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雷大師……”阿達看着雷驚澤,臉色有點兒蒼白,“畫給給您。”
“卷起來,”雷驚澤說。
“哦哦好,”阿達抖着手小心翼翼把古畫卷好。
曾姨連忙找來了長布袋遞給阿達。
阿達看看她,這才把卷好的古畫雙手捧着遞給雷驚澤:“雷大師,畫給您。”
“謝謝,”雷驚澤單手接過畫,看了眼顧徽卿,又看看被對方緊握着的手腕,然後說,“那我們這就回去了。”
“好好好,雷大師慢走……”阿達媽忽然一頓,連忙低聲對曾姨說,“阿曾,酬金啊,給大師的酬金啊。”
“哦對對對,”曾姨連忙抓過自己的手包,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雙手遞到雷驚澤的面前,“雷大師,勞您辛苦這一趟,小小意思,請您笑納。”
她這支票一拿出來,旁邊的人唰一下子全圍了過來,個個伸長脖子看着支票,下巴一點點的在數支票上有幾個零。
數完之後,大家彼此之間用眼神交流:
-這個價格不低啊!
-費話,你也不看看請來的是哪位大師!
-就是,前面請的那三個所謂的大師,過來看一眼就走,啥用都沒有。
-你眼睛這麼亮是要幹嘛?
-我家集團一年的總收入,能請到這位大師,我得找曾姐問大師的聯系方式。
-你家集團一年能賺這麼多?
-他家是投資娛樂的,現在也就隻剩娛樂還能有口湯喝了。
-哎,你們說,大師和他的那位朋友,如果能來我們公司,那我們公司不僅是造星,說不定還能造神成功!
大家看着這人都忍不住翻白眼。
眼前這倆大帥哥,你公司能有一位就已經頂了天去了,你還想一次有倆,做夢呢。
雷驚澤一手被顧徽卿握着,一手拿着古畫,面對曾姨遞過來的支票,隻能用眼神示意顧徽卿放手。
顧徽卿卻不看他,伸手接過曾姨遞過來的支票,然後牽着雷驚澤就走。
圍着他們的人連忙給他們讓路。
等他們離開了之後,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齊去看曾姨和阿達媽。
阿達媽這會兒看沒事了,就打算帶兒子回家。
“阿曾,讓負責保管手機的員工把我們手機拿出來。”
曾姨的新畫廊今天開展,是不允許拍照的,所以每位嘉賓的手機都放在了密封袋裡,貼上寫有姓名的貼紙,再放在透明的玻璃箱中。
玻璃箱就在大門口服務台上,讓每位嘉賓都可以看見自己的手機,這樣可以防止畫廊的員工私底下翻看嘉賓的手機。
“唉,剛才要不是手機沒在,我都忍不住想拍下來,”有人說。
“你能拍出什麼?”有人回他,“拍大師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沒人會信的,網友隻會說你這是用軟件制作的,說不定還會說你制作的不用心。”
其他人頓時笑出了聲。
“也是,除非像我們親眼看見,否則沒人會信。”
“阿曾,你剛才消失的時候,跟着雷大師去了哪兒了?”
“對啊,還有威哥你們,消失的那些時候,你們都去哪兒了?”
“快給我們說說!”
曾姨他們四人互相看看,都沒開口。
他們剛才到過的那個世界……
也不知道雷大師讓不讓他們往外說?
雷驚澤這時被顧徽卿牽着坐上車,司機問他倆去哪,顧徽卿說宿舍的地址,雷驚澤卻報了至珍閣的位置。
司機大哥對他們倆大男人互相牽着手沒什麼反應,但對他們一人說一個地址的反應很大:“兄弟,先去哪兒給個準話!”
顧徽卿轉頭看着雷驚澤。
雷驚澤舉了舉手中拿着的古畫:“這東西要放到庫房裡。”
顧徽卿沉默着沒說話。
等到了至珍閣,顧徽卿又牽着雷驚澤下了車。
雷驚澤看看至珍閣的後門,又看看顧徽卿握着自己的手。
“徽卿,你也要跟着進去?”
顧徽卿在這時總算開口說話了:“之前你也說讓我跟着,結果你在我眼前忽然就消失了。”
雷驚澤覺得自己被冤枉了:“我當時說了讓你等我,你也說了等我。”
“可你沒說你下一秒就憑空消失,”顧徽卿冷着臉說,“我以為我一直能看着你。”
結果他倏地一下就消失了,連找都沒地兒找。
雷驚澤噎了一下:“……是,這點是我沒提前說。”
顧徽卿看着他沒說話,握着的手也沒放開。
“行,跟着吧,但你不能進庫房,”雷驚澤說。
顧徽卿沒說話,但雷驚澤知道他答應了。
倆人進了至珍閣的後門,打開了樓梯間的鐵門之後,顧徽卿在雷驚澤的眼神示意下,這才松開了手。
“我從這下去,庫房就在下面,隻有這一條路,等會我還從這裡上來的,”雷驚澤看着顧徽卿說,“你在這等我。”
顧徽卿點了點頭,看着雷驚澤手裡拿着裝古畫的布袋走向了地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