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卿認出了阿達,之前就是他來找雷驚澤,結果等雷驚澤一回來,差點就被人砍斷腿。
阿達被顧徽卿看着,隻覺得這大帥哥的眼神像刀一樣鋒利。
他連忙轉頭看雷驚澤。
雷驚澤還以為來找他的人是前幾天被顧徽卿砸了腦袋的那夥人。
對方這麼久都沒再來找他,證明顧徽卿動手的時候是有分寸的。
雷驚澤在心裡暗自松了口氣,他看看阿達,這人沒什麼問題。
“你沒遇到事,為什麼找我?”
阿達用敬畏的眼神看着雷驚澤:“雷大師,我是替我媽媽的朋友來請您幫忙的。”
雷驚澤看着他沒說話。
阿達立即忐忑起來:“雷大師,我家那事……我家沒說出去,就是我媽她朋友遇到了事,我媽就提了一句……這、我們這麼做是不是讓雷大師您為難了?”
阿達說完,也覺得自己家這邊确實是做錯了,要請大師去幫忙,怎麼得也要讓人家親自來請,就像之前他家,是他和他爸親自過來的。
而她媽的那個朋友,對方家裡沒人過來,反倒讓他過來請人。
這多少有點看不起雷驚澤,也看不起阿達他家和阿達她媽媽。
雷驚澤笑了笑:“你媽認識的那朋友,家世背景和你家不相上下吧。”
“是的,”阿達連忙點頭,“和我家家世差不多,但我外婆家比對方好很多,對方是自己個人能力比較強,我也不知道我媽為什麼和曾姨玩的來卻又愛互相攀比。”
雷驚澤也不清楚這個問題,他從小就不是一個愛攀比的人。
阿達看雷驚澤不像生氣的樣子,有點讨好地說:“雷大師,您能過去看一下嗎?我媽她……”
他媽想借着這次勝對方一回。
不過連這些也要拿來比較和攀比,阿達有點兒說不出口。
“你媽她是看好我,覺得我能解決她朋友家的事情,”雷驚澤問。
“對對,”阿達連忙點頭,“我媽覺得雷大師您是天下最厲害的大師,她是這麼說的。”
“……我不懂算命和看風水,”雷驚澤說,“這點你們應該知道。”
阿達點頭:“知道知道,我過來之前,和我媽的朋友家說清楚了,隻說請大師過去看看。”
“你為什麼覺得我去看了會有用?”雷驚澤問。
阿達連忙小聲說:“您之前不是說您是‘怪’的管理者嗎,我覺得這次也是‘怪’在作祟。”
他的表情很認真,就好像他認定了搞事的是“怪”。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雷驚澤有點好奇。
“我媽那朋友出事的是新畫廊,剛裝修好的房子,裝修和開業都請大師看過的,之前大師沒看出有什麼問題,”阿達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畫廊裡挂着好幾幅古董畫和字,我覺得那些古董字畫或許……”
他沒全說出來,用“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雷驚澤。
“行,我跟你走一趟,”雷驚澤站起來,回頭想找顧徽卿,結果顧徽卿也跟着他走,“徽卿?你要出門?”
今天是周末,他倆休息在家。
“我也跟你過去看看,”顧徽卿說。
他掃了眼阿達,阿達連忙低着頭去玄關換鞋走了出去。
“你也要去?”雷驚澤愣了一下,“你要出門?可我這事挺無聊的,也不需要别人跟着。”
之前不是說不想出門,午餐都是點的外賣。
“他不也是跟着你,”顧徽卿瞥了眼阿達,“他難道能比我有用?”
……這和誰有用沒用好像沒什麼關系。
“行吧,那你跟着吧,”雷驚澤也不攔他,跟着去看過一次,下次就不好奇了,“這些事也不是不能讓人看。”
祖師爺以前可是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師門的本事,每次都要等到人多的時候才出手。
結果無論祖師爺怎麼努力,師門每代都隻能有師徒倆人。
阿達看顧徽卿也跟着來,一路上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新畫廊在步行街二樓,三人上樓的時候,看見了告示立牌。
今天開展的畫廊,門旁有不少開業花籃,卻不到半小時,就清了場。
好幾個保安守在門口,門口對面是休閑長廊,放着桌椅,有幾人坐立不安地湊在一起正小聲說話。
“阿青,你說的大師真能解決這件事?”一個衣着華貴的女人問旁邊坐着的阿達媽。
阿達媽今天也穿的很光鮮亮麗,頭發全都盤了起來,脖子上戴着翡翠短項鍊。
“我隻是說幫你請位大師過來看看,”阿達媽邊轉着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翡翠手镯邊說,“你自己請了好幾位大師都沒用,我能幫你請來大師已經算是咱倆交情好的了。”
對方的臉上仍然是笑着的:“我覺得你請來的大師肯定能幫到我。”
阿達媽看着她,臉上也在笑。
雷驚澤走過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這一幕。
他問身後跟着的阿達:“那是你媽媽的好朋友?”
“是,是她,”阿達點頭。
雷驚澤又向前走了幾步,就被保安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