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瑛然說:“好,英瓊,别哭喪着臉,出去讓人看見了奇怪。”
“哦……”
三人退出房間,寄嶽關門時,看見了賀知明把被子掀開,一臉不爽的表情。
寄嶽手抖了兩下,一把關住了房門。
好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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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大堂裡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小姐“林茵畫”點好餐,小二在一旁汗顔道:“姑娘确定要點這麼多嗎?你們三人可能吃不完……”
寄瑛然揚起眉,生氣道:“你什麼意思?是覺得我們是女人,所以吃不了這麼多嗎?”
小二急忙搖頭:“不是不是,小的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啊。隻是這麼多,做起來可能要花些時間,姑娘們可以等嗎?”
“當然可以,你盡管去做就是。”她冷哼一聲,把餐闆随手扔在小二身上。
寄英瓊看着寄瑛然的表演,在寄嶽耳邊偷偷嘀咕:“我阿姐和我的演技,小寄伯伯覺得哪個更厲害些?”
“都很厲害。”寄嶽真情實感地說。
等菜都上齊之後,三人開始用餐,突然一個人坐了下來,聲音帶着薄怒:“三位在這兒吃的很開心啊?林小姐身體又恢複了?”
寄嶽看過去,是宋飛竹。
他這下裝都不裝了,沒了平時的笑容,冷着一張臉瞪向寄瑛然。
“不知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三位,竟需要當衆讓在下這麼難堪呀?”
寄瑛然不懼他,雖然心裡抱着點歉意,但還是驕慢地擡起了頭,說:“就是你家雲蓉糕有問題,你還來找我做什麼?信不信本姑娘再把道仙叫過來評理呀?”
“呵,”宋飛竹氣笑了,不再将矛頭對向寄瑛然,反倒看向了寄嶽,“可我記得,當時買雲蓉糕的好像不是林小姐,而是這位、嗯……小侍女吧?”
寄嶽:“……”
“是我,怎麼了?”寄嶽開口道,他的氣勢比起寄瑛然和寄英瓊來說弱了幾分,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看着宋飛竹。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宋飛竹臉上的笑容溫和下來,“在下不才,但看人手卻十分準确,但凡是見過的手都能記住,我見姑娘的手修長如玉,食指中間有一小痣,倒是很像我以前的一位客人。”
“……”寄嶽有些冒汗,這宋掌櫃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暼開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那位客人身邊有位高貴的人物,在我客棧租下了最好的天字号房,這位客人跟姑娘真是十分相似,唯一的區别可能也就是性别不一樣了。”
寄嶽:“……”
“再說另外兩位,雖然隻在我客棧住了一夜,但我還是盡職地記住了二位呀,可是雲莊的……”
雖然已經在道仙面前暴露了,僞不僞裝的已經無所謂,但這裡這麼多人,直接就被宋飛竹一嘴道破也過于丢人了些!
寄英瓊貼身上去就是兩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大喊道:“這宋掌櫃欺負我小姐不算,如今還又找上門來,真是不要臉!!”
“掌櫃的!這裡有另外一家客棧的老闆想跟你搶生意啊!!”
“什麼!?”掌櫃的聽到這事,立馬就飛奔了過來,一見被捂住嘴巴的人,和宋飛竹對視了兩秒,随後垂頭憋笑道,“老闆,您來了。”
寄英瓊:“?”
這人業務這麼廣?這家客棧也是他的?
其實寄英瓊還是有些小瞧宋飛竹了,這道界裡,何止這一家和道凡邊界的那一家客棧是他的?他的産業,已經囊括了道界的七成之多。
似乎還有朝凡界發展的趨勢。
寄瑛然不解,這人已經這麼有錢,居然還要親自去演武比拼的場地去賣糕點,如今更是因為雲蓉糕的名聲被他們砸了而找上門來,這是何必呀?
這明明對于他來說,就隻是芝麻大點的錢而已吧!
寄瑛然頭疼了,沒想到宋飛竹竟是這麼麻煩的人。
她索性也不再裝成她的好友林茵畫,而是直接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宋飛竹這下終于滿意地笑了,說道:“什麼事情都好商量,我從來不是什麼為了錢撕破臉皮的人,和氣才能生财嘛。”
“……”
宋飛竹看向寄嶽,說:“其實,我也就是有一點小生意,想要和……這位姑娘談一談。”
寄嶽說:“可以。”
宋飛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寄嶽跟着他進了一間雅靜的包廂。
“你想跟我談些什麼?”
宋飛竹給寄嶽倒了一杯茶,推到寄嶽的面前,“公子先喝口茶。”
寄嶽看了他一眼,才慢慢舉起茶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