。
“嗬!”發出這驚吓聲的是明在,“這他大爺的都是什麼鬼啊?!”
“别動,”忽然有人出聲。
婁啟一聽這聲音,心頭一定。
雷驚澤來了。
或趴或躺在地上躲毛筆的人,這會兒紛紛擱地闆上努力轉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好幾個舉着盾牌擋在胸前的保安就站在電梯口,而雷驚澤被他們護在身後。
“……小雷,你可算是來了,”婁啟躺在地闆上說。
“隊長!”舉着盾牌的保安快步過來想把王勇從滿天的毛筆下救出來。
“别動!”王勇和婁啟同時喝止他們。
“别碰毛筆!”婁啟說。
“退回去,先保護好你們自己!”王勇說。
“你、你們快來救我啊!”明在在地闆上蛄蛹着一蹭一蹭着想逃離毛筆指着的位置,嘴裡嚎着讓人來救他。
能救我們的隻有一個人!
婁啟在心裡想着,努力仰天看雷驚澤:“小雷,你看這些毛筆……”
雷驚澤一直在看開着門的辦公室,裡面有三個正翻着白眼“看”向這邊的人。
他來了,手裡拿着毛筆的人也沒将毛筆放下。
見雷驚澤站着沒動,婁啟又叫了他一聲:“小雷?”
雷驚澤這才擡腳走了過來,幾個舉着盾牌的保安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之前他們在監控室發現了這裡的異常,剛開始以為是明在帶的人引起的騷動,他們也沒怎麼在意,畢竟明在總愛做同樣的事。
有婁經理和保安隊長在,出不了大事。
後來看見了門上忽然插滿了毛筆,他們這才驚覺婁啟和王勇估計是遇上大事了,副隊長連忙抽人帶着盾牌上樓,正巧和雷驚澤坐同一趟電梯。
一出電梯口,他們就看見了滿天射向婁啟他們的毛筆,那些毛筆發出破空聲,速度太快,他們根本沒法舉着盾牌趕過去救人!
副隊長當機立斷想飛身撲過去,但被雷驚澤按住了,然後他們看見雷驚澤一張嘴,發出了他們聽不懂的聲音,那些眼看着就要刺入人體的毛筆驟然急停在了離人體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毛筆懸空停着,它們還不會掉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幻覺嗎?
還是他們中邪了?!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他們隻能拿眼睛看着雷驚澤。
剛才就是這個人,救了婁經理和隊友他們。
在衆人的注視下,雷驚澤慢條斯理地走到婁啟的身邊,他的面前,懸空定着無數支能紮穿木門闆的毛筆。
雷驚澤看了那些毛筆兩眼,随後擡起手随意地握了支毛筆在手中,接着在婁啟他們的驚悚注視下,将手中的毛筆略微舉高了少少。
雷驚澤看着辦公室裡面三個翻着白眼的人,尤其是拿着毛筆的那個人:“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
他邊說,邊看了眼手中的毛筆,然後表情輕松地,兩隻手一用力,“嗒”的一聲,把手中的毛筆給掰成了兩截!
兩截斷筆杆落在地上,驚醒了一衆看呆了的人。
“啊你!”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下,明在脫口而出,隻不過在下一秒,懸空的毛筆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連插在門闆上的毛筆也跟着一起消失,隻留下了滿門闆透光的洞。
“快快快!”明在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打手們立即圍在了他的身邊。
婁啟和王勇也被其他保安扶了起來。
婁啟有了經驗,在這個時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雷驚澤的身邊。
他大跨步走到雷驚澤的身旁:“小雷,你看這事是那支毛筆引起的嗎?”
“嗯,是它,”雷驚澤點頭。
“什麼毛筆?”明在兩眼珠一轉,也湊到了婁啟的身邊,“我說婁啟,你和我二哥還有這位……帥哥到底在搞什麼鬼?”
“四爺,您請先回去吧,”婁啟給保安們使眼色,但保安被明在的打手們攔住了。
沒人敢動明在,他是老闆的堂弟,明航平時也任他胡鬧。
“你!”婁啟瞪明在,想讓他閉嘴。
明在卻是扒着他不放,兩隻手抓着他的手臂,一直在他耳邊叭叭叭:“你什麼你,你不敢說……是不是瞞着我二哥做的這些事?你難道在學T國養小鬼?”
婁啟被他吵得頭疼,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家夥。
忽然,拿着毛筆翻着白眼的那個人說話了。
聲音像在密封而空曠的地方傳出來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帶着回聲。
但沒人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瞎子在講什麼天書?”明在攀着婁啟的肩膀說。
婁啟剛想甩開他的手,下一刻他另一邊的肩膀忽然多了一隻手,是雷驚澤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婁啟愣了一秒,隻這一秒的時間裡,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蒼老而憤怒的聲音——
【豎子!】
婁啟和明在齊刷刷地打了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