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小花兒呢?”
那邊愣了一下。
好半天我才聽到一個涼涼的聲音,
“吳邪。方向盤在我手裡,你的寶貝在後備廂。你下一句話想好再說,不然我手一滑就沖下高速。”
“别别别,花總客氣了客氣了。怎麼說話呢?我就是關心你想請你吃個飯。沒事兒沒事兒,您快樂度假。小的不打擾了,告辭。”
金錢面前必須低頭。
花總現在就是我親爹。
雖然我并不認為方向盤真的在他手裡,但齊瞎子老狗腿了、根本靠不住。
“瓶崽,你今天想出門嗎?”
悶油瓶收拾完回來坐下,我就往他身上蹭。
啧,還是人皮的枕起來舒服、比啥枕頭都靠譜。
他很自覺地摟着我的腰按,輕重适度節奏剛好、我覺得完全可以開家按摩店。
“诶要不咱開家按摩館吧?一号技師小張盤靓條順,生意肯定火爆……”
他低下頭看我,按住我喋喋不休的嘴然後溫柔地堵上。
電視裡在重播春晚。
人民藝術家和當紅流量一起演了個小品,又是什麼夫妻因為工作感情不合要離婚最後也沒離婚吧啦吧啦的玩意兒。
無腦至極。
但是在這種時候,這種聒噪顯得非常動人。
輕輕分開時我沒來由的想、我和悶油瓶肯定不會因為這種事離婚。
我肯定會滿世界追着他跑。
小三爺老戀愛腦了。
“哎呀!說正事兒呢!”
我錘了他一下,舉着手機給他看。
“你說咱們先去哪兒?我本來想先去歐洲的但是二三月的地中海感覺沒那麼好看瑞士雪也化了,但是我又有點兒想去看斯坎德納維亞半島的初春。你看你看、這個攻略說三月鑽石海岸三十公裡外會有長野花的小草原,我艹這圖拍得太好了不會是照騙吧。”
“去南半球也行,非洲你想不想去?诶會不會不安全?但是南非不去有點兒虧诶還有剛果河、我還想去撿個漏看能不能碰到野生鑽石。”
“夏天咱們去貝加爾湖吧,最好一直在那兒待到冬天,藍冰和湖我都想看啧啧啧。”
我越說越興奮,索性坐起身來挨着他噼裡啪啦哦地敲手機。
“算了要不咱還是先去阿根廷吧,去看看那個燈塔。哦你不知道,就有部特别著名的同志片就演的那裡,可好看了。順便去南極逛一逛,我還沒見過活企鵝呢……”
“吳邪,”
他突然出聲,把我按到腿上坐下。
“我們還有很久。”
“啊?”
我愣住。
他說了個啥???
他按着我的脖頸親了親我,說:
“不急。你想去哪兒都可以。我陪你。”
對啊。
我們還有很久。還有很多年。
多到我們可以賞遍四洋七洲的風花雪月,看遍一年四季的山川河海。
餘生還很長。
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我們可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