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拿出來!”楚杳直接沒了耐心。
池楓害怕地抖了一下,哆哆嗦嗦把玉佩拿出來,楚杳從他手裡抽走玉佩,隻看了一眼便眉頭蹙起,臉上更加難看了。
池南看清楚玉佩後也蒙了,這玉佩怎麼會在池楓那裡?他立刻問池楓: “這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裡?”
池楓低着頭不敢說話,池南威脅道: “殿下就在這裡,你還不肯說嗎?”
池楓聞言又抖了一下,才道: “這玉佩,是我昨天晚上進你房間偷的。”
“我、我隻是覺得這玉佩實在好看所以就偷偷拿來看一眼,本來今天晚上我就要還回去的。”
池南深吸一口氣,打心眼裡感歎這人是真蠢啊,偷什麼不好偏偏偷楚杳賞給他的玉佩,還當着人家的面掉了出來,你這不是上趕着找死嗎。
果然,一旁的楚杳聽了額頭青筋隐隐浮現,眼裡克制住怒火: “這玉佩也是你配看的?偷都偷出來了還說什麼今晚還回去,你當我是傻子嗎?”
池楓連忙回道: “不,不是的,草民沒有把殿下當傻子,草民真的打算今天晚上就還回去......”
楚杳卻懶得再理他,直接對外喊道: “來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輥,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偷别人的東西。”
池楓一聽要打二十輥吓得魂都要沒了,他連連開口求饒,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小福子趕緊上來直接往他嘴裡塞了一團布,然後就示意人趕緊把他拉出去。
看見池楓被人拖出去池南有些擔心,二十輥下去池楓還能活嗎,如果池楓出了事恐怕池澗野那邊自己也不好交代。
要不替池楓求求情?
楚杳拿着玉佩靠在軟榻上,看了池南一眼,池南摸了摸鼻子走到楚杳身邊,讪讪道: “我也不知道這枚玉佩被池楓拿走了,都怪我一時疏忽。”
楚杳把玩着玉佩,有些漫不經心道: “一個庶子都敢随意偷拿嫡子的東西,偷的還是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賞給你的東西,看來他平日裡就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池南心想,可不是嘛。
楚杳忽然坐直身子,對池南道: “我向父皇提出想要一位侍讀時,父皇讓我自己從世家子弟中挑選一位,恰好池首輔家中就有二子,年齡身份都合适,我就趁着出宮時把這事給辦了。”
說完又哂笑一聲: “池首輔在朝中為官數十年,這十年裡也算是恪盡其職,但沒想到家風卻是一團亂,竟讓一個庶子騎在嫡子頭上來了。”
池南: “家父平日裡朝務繁忙抽不開身,所以家中事務他甚少過問。”
“抽不開身?”楚杳撇撇嘴,顯然不相信是這個原因,他不屑道: “我看是因為家中的那位繼室搞的鬼吧,這種小把戲我自小就在宮裡看得多了。”
池南默不作聲,楚杳看了他一眼,自覺好像提到人家的傷心事了,他咳了一聲,狀似随口一說: “不過你現在是我的侍讀,以後有我罩着你晾她一個繼室也不敢再對你做什麼。”
又把手中玉佩給他, “諾,這玉佩你收好了,可别再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拿走了,他們可配不上這塊玉佩。”
池南眼裡帶着淺淺笑意,好似春日裡的江南煙雨帶着朦胧的美,他接過玉佩,真心實意道:“是,殿下。”
楚杳隻看了一眼就趕緊别過頭去,心裡暗歎這人的眼睛怎麼生得這般好看,也太能勾|人了。
池南收好玉佩,轉頭卻看到楚杳低着頭,他問道: “殿下,你怎麼了?”
楚杳倏地一擡頭恰巧又正對上池南的雙眸,他頓時緊張道: “啊沒事,我......”
這時小福子進來禀報: “殿下,外面那人暈了。”
楚杳聞言眉心蹙起: “暈了?這才打了多少棍?”
小福子: “回殿下,才打了五棍。殿下,還要接着打嗎?”
楚杳看了一眼池南,若有所思,他揮手道: “算了,讓人把他丢回池府門口吧。”
“是。”小福子轉身就要離去。
“——慢着。”
小福子回過頭:“殿下還有其他吩咐嗎?”
隻見楚杳朝小福子勾了勾手指,小福子趕緊上前彎腰側着耳朵聽楚杳吩咐。
池南一看這架勢直覺楚杳要吩咐的不是件好事。
果然,小福子聽了後一臉為難,他皺着一張小臉道: “殿下,這、這不太好吧,要是讓陛下知道了......”
楚杳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有什麼不好的,這個時候父皇一般都在禦書房批改奏折,我隻要在天黑前回來不就可以了。”
“你快點叫人備好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