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擇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可國主說即使天生在雪淵中沉睡中,身體依然會飽受火毒折磨,而解藥的出現遙遙無期,誰也不知道天生要在那冷寂的雪淵中待多久……
虞無煙見天擇不說話,繼續道:“我的話上官玄絕對聽不進去,可你不一樣,他最看重你,你勸勸他,讓天生留下吧!”
“我……”天擇話音未落,屋外忽然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林松林竹二人面無血色,驚恐地闖了進來,連禮都來不及對虞無煙行,就說道:“少主,天一城的人來了!”
“什麼?!”屋内三人齊齊一驚。
“多少人?”天擇問道。
林松嘴唇微顫,道:“約莫有上千人……上官城主親自來了。”
三人聞言,心中皆是又驚又怒。虞無煙悲憤交加,祭出霜花便朝城門飛去,天擇緊随其後,長昭囑咐林松照顧好天生後也跟了上去。
城門外,一衆身穿淺藍華服的天一城修士們居高臨下地看着天狼國衆人,即便是站在他人的地界也毫不收斂,看上去既傲慢又無禮。
天狼國主臉色鐵青,按着怒火沉聲開口道:“上官城主一言不發帶着上千人來我天狼國,是何用意?”
“我天一城的少城主和長公子都在你天狼國内,我自然是來看他們的。”上官玄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态。
國主嘲諷一笑,道:“你們是帶人來我這兒求醫問藥的,怎的好像是我們天狼國欠你們的一般?”
“國主此言差矣,我們兩地合作多年,何來虧欠一說。”
“城主知道就好。”
“可召回一塊寒玉用不着這許多天的時間吧?”
國主聞言,微怒道:“他們來次不過兩三日,這就成了許多天?城主若是找借口也煩請找些合理的借口來搪塞我!”
上官玄面色一僵,很快又掩飾了自己眼神裡的不快,道:“國主說的是,可我關心孫兒也無可厚非啊。天擇不過剛滿十六,他能懂什麼呢?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我親自來看看天生才好。”
國主眉頭緊蹙,遲疑片刻,道:“天生公子他……無藥可醫了。”
“什麼?”上官玄面露困惑,“國主這是何意?”
“就在他們帶着天生公子來的前一夜,天狼國内的寒玉也被人盜走了,後來我們翻遍了整個天狼國終于找到寒玉,但其中的冰魄已經被人煉化。”
上官玄眼底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又明白過來,怒道:“好你們個天狼國,我們天一城每年給你們那麼多糧草你們如今居然見死不救!”
“是寒玉被盜,而非我們見死不救!”
“呵,誰不知你們天狼國戒律森嚴,平日裡就算是隻飛蟲也休想進入或逃離天狼國,怎麼可能那麼巧在我的孫兒毒發時丢了寒玉!?我明白了,我們天一城的那塊寒玉,是你們故意召回的吧?否則虞少主一直待在冰泉宮内怎會沒有察覺,定是她趁天生不注意,将寒玉拿走了!”
林竹道:“上官城主今日怎的說胡話?一會兒說是我們召回的,一會兒又說是我家少主拿走的。說話做事皆講證據,城主怎可這般空口白牙污我們清白!”
“寒玉是在你們自己國内丢失你來找我要證據豈不可笑?”上官玄不屑道。
“東西丢了就是丢了,我們沒有必要欺騙你。寒玉的碎片我們也給少城主看過了,我們不會為了害死你們的一位長公子就自毀聖物。我的孩子為了抓住盜賊身受重傷,至今仍未醒來,這一切東洲島的少主和你們天一城自己的少城主都是親眼所見,城主若是不信,叫他們來問問便是!”
上官玄臉色沉了下去,道:“我方才說了,那兩個孩子年紀尚輕,還不能明辨是非,就算國主那塊假的寒玉來,他們恐怕也看不出來吧?”
“你——”林竹怒道,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虞無煙提劍沖上前來,對上官玄怒目而視,“我母親當初不顧族人反對将寒玉借與天一城,既是希望能救天生一命也是想與天一城合作,解決我們天狼國糧草不足的問題,如今怎會無緣無故就将寒玉收回?難道為了害死天生我們要搭上數千百姓的性命嗎?害死天生于我們而言沒有半分好處,我們比你們天一城的人都更希望天生能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