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不過……”允德公公話鋒一轉。
寄嶽問:“不過什麼?”
“夜斂,就是陛下的貼身侍衛,他進去過。”
夜斂……
寄嶽對這人有點印象,在武場的時候,他陪賀知明練劍。
修為大乘,也難怪能成為賀知明的貼身侍衛。
不過怎麼就隻有他能進去?
那陣法還是個隐藏的秘密哦?
所以才不肯讓他去。
寄嶽正思索着,允德公公停下了腳步,轉頭與他說:“到容水殿了,那奴才便送到這了。”
“好。”
既然不肯讓他知道,那他不去看也行。
這人間的生活煞是美妙,有美食有佳釀,他還真不急着回去了!
到了睡覺時間,寄嶽樂滋滋地躺在榻上,青袖間一直放着的音石卻忽然發光了。
寄嶽隻好拿出來,一傳上靈力,就聽見烏印嚴肅的聲音:“近來狀況如何了?可見着光寒了?”
烏印乃是寄嶽的上級,寄嶽隻能從榻上坐起,回答道:“我見着了,狀況……狀況不錯。”
即便沒看見寄嶽的臉,烏印也猜出了後半句話摻雜着水分:“口吃什麼?如實回答便可。”
“哦,”寄嶽理虧,“他還沒有恢複記憶,我給他吃清明丹他也不吃,好像在防着我,他的修為從一開始我看見的金丹突然爆發成了大乘,也不知道是何原因……我想可能是他天賦異禀吧,他的寝殿内有一道陣法,但是不讓人入内,好像有什麼秘密。”
烏印仔細聽着寄嶽沒頭沒尾的話,片刻後說:“茗嶽,找機會去查探那陣法。”
“啊?可是他不讓我進去。”寄嶽慫慫地說。
烏印慣常冷靜,但此刻也被氣笑了:“茗嶽真仙,你可是真仙境的仙人,不讓你進去你就真的沒辦法進去了?”
“哈哈,”寄嶽尬笑兩聲,“要是賀知明他恢複記憶之後,知道我違背他偷偷進去,打我怎麼辦?”
烏印聞言,少見地遲疑起來:“……光寒打過你?”
寄嶽搖頭誠實道:“那倒沒有。”
但賀知明,光寒仙尊,天界戰神,他身上的光環太多,總讓寄嶽有些怕他。
“那不就行了,你這是為他好,光寒如果能夠早日恢複記憶,修煉飛升,重回天界,這才是好事,是不會怪你的。”烏印耐心地說。
“是,我知道了。”寄嶽乖乖回道。
“那就這樣了,以後我再傳音與你。”
“好。”寄嶽乖道。
寄嶽把音石扔到茶桌上,疏了口氣,說:“可算講完了!烏印簡直和賀知明一樣吓人!”
寄嶽以為斷開傳音的音石再次發出聲音:“你說什麼?”
聲音帶着寒氣,剛剛的那句話似乎讓烏印聽到了。
寄嶽顫巍跪地:“沒什麼……”
接下來寄嶽接受了來自烏印長達一個時辰的思想教育。
聽得他都快睡着了。
天可憐見,連他的師尊仲景都沒說過那麼多話。
“有認真聽嗎?”烏印好似能通過音石就感知到他的狀态,寄嶽才犯困一會兒,就又被烏印這句話給扯回了神。
“有……有!”
“好,記得我說的任務。”烏印說完,斷開了音石連接。
寄嶽戳着不再發光的石頭反複确認,這回應該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