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是庫房,三樓和上面的閣樓是住宅,以前是白老爺子和白為蒹住着。
雷驚澤過來沒走前面的大門,他走了後門的小門。
這道小門裡的門庭面積很小,一前一後兩扇門,通向鋪面的那扇門一直都鎖着。小門一進來就是樓梯,可以直接上到三樓。
一般樓梯間老是雜物房或是洗手間,但至珍閣的樓梯間不是,而是在裡面有向下的地下通道。
下了陰暗的通道,就看見一扇厚重的鐵門,鐵門上有三個鎖眼,每個鎖眼的造型都不一樣。
雷驚澤拿出了手機。
他的手機挂飾是一個銀圓環吊着三把古銅鑰匙。
那些鑰匙都很古老,就像電視上看見的那些王府管家腰上挂着的庫房的鑰匙一樣。
雷驚澤解開銀圈,用老鑰匙從上至下分别打開了開道鎖。
其實這鎖對于雷驚澤來說,就是裝飾,因為守護着這個庫房的,并不是這三把鎖。
但庫房得有鎖,否則就是直接告訴别人庫房主人是穿門進去的。
雷驚澤費了力氣才把厚重的鐵門推開,裡面漆黑一片。
“怎麼?不歡迎我?”雷驚澤靠着門框笑着說,“能點燈嗎?”
随着他的聲音,黑暗的庫房裡倏地亮起了豆大的火苗。
因為庫房過于黑暗,小小的火苗根本照亮不了多少地方。
四周黑蒙蒙的,人一走進來,還能感覺到庫房裡的陰冷。
雷驚澤手裡拎着青銅酒器,四周看了一圈,太暗了,他什麼都沒看清。
“你們是不是自己又偷換了位置?”雷驚澤憑着記憶看了看,之前的大件不在原來的地方,“又吵架了
?你們這一吵架就散夥跟誰學的?”
庫房靜幽幽的,沒有任何聲音。
沒聽到回應,雷驚澤于是又說:“我給你們又帶來了一個小夥伴,是個青銅爵酒器,誰是青銅酒器,給我吱一聲,我把新的小夥伴放你身邊。”
角落裡還真發出了“咔”的一聲輕響。
雷驚澤拎着青銅酒器笑着走了過去:“這是新朋友,它比較溫和,你們要和它好好相處,不要吵架,更不能打架,要讓我發現誰身上多了條裂痕還是缺了一個角,我就把誰埋在冥山。”
他邊說,邊把青銅酒器放在博古架上,還順手擺了一下旁邊的兩個文物。
“行了,新朋友給你們放在這,我走了啊。”
他說完,走出了幽暗的庫門,豆大的火苗也随之熄滅。
費力關門的時候,雷驚澤聽見了庫房裡的聲音。
【他怎麼突然來了,可真吓人!】
【不想他來,來一回我怕一回,我都快怕出裂紋了!】
【你有裂紋了?你完了,你要被埋去冥山了。】
【……我能把這家夥踢下去嗎?】
【你等他先把門關好。】
雷驚澤笑着鎖了好地下庫房的門,又從小門離開了至珍閣。
回到宿舍的時候,看見顧徽卿正站在陽台上講電話。
看見他回來,顧徽卿立即走了過來,邊走邊挂了電話。
“阿澤,你回來了?”
“嗯,你吃飯了嗎?”雷驚澤換好鞋問顧徽卿。
顧徽卿搖頭:“我以為你很快回來,就想等你一起再去吃。”
“就知道你會這樣,不餓嗎?”雷驚澤走向浴室,“你想叫外賣,還是出去吃?”
“你呢?”顧徽卿反問他。
“出去吃吧,”雷驚澤說。
“好,”顧徽卿點頭,“那我上網選間店。”
“嗯,選你喜歡吃的。”
雷驚澤從浴室出來之後,洗了澡,也順手洗了衣服。
倆人穿着休閑的運動套裝出門吃飯。
顧徽卿問了兩句雷驚澤出去做了什麼。
雷驚澤說去收了個青銅酒器。
顧徽卿看着他:“青銅器?私下贈送的?”他的眼神有着擔心。
“嗯,人家董事長免費送我的,不要錢,”雷驚澤昂着頭說。
顧徽卿笑了:“我也想有個董事長送我古董。”
雷驚澤頓時樂了。
倆人吃完飯,一起散步回去。
快到宿舍小區的時候,有段路挖了地面正在修建,路燈也拆了,又暗又難走。
“阿澤,我牽着你,”顧徽卿走在前面,伸手想去拉雷驚澤的時候,四周突然沖出了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