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了一會兒發現縫隙太窄，指頭卡不進去，用不上力氣，四下看去，找來一個銅的香燭插，插進去一點點把磚塊撬起來。

費了一番功夫，李人凰總算是把那塊地磚挪到一旁，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是一條向下的密道，看不出是通往何處。

李人凰有些怕，她心心寬慰道，打開都打開了，不下去探索一番，豈不是虧了。

猶豫片刻，她去取了燭台，顫巍巍地一步一步朝密道下方走去。

階梯不長，一會兒也就到了底，再前方是條長直道，有點像墓的甬道，她并未多想，繼續往前走，走了一陣被面前的石門攔住了去路。

石門就是普通的石門，上面沒有把手，拉不開，推也推不動。李人凰苦惱了起來，這趟探索之旅似乎到這裡也就結束了。她轉念一想應該是有什麼機關，于是她這敲敲那捶捶，折騰了一會兒，見石門仍舊毫無反應，她也就放棄了。

罷了，之後見着母後了再問問這地是做什麼的。

就在李人凰回身離開的刹那，石門居然毫無征兆地打開了。

前方燭火透亮，燈火通明的。

李人凰皺了皺眉，心想母後不會是在裡面吧。

這般想着，她便走入其中，裡邊是一個石室，擺着桌椅，兩邊各擺了一排蠟燭，或許是蠟燭太多，石室裡有些熱，再往裡走些，裡邊還有一條窄道，似乎過了這條窄道，裡面還有房間。

突然低低的話語聲從窄道的另一頭傳來，其間還夾着破碎的愉悅的聲響。

李人凰一聽，嗡的一聲，整個人懵了。

她捂住了嘴，不可置信地看向窄道的方向，那頭的聲音仍舊持續地傳來。

昭示罪惡的靡靡之音牽引着她靠近，再靠近。

終于她聽清了那頭的聲音。

那是國師姜西月和她母後混合着痛苦與快樂的低吟。

前頭的火光似乎晃了一下眼，李人凰呆呆地向前看去，隻見石床上兩具光潔的胴體交疊在一起。

“舒服嗎？”崔敏之喘息着說道。

“嗯。”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走到了那個房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發瘋一般往回跑。

不，是逃。

身後有嘈雜的聲響。

有風。

她顧不上了，跌跌撞撞地順着台階爬出了密道。

李人凰呆坐在屏風後大口的喘息着。

她看到了什麼？

剛剛那是什麼？

國師和母後偷情。

她特别恍惚，這怎麼可能是真的，一個是她老師，一個是她母後，事情的炸裂程度讓她久久無法回神。

正想着該如何消化，就見一道身影從密道裡走了上來。

國師姜西月隻批了一件袍子，内裡赤條條的，就這麼站到了李人凰的面前。

李人凰當即吓得魂都飛了，手腳并用，身子也跟着往後挪了好遠。

姜西月面上帶着笑，身姿妖娆地朝她走去，距離不足一寸時身子一頓，俯身勾起了她的下巴，問：“你都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