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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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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地坐在車裡,這次好像比往常更久些,沈清和恍惚要睡着了,一個激靈突然清醒過來。

不對勁!

羅錦大街的哄鬧綿延到後面的青魚街、守經巷,後者雖然不如前者盛況,也絕不至于如此安靜!

沈清和坐起來,他一把掀開簾子,面前哪裡是什麼侍郎府,甚至遠遠離了街,入目隻有看不到邊際的竹海,竟被帶到這荒無人煙的僻靜地方。

他此刻冷不丁想到:上黑車了。

下了牛車,車主老伯早就不見蹤影,拉車的黃牛低頭吃着地上的嫩草,見他下車隻是動了動耳尖,頭也不擡。

他下車才發現,腳底下踩的是鋪陳的石闆路,頗為新奇得多走了幾步。

連京都主幹道都是簡單拿素土壓實,這林子裡竟然有這樣一條幽長平整的磚石路,這是什麼樣的手筆!青綠竹海拱衛着這條寬闊小徑,竹葉掩映間能見一座圓亭遠遠矗立,裡頭似乎還有個人影。

沈清和撣了撣衣袖。

費盡心思将他诓騙來,究竟是敵是友。

走到近處,總算見到了坐者真面目,一襲寬袖白衣委地,腰飾環佩,形貌端麗,沈清和打眼便知道,這是定是哪位世家的公子。不過審美是比其他烏衣子弟強多了,沒有把那五顔六色的珠玉往頭上身上戴,或者拔野生動物的羽毛做扇子,端的是仙氣飄飄,賞心悅目。

沈清和一階一階上了石亭,亭中央是弈台,那白衣公子此刻左手執黑右手執白,自顧自對弈。

沈清和抱臂依靠在亭柱上,懶散地看這人一來一回化招,自己和自己下得不亦樂乎。他不懂棋,隻看終于停了手,似乎是結束了,便煞有其事地鼓掌。

“厲害厲害,還是你們城裡人會玩。”

白衣公子出聲,嗓音清雅。

“來手談一局。”

沈清和婉拒:“不好意思,沒去過少年宮,不會下棋。”

白衣公子甚為遺憾,他指了指棋面,“不要緊,不會下棋,觀棋也是件妙事。你瞧,黑子處處搶占天時地利,密布天羅地網,縱使白子使出渾身解數,也隻不過負隅頑抗,苦苦支撐,最終難逃個瓦解土崩的下場。這本就是局絕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絕棋?便是無法挽回的敗局,棟折榱崩,大廈将傾。”

沈清和:“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兩枚棋都在你手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誰輸要誰赢還不是看你。”

白衣公子但笑不語。

沈清和覺得這人在點他,現在心情不好,便偏不如他意,“不就是讓白棋赢,很簡單啊。”

白衣公子挑眉:“願聞其詳。”

隻見沈清和走上前,抄手便劈向那黑白交錯的棋盤,霎時間那滿布的黑子白子噼裡啪啦落了滿地,那棋子似乎是玉石質地,落地後便接二連三崩解開,碎成了殘缺不全的樣子。

白衣青年後退半步,目露驚愕。

沈清和沒管他,另從棋簍裡撿出了一枚珠圓玉潤的白子,在指尖轉了轉,啪嗒一聲放在了棋盤正中央。

“你看,這不就赢了。”

“隻此一枚,怎麼數子數目斷勝負?”

“隻此一枚,還需要斷勝負嗎?”

“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輕笑,“在下燕臨越霁,久聞閣下大名,今日才知百聞不如一見。”

燕臨越氏。

沈清和心中一凜。

大雍最大的門閥,真真正正擁有傳世家學,門生故吏遍天下的百年世家,也是他清北書院的頭号競争對手。

想到此,他心中哂笑,估計人家壓根沒聽說過他們這野雞書院,知道了八成覺得他在登月碰瓷呢。

說來也怪,常祁二家相争架勢沸反盈天,身為五姓七望之首的越氏,在朝中卻幾乎隐形,隻聽說内閣有幾位來自越氏的閣老,也已擺出了頤養天年的架勢,不見越氏推出個明面上的話事人。或者用洶洶的傳言解釋,便是像越氏這樣的門第,隻依靠經學便能被捧到尋常世家難以企及的高度,早不屑于下場參政,于此道倒真像清學中所說的‘萬物貴無’。

至于越霁之名,他如雷貫耳,清談集盛行人物品評,越霁便是品評中人人贊頌的好風評,用沈清和的話來說,便是不在江湖,江湖卻處處有他的傳說。遠在燕臨,美名便流水般傳到京都,褒其為‘言為士則,行為世範’,驕傲的士族也公認的标榜人物。

不論是何種傳言,都能看出這大雍第一望族是何等龐然巨物。人總是愛跟風,何況面對這樣的門第,膝蓋總是軟些,他對這些近乎誇張的流言持保留态度。

沈清和抱臂站着:“想來越公子早知道我是誰,那我也不必介紹了。隻是竟不知我還有這等能耐,勞駕您不聲不響将我擄來這裡,有何見教。”

“我知沈公子才華出衆,與我表弟同日中了一甲,又近君王側,如今還将赈災一事疏理得漂亮,實在是不可多得的英才。”

沈清和等他下文,想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越霁淺淺歎了口氣。

“隻是陛下不懂賞識人才,隻道是盲者得鏡,鉛刀作铦,我為公子感到惋惜。”

圖窮匕見。

旨意前腳剛出含章殿,他後腳便能知道。

沈清和諷刺地想,這哪裡是什麼孤雲野鶴,分明是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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