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樓道裡,香煙尾端的紅色光點忽明忽暗,煙霧籠罩着男人。
老肖擡起黑色的電子手環,看了下時間。
距離胖子進屋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也該折騰結束了吧。
他掃向房門,見金屬門緊閉着,沒有半點打開的迹象。
時間有點久了。
但轉念一想也難怪,這次的NPC實在是極品,隻輕輕一碰,便有糜麗的紅痕印在雪白的肌膚上,讓人忍不住想要用紅繩捆縛住他纖細的四肢,冷硬的匕首劃過細膩的表皮,任由刺眼的鮮紅與玉瓷般的柔白盡情交織。
間或輔以煙蒂與赤焰,将那天工造物的完美胴體染上灼痕與斑駁,就像是斷臂的維納斯,殘缺卻散發着無與倫比的美麗。
凄厲的慘叫與隐忍的倔強,小鹿般明亮的黝黑眼瞳從最初的心懷期望,到瀕死的無助絕望。
每一幀,每一秒,都是沁人心脾的絕頂名畫。
他也是變着法子虐殺了很多次後才舍得拿出來分享,也難怪胖子折騰了這麼久還舍不得出來。
隻是胖子的享樂方式實在是原始,再折騰下去,他也不怕精盡人亡死在床上。
老肖吐出最後一口煙,丢掉煙蒂擡腳碾滅,正要敲門,門卻恰好從裡面打開。
毛茸茸的腦袋半垂着,發梢嘀嗒着水珠,美人NPC換上了一件清涼的夏季睡袍,看到他還是怕怕的,瑟縮回腦袋竊竊地說:“肖哥,胖哥喊你進來。”
老肖微眯起眼睛,防備反問:“胖子呢?”
淩希側身讓出,示意浴室的位置:“胖哥出了一身汗,正在洗澡。”
浴室裡水聲嘩啦啦響着,模糊的黑影站在磨砂門後。
房間裡隻亮着床頭燈,床鋪上一片淩亂,倆人的衣服亂七八糟的散在地闆上,像是難舍難分大戰八百回合後的戰場。
老肖的目光掃過淩希,美人V形領口下露出白皙的皮膚,其上遍布星星點點的紅痕,一派糜麗淫邪,惹人遐想。
他的喉結不禁上下滾動。
一向不熱衷于此的他難得發問:“喊我進去做什麼?”
“喊……喊你……”美人支支吾吾,細膩的臉頰上浮起紅暈,低垂着的眼睫如蝶翼般顫抖,像是精靈誤入人間。
這一刹那,老肖突然覺得另一種死法很适合淩希。
例如……被艹死在床上。
老肖粗暴地推了一把,美人柔若無骨的小身闆趔趄一下,險些摔倒,貝齒輕咬紅唇,印下淡白的壓痕。
“委屈什麼,去,到床上躺着。”
美人聽話的爬上床,斂着眉眼等待着他。
對于淩希态度的轉變,老肖見怪不怪,世界上很多人骨子裡都是賤貨,表面上高風亮節清麗君子,實際内裡一片糟污,被男人艹過兩回食髓知味,就會主動脫光搖着屁股求施舍。
他跟着胖子沒少見識,這回又是一個被艹開的浪蕩貨。
隻不過……能讓他起了興趣的,目前為止也就這一個了。
老肖單膝踏上床邊,柔軟的床鋪因重量下陷,美人似有恐懼,無措的手指向外伸展。
他解開部分束縛,陰鸷的目光俯視着身下亂顫的美人,不同于鮮血與灼燒,此情此景帶來的别樣淩虐感正無限取悅着他。
“張嘴。”
老肖跨坐在美人的身上,彼此的距離無限拉近。他也嘗一嘗,這讓人流連忘返的絕妙銷魂窟。
淩希微微啟唇,眼睛卻瞥向一處。
昏暗的房間内,有寒芒一閃而過,細嫩的手腕被毫不留情的扼住,而後“咔嚓”一聲扭斷。
淩希疼得直冒冷汗,強咬着牙悶哼出聲。
水果刀被從纖細的手掌中奪過,反丢下床,老肖冷睨着他,臉上烏雲一片:
“是我給你臉了。”
粗粝的指節毫不客氣的扼上修長的脖頸,淩希像隻天鵝般揚起頭顱,卻随時都有可能窒息而亡。
男人的力氣是這樣大,淩希感覺自己大腦發黑眩暈,失去氧氣供給的身體正在脫離他的管控。
就在淩希幾乎要失去意識的臨界點,身上的男人動作一滞,同時金屬沒入血肉,令人牙酸的骨頭斷裂聲乍然響起。
老肖身體一頓,不可置信地看着從背後刺穿而過的鋒利刀刃。
腥甜湧上喉管,鮮血控制不住地噴灑而出,猩紅的液體濺撒在淩希白皙透亮的肌膚上。
“賤、賤人!”
老肖掙紮着站起身,大幅度的動作牽扯到嵌入脊骨的菜刀,帶動着空中什麼東西閃過,他這才看到面前有一條細線從房梁穿過,另一頭被緊緊攥在身下的美人手中。
是……陷阱?
美人的臣服隻是表象,是誘惑獵物走向牢籠的誘餌,他被勾引到既定的位置,被水果刀的刺殺吸引了注意力,而後被埋伏在房梁上的菜刀砍中。
老肖後知後覺,他後撤着撞上牆,生命值在瘋狂下降。
奇怪。
事情很奇怪。
常年刀尖舔血保持警惕的他怎麼會如此輕信了NPC?向來不熱衷情色的他怎麼會突然起了興緻?甚至寬衣解帶露出男人最脆弱的器官?
他摸索上腕間的電子手環,在狀态欄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圖标。
紫色的,散發着詭異香氣的繁花圖标。
這是……胖子的異能!
【迷情】:催發情欲,欲罷不能。
胖子用此拿下過不少美女玩家,可是……
怎麼可能?
胖子明明在浴室,他也沒有道理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