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景直接回了趟府邸,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等待她的丞相,她步伐微頓,下一秒就恢複如常。
“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周自景揚起笑容,“快上茶。”
“不了,我就是來找周大将軍叙叙舊。”丞相站在周自景面前,他輕聲道,“你就不怕會翻車嗎?”
周自景面色不改,她極為自然回了話:“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陛下的意思你當真不懂啊。”丞相拍了拍周自景的肩膀,“你無非就是她們的一條狗罷了,當初你可是清高的很,死活不願意站出來的啊。”
“你和我有什麼區别。都是淪為人下罷了。”周自景扭頭看過去,她微擡起頭,“論走狗還是比不過您啊。”
“你倒是大方,你若是願意同衛芊芊一起,不如跟着我,一起輔佐陛下,共享這盛世。”
周自景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們沒什麼可說的。送客!”
她大步走進房間,直接關上了門,進屋後就把朝服脫了下來,丞相也要坐不住了,女帝當真不清楚那些腌臜事情嗎?
隻是局勢太難掌控了,而且和衛芊芊離了心,如今怕是每一步路都難走了。
周自景想再去找曲朝微一趟,但今日鬧得也不算愉快,而且真的願意幫她們一把嗎?
大衍的國師呐,終歸不是她的。
周自景躺在床榻上,她側過身子,迷迷糊糊中突然感覺到窗外有動靜,剛擡起身體整個人眼前一黑,毫無知覺地倒了下去。
她迷糊之中感覺到很親近的氣息,可什麼都來不及探究,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等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曲朝微就在房内坐着,屋内點着她熟悉的香。
“你什麼時候開始睡不着的?”曲朝微語氣很重,她端起茶抿了一口,“為什麼不說?”
周自景氣息不太穩,她第一次沒有及時回答曲朝微的話,而是反問回去:“姐姐怎麼進來的?”
曲朝微哽了下,她輕哼一聲:“翻窗進來的。”
周自景:“……”
她思路一下子就被打斷了:“為什麼要翻窗?”
“你有那麼多話嗎?”曲朝微走過去,她捏住周自景的臉,迫使對方擡起頭,“你察覺不到我是因為——”
她手緩慢滑過周自景的脖頸,一隻黑色的蟲順着爬了出來:“我有其他辦法啊,現在該你回答了。”
周自景思考了片刻:“差不多快半年了吧。”
曲朝微皺眉:“沒找過醫師嗎?”
“找過啊,但是沒什麼用,就算了。”周自景小心握住曲朝微的手,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姐姐你是不是害怕别人發現最近我們走的近啊,所以才爬窗的。”
“你……這算不算關心我啊。”周自景仰起頭,她舔了下發澀的唇,“我們……等……”
她的臉被曲朝微死死捏住,嘴唇也捏得嘟了起來,對方低下頭吻住了她。
周自景嘴唇很有肉,不是偏厚,像是椰肉一樣,咬一下就會有血色那種,曲朝微吻技很好,而且偏強勢,在這方面周自景就會示弱。
她整個人栽倒在床榻上,半個身體都懸空着,這個姿勢其實不太舒服的,她哼了兩聲,直接被人托着腿抱了上去。
周自景有些慌亂,她手下意識抓着身旁的被子,但下一秒就被曲朝微抓住了手,強行抵在身前。
“不算關心你。”曲朝微抵着周自景的額頭,她的手落在周自景腿上,動作不算輕柔,算是強勢把衣服往上。
因為長期的戰争,周自景身上并不算白,更多是健康的小麥膚色,她深吸口氣,仰起頭大口喘着氣,腿上有着斑駁的傷痕,她剛擡了下腿,就被曲朝微強制按了下去。
曲朝微白,比她白的多,手上的膚色和周自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周自景側開頭,說不上來國師有多麼溫柔,但手落的輕,就會感覺有些癢和怪異感。
“我隻是有點想……”曲朝微親了下周自景的脖頸,“找别人我嫌髒。”
周自景瞳孔一顫,她從未和曲朝微真正做完全部,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評價她的。
她不髒……所以才願意和她做嗎?
周自景微眯起眼睛,她咬着唇,手擡起又猛地抓住曲朝微的衣衫,屋内的燭火沒有點亮,整個房間就顯得十分昏暗,她快要看不清眼前人了。
“姐姐……”
周自景呢喃了一聲,她心中酸澀不已,像是被人死死抓住,失神片刻她才能重新将自己拉回來:“等等。”
“将軍!”她話音剛落,門就被人打開,安漣猝不及防闖了進來,她看着床榻上的兩個人,神色一愣,随後快速關上門,對着外面的桂成蔭道,“老師,我家将軍還有事情,請稍等。”
周自景頓時就清醒了,曲朝微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兩個人氣氛詭異地沉寂下來。
她随手束起自己的頭發,推開門看向桂成蔭:“我方才和姐姐談一些事情,耽誤了。”
“有什麼事情關着門談,連盞燭火都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