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嶽氣呼呼地離開了皇宮,在五星城内随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想到用的銅錢也是以前賀知明給的,寄嶽更生氣了。
“……小寄伯伯?”
一道欣喜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寄嶽擡眼看去,是寄瑛然和寄英瓊姐弟。
“是你們啊。”
寄英瓊走前去說,開心地說:“嘿嘿又遇到了!我們今天逛了好多地方哦。伯伯你……”
寄英瓊說到一半,看見了寄嶽脖子上的紅痕,瞪大眼睛道:“!怎麼回事?是誰傷了你啊?!”
寄嶽不自然地摸了一下脖頸處,說道:“沒有誰,就是、就是遇到不聽話的狗狗了。”
“狗?”寄英瓊不可思議,“這凡界的狗,居然這麼兇?”
“是呀,我也很震驚。”寄嶽相當郁悶。
寄英瓊啧啧稱奇,寄瑛然則走上前,關切地看着寄嶽潔白脖頸上的紅痕,她拿出一瓶藥膏,說:“這看起來有些嚴重,小寄伯伯把這個拿去用吧。”
寄嶽擺擺手說:“沒事,這隻是看着唬人而已啦。”
雖然寄嶽已經推辭,但寄瑛然還是執意要給他,寄嶽最後隻好接過了。
寄嶽好不容易當一回長輩,結果還先收了小輩東西,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說:“要不然我請你們吃飯吧,你們都吃過了沒有?”
姐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夜這麼深,當然已經用過膳了。寄瑛然笑着說:“要不明日再讓小寄伯伯請我們吃早膳吧,今日天色已晚,小寄伯伯塗完藥膏也要早些休息才好。”
寄嶽一想也是:“也對,那就明日來吧。”
-
寄瑛然給的藥膏着實好用,晚上塗完睡覺,第二日起來的時候,紅痕就已消了一半。
三人坐在客棧小桌前,寄嶽點了不少吃的端上來,寄嶽用膳又專注吃得又多,别人看了他吃飯都會覺得吃的很香。
姐弟二人因此還多吃了兩碗面。
寄瑛然有些面紅地摸了摸肚子,天哪,她居然沒收住,一口氣吃了這麼多。
寄英瓊往日裡挑食的很,今日竟也吃了許多。
因為還想着昨日的事情,寄嶽今日吃的并不開心,但還是将桌上的食物都一掃而空了。
吃完後,寄嶽問:“你們都吃飽了嗎?”
姐弟二人同時答道:“飽了!”寄英瓊甚至還打了一個嗝。
寄嶽想到要去找道仙任侶元拿回另一半的竹笛,于是問道:“那雲舟還能借我一段時間嗎?我想去趟以前的寄府。”
寄英瓊聞言,表情忽然變得興奮:“你要去找竹笛嗎?”
“你們知道?”寄嶽訝然。
“當然了!我還跟着去過呢!那任侶元真是虛僞!硬是說什麼他根本沒有另外一半的竹笛,我差點都要信了!爺爺打了我屁股我才知道他是裝的……咳咳,反正!一定要拿回來。”寄英瓊說到後面有些嫌丢臉。
“小寄伯伯,我們一起去吧?”寄英瓊眼睛亮閃閃地看着他,似乎很期待和他一塊去。
寄瑛然在旁邊思索了一會兒,說:“如果直接登門拜訪的話,任侶元是絕對不可能給出來的,依我看,不如隐秘行事。”
“隐秘行事?”寄嶽和寄英瓊齊齊看向寄瑛然。
兩雙眼睛懵懵懂懂的,讓寄瑛然覺得自己好像有兩個弟弟。
不,這樣想對小寄伯伯太不尊敬了!怎麼可以說他像弟弟呢?
寄瑛然按了按腦袋,把詭異的想法給抛出去。
“我聽聞近日道界要舉行演武比拼,這地點就設在了任侶元如今的住所,也就是曾經的寄府。”
“哦?”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寄英瓊歪頭。
寄瑛然看了一眼寄英瓊,表情有些無奈:“每回和你說兩句話就不耐煩了,你能知道些什麼?”
寄英瓊被阿姐說的臉紅,弱弱地反駁道:“……我才沒有!”
寄瑛然繼續說:“隻不過這演武比拼需要有請帖才能參加,我們雲莊和任侶元的關系向來不好,所以沒有收到請帖……”
“那難道我們要搶嗎?這樣不好吧。”寄英瓊嘴上說着不好,眼睛卻發光了。
“你這小腦瓜裡這麼多歪主意,”寄瑛然聽了弟弟的話忍不住一笑,随後解釋道,“自然不是用搶的,我有一好友手裡有這份請帖,她向來是個甩懶的性子,并不願意去參加演武,因此就将請帖給我了。”
寄英瓊道:“就一份啊?”
“對,就一份。”
寄嶽和寄英瓊二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寄瑛然見二人失望,連忙道:“雖然隻有一份請帖,但你們可以扮作是我的侍女前去。”
“侍女!?”二人驚呼。
寄嶽問道:“就不能是侍從嗎?”
寄瑛然眨了眨眼,說:“我也沒有辦法,我的好友身邊隻有侍女,從來都不帶侍從,如果要扮演她進入以前的寄府,隻能委屈你們了。”
為了表示對長輩的尊重,寄瑛然說:“不過若是小寄伯伯不願意當侍女的話,也可以由我來當侍女,小寄伯伯扮成我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