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知明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看着他問:“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帶反問的?
寄嶽被賀知明問的一懵,他低着頭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是……和我對你的喜歡,應該是差不多的……吧?”寄嶽悄悄地擡眼觀察賀知明,他們說是道侶差了一點,但當朋友,寄嶽覺得還是完全可以的。
他們二人都一起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了,寄嶽想他們的關系怎麼也比之前要來的深刻。
賀知明不錯眼地看着寄嶽,寄嶽也強撐着一面坦然的樣子,“好兄弟”地拍了拍賀知明的肩。
寄嶽剛要把手收回來,賀知明就抓住了寄嶽細白的手腕,寄嶽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賀知明的聲音:“不一樣。”
“诶?”寄嶽的大腦空白了一瞬,擡眼看他。
賀知明将寄嶽細白的手腕拉到自己的嘴邊,一口咬了下去。
牙齒在寄嶽細薄的皮肉間不輕不重地磨着,不疼,但是癢,奇怪的感覺從手腕處蔓延到寄嶽的臉頰,随後一直蔓延到全身。
寄嶽的臉紅的異常,嘴巴有些無措地張開,手僵着不知道該不該抽回來。
“我對你的喜歡,讓我有時候甚至想一口吃掉你。”
賀知明的話語太過危險和認真,讓寄嶽感覺到他應該不是說笑的。
賀知明的眼神像是真要吃了寄嶽,讓寄嶽感到一怵。
寄嶽忍不住說道:“哪、哪有你這樣吓喜歡的人的……”
說什麼想吃了他……
這樣的喜歡,真的有人可以承受住嗎?
不對,賀知明現在喜歡的人是他,寄嶽一抖,如果他拒絕的話,難保賀知明會不會真的一口吞了他。
寄嶽想到悲慘的後果就不禁有些害怕,但轉念一想,自己把賀知明想的太可怕了,誰說他就是這樣的人呢?他們相處了那麼久了,還不清楚對方嗎?
寄嶽膽子大了些,下一秒又跟賀知明危險的眼神對視上。
“……”寄嶽垂頭,不敢說話。
“我沒在吓你,”寄嶽剛剛手腕被咬的地方,現在泛着淡淡的紅色,賀知明摸索着那處,“但如果你害怕,我以後便不說。”
“我知你心裡對我并無多少和我一樣的情意,但無妨,我不逼你。”
“但我猜,你多少也是喜歡我的,隻是不太明晰,否則,你怎會舍棄天界的閑差,跑來跟我在這兒亡命鴛鴦?”
賀知明說着,忍不住輕笑一聲,他似乎并不覺得他們如今的情況有多麼不好。
寄嶽擔驚受怕這麼久,有些幽怨地看向賀知明,說:“……你還笑。”
“對了,我給你的竹笛呢?還在身上嗎?”
“嗯,”賀知明颔首,拿出寄嶽當時給他的竹笛,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半節從任侶元那裡奪過來的骨笛,“任侶元沒有另外半節竹笛時,應該就是用這隻骨笛代替使用。”
寄嶽盯着放在桌上的骨笛,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他排斥地偏過頭,說:“這骨笛給我的感覺并不好。”
“那就别看。”賀知明下一秒就将骨笛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