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驚澤這時已經走到了桌邊,他一手撐着桌面,另一隻手剛想擡起來。
那個翻着白眼手裡拿着古董毛筆的人忽然張大嘴巴發出了一聲吼叫!
這聲吼叫就像龍卷風一樣,室内憑空出現了一陣大風,将桌上櫃上所有沒固定的物品都卷着直撲向雷驚澤!
撲面而來的狂風将雷驚澤的頭發衣擺全都吹的亂舞,但任風再大,卻無法吹動他的腳步。
一個文件夾被大風吹着撞在門闆上,王勇下意識向後仰了一下頭,等他再從門洞裡向進去的時候,房裡的風已經停了。
“你該知道,我不能讓你當我的面殺人,”雷驚澤頂着一頭被風吹亂的頭發,像是閑聊似地開口,“你如果當我的面殺了人,那我就成兇手了,殺人兇手是要償命的。”
被拿在手裡的毛筆一直在顫動着,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反駁雷驚澤。
但翻白眼的人卻沒有再張嘴。
“這三個人你也懲罰過了,你如果再攔我給他們回魂,我就要對你動手了。”
雷驚澤邊說邊擡起右手,他的手掌心明明什麼也沒有,但王勇卻發現雷驚澤的掌心竟然在泛着淡淡的金光。
“啪”的一聲脆響,雷驚澤一掌拍上了一個人的眉頭。
那人身體猛地一陣抽搐,翻白的眼睛不停地眨着,最後“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又是“啪”的一聲,雷驚澤對着第二個人的眉心又是一巴掌,等這個人也倒地之後,雷驚澤走到了拿着古董毛筆的那人身邊。
那支毛筆顫動的越來越激烈。
“你們得日月精華的蘊養長出生命氣息,最後開了靈智,雖然是符合自然規律的存在,”雷驚澤伸手去拿古董毛筆,臉上帶着些許的笑,“但你們同時也受到了自然規律的約束,我就是那個負責約束你們的人,别不服氣,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那支古董毛筆一直在顫動,這時顫動着已經發出了極細的“嗡嗡”聲。
王勇扒在門闆上為雷驚澤捏了一把冷汗。
雷驚澤卻仿佛沒看見那古董毛筆的顫動,一伸手,就把顫動的古董毛筆握在了手裡。
他的手心金光一閃而過,金光似把古董毛筆裹了一圈,金光過後,古董毛筆安靜地被他握在手中,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抗。
雷驚澤一手拿着毛筆,另一隻手“啪”地把最後一個翻白眼的人拍昏在地。
事情解決了!
王勇心裡剛這麼想,他扒着的門闆忽然自動開了,他差點兒趴地上。
“隊長!”
“勇哥!”
保安隊的人這時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你們……”王勇想讓他們把昏過去的人帶走,但他需要得到雷驚澤的同意。
雷驚澤留意到他看過來的視線,對他點了點頭:“送去醫院看看。”
“快,把裡面這三人都送去醫院!”王勇對保安們說。
在保安送人去醫院的時候,婁啟抱着一個錦盒跑了過來。
看見裡面的人被帶走,婁啟連忙過來看他們的臉,發現他們都沒再翻白眼,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結果一轉身,婁啟看見雷驚澤舉着古董毛筆正對着他!
“!”婁啟有瞬間的不敢動,“小、小雷,你這是?”
“東西帶來了?”雷驚澤問他。
“帶來了,小雷你幫忙掌一下眼,”婁啟小心翼翼地把抱着的錦盒放在桌子上,再打開錦盒,把裡面的墨紙硯指給雷驚澤看,“紙是訂制的,墨條和硯台都是明末的藏品,全國也就隻剩下不到三件,這是我經明總同意,從他庫房的保險櫃裡拿出來的。”
雷驚澤仔細看了看,東西确實不錯:“行,就用它們了。”
說完,他把手中的古董毛筆輕輕地放在特制的紙上:“這三樣是他們給你的賠禮,你看看合不合适心意。”
聽見他這樣,婁啟心裡有點兒慌。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墨紙硯都在這了,如果古董毛筆不合心意,那他又該去哪裡再給它找出合心意的墨紙硯來?
然後他聽見雷驚澤又說:“不合心意那就把你掰斷算了。”
婁啟心中一滞,下意識就想遠離那支被放在紙上的古董毛筆。
好在那支古董毛筆并沒有多餘的反應,隻是安靜地躺在紙上。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雷驚澤邊說邊把古董毛筆和筆墨紙硯重新放回錦盒裡,再把盒蓋蓋上。
婁啟還想問筆放回盒子還會不會再醒來時,就見雷驚澤放在盒蓋上的手心忽然泛出淡淡的金光!
金光一閃而過,雷驚澤把手裡的錦盒往婁啟的懷中一塞:“婁經理,東西你放好了。”
婁啟手忙腳亂地抱着錦盒,想放下又不敢:“小雷,這毛筆它、它還會不會醒?”
這萬一過兩天又醒了,他整幢大樓裡的員工不得全都翻着白眼亂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