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嶽:“……”
這說來說去,不都是要女裝嗎?
寄嶽說:“我還是當侍女吧……”
寄瑛然溫婉一笑:“那就這樣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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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演武比拼還有幾日的時間。
這幾日裡,為了寄嶽和寄英瓊二人到時候不露餡,寄瑛然對二人進行了訓練。
寄嶽不自在地擺弄着衣裙,說:“真的要現在就開始穿着這身衣服嗎?”
他身上的是簡單的侍女衣,樸素的淡綠色,寄嶽未施粉黛,臉上卻因為不自在而染上了幾分紅暈,唇紅齒白,梳了發髻後倒真像含羞帶怯的小姑娘。
寄英瓊年紀小,把衣服套上就是一個小女孩,除了動作有些過于豪邁,倒也沒什麼問題。
寄瑛然說:“當然了,你看你們現在穿就這麼不自在,到時候豈不真的會露餡,這幾天你們都要穿着衣裳适應。”
“好吧……”寄嶽隻好接受。
經過幾天都穿着女裝被寄瑛然訓練,到了演武比拼的那一天,二人跟在寄瑛然的後面,舉止果真自然了不少。
曾經的寄府,如今最上端的牌匾上寫着蒼勁的三個字——道仙居。
寄嶽年幼離家,再次回來,竟有種物是人非之感。
小時候看上去高高的圍牆,今日一見,原也不過如此。可當時就是怎麼也看不到外面熱鬧的景象,如今真在外面了,寄府卻已不是曾經的寄府。
當年的寄嶽小小一隻,被母親雲若心牽着小手放在了師父仲景的手心。
“叢山,此後仲大人便是你的師父。”
仲景為了照顧小朋友,半蹲下來和他平視着。
寄嶽看着眼前的仙人,不解地重複:“師……父?”
“嗯。”聽到他的稱呼後,仲景看着眼前的小孩笑了。
仲景的笑容溫和親切,讓小小的人兒不再害怕,抓住了他的手指。
仲景牽着寄嶽,一大一小地慢慢走出府門。
小小的寄嶽震驚地回頭,看向府門前的母親,興奮中又帶着幾分不确定地問:“娘親!我可以出府了嗎?”
他每天最想做的事就是可以出府玩,隻可惜因為病弱的身子,這點要求總是會被駁回。
雲若心溫柔地笑着,看向寄嶽的目光柔情萬分:“當然,叢山以後都可以自由自在地玩。”
“好耶!!”小人兒太開心了,短短的腿走地飛快,都來不及再回頭看一眼母親,就離開了家。
自此,寄嶽跟着仲景修煉。
可寄嶽也會想家,纏着仲景問:“師父,就不能帶我回一次家嗎?”
仲景瞥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說:“你身子沒練好之前,都不準回去,這是你母親說的。”
寄嶽苦皺着眉頭,這叫什麼事呀?哪有小孩是不能回家的?娘親好嚴格哦。
但寄嶽一想,他每次生病,爹爹娘親都要偷偷抹淚,他要是還是這麼一副弱身子骨回家,說不定還是得招他們二人哭。但如果他身子強健了,修為也提上去了,這樣風光無限地回去,爹爹娘親肯定會特别開心。
想到未來爹爹娘親臉上的笑容,寄嶽堅強地說:“好吧!我明白了!師父,帶我修行!”
……
“山難?”
寄嶽目光呆滞地看向仲景。
“嗯,你的父親母親,因山難去世了。”仲景垂着眸。
“……”
“聽說是二人簡裝出遊,他們身邊也沒有帶人,所以一個月之後才得到了他們去世的消息。”
“……”
寄嶽說不出話。
仲景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寄嶽的腦袋,說道:“你先休息,明日,我帶你去看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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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不跟上你家主子嗎?”
一道聲音打斷了寄嶽的回憶,是道仙居外收請帖的弟子。
他擡眼,易過容的寄瑛然和寄英瓊已經走進了道仙居,隻有他還在外面。
寄英瓊藏不住表情,慌慌張張地看着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暴露了。
寄瑛然要淡定一些,說道:“曉月,還不快跟上?”
“啊……是,小姐,我馬上過來。”
寄嶽快步走上前,進入道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