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曾姨,”阿達喊了一聲。
那兩人一齊轉頭看過來。
阿達媽看着雷驚澤的眼睛一亮,曾姨看看雷驚澤,又去看看顧徽卿,眼睛越來越亮。
“阿達,這兩位就是你請來的大師?”曾姨看看雷驚澤,又看看顧徽卿,臉上笑容燦爛,“兩位大師辛苦了,快請過來喝杯茶。”
“阿曾,你畫廊不管了?”阿達媽站在一旁問她。
曾姨仍然在看着雷驚澤和顧徽卿,眼睛發亮:“管啊。”
她嘴上說着管,但腳上卻沒動。
阿達媽懶得再問她,自己過來對雷驚澤說:“雷大師,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今天曾姨的新畫廊開展,嘉賓和其他準備都沒問題,大家正開開心心看着畫,結果陸續開始有人消失。
阿達媽去看過監控,人确實是突然消失的。
曾姨立即請了三位大師過來看,沒有一位大師能找出問題。
有人嚷着要報警,但報警也需要證據,人進來之後,就沒再出去過,這讓人家警察怎麼找?
曾姨也怕萬一報了警,她這家畫廊會被影響口碑,于是接受了阿達媽的建議,讓阿達去請雷驚澤過來。
雷驚澤這時就站在畫廊門口,他側着頭看着一個方向。
那裡,挂着一幅古畫。
“雷大師,那幅畫有什麼問題?”阿達媽看雷驚澤在看畫,于是小聲問他,“那畫……”
雷驚澤笑笑:“離的遠,我走近看看。”
他轉頭看顧徽卿:“徽卿,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回來。”
顧徽卿看着他,又看了看畫廊裡面,最後點頭:“嗯,我在這等你。”
雷驚澤點點頭,掃了一眼阿達,阿達茫然地看着雷驚澤。
大師這是有話要交代給我嗎?
不過雷驚澤已經移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曾姨說:“這位女士怎麼稱呼?”
“我姓曾,大師請叫我曾姨,”曾姨說。
“曾姨,你跟我進去,”雷驚澤說。
“啊?我也要進去?”曾姨顯然不願意,“我就不進去了吧。”
“畫廊裡所有的畫都在你名下?還是有人挂在你畫廊的?”雷驚澤看着她說。
曾姨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所有的畫都是我花錢買回來的。”
畫廊裡的畫,全都屬于曾姨。
雷驚澤說:“曾姨,你跟我進去,否則這事你解決不了。”
“我要是跟你進去,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曾姨擔心地問。
“能,區區一幅畫而已,”雷驚澤說。
曾姨看着雷驚澤,最後一咬牙:“那好,我跟你進去。”
雷驚澤于是擡腳走了進去,連給曾姨準備的時間都不給。
“這、這就進去了?”曾姨瞪大了眼睛,“不用準備些什麼法器嗎?”
她看着雷驚澤空着雙手,一身休閑服,什麼都沒帶,還要帶上她,這是要跟對方送人頭嗎?
“不用,”雷驚澤回頭看她,“曾姨,你這畫廊可以不要,但之前消失的那三個人,曾姨難道要擔上他們那三條人命嗎?”
曾姨這才不情不願地跟着走了進去。
顧徽卿就守在畫廊門口,雙眼緊緊地盯着雷驚澤的背影,其他人也緊張地看着雷驚澤和曾姨離古畫越來越近。
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衆目睽睽之中,雷驚澤和曾姨倏地一下,憑空消失了。
“!”外面看着這一幕的人“啊”的驚叫出聲,“人又消失了!連大師還有曾姨也一起消失了!”
站在門邊的顧徽卿心頭一驚,一腳就走進了畫廊。
阿達連忙去攔他:“雷大師的這位朋友,大師說讓你在這裡等他。”
顧徽卿腳步一頓,回頭看阿達。
他的眼神很冷。
阿态知道,從剛才他去找雷大師的時候,雷大師的這位朋友就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他不去找雷驚澤,雷驚澤也不會在畫廊裡消失。
但阿達這時已經弄懂了剛才雷驚澤看他的那一眼,雷驚澤是讓他要攔下顧徽卿,不讓顧徽卿進畫廊裡。
于是他硬着頭皮說:“剛才你已經答應了雷大師,說在這裡等他回來。”
顧徽卿沉默着,站在了原地。
他轉頭盯着之前雷驚澤提到的那幅古畫。
阿達和阿達媽在門口外面也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雷驚澤能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