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術猶豫數秒,視線一會停在雞上,一會又停留在那攤口水上。
在時術正要心一橫沖上去的前一秒,他突然想起自己重要的武器。
他看向了自己随手放在一旁的弓箭。
對了,他還有弓箭。怎麼差點把最重要的武器給忘了。
如果說近戰的話他比不過前面的兩個人,但是在瞄準射箭方面,他認為自己無人能比。
毫不誇張得講,時術在這方面對自己有着相當絕對的自信。
更何況,他的眼睛也得到了進化。
剛剛那個怪物沒有讓弓箭消失掉給他省了不少事。
時術找到一處地方,将箭頭對準了還在狼吞虎咽的怪物。那怪物十分享受,頭上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破空聲過後,便是怪物撕心裂肺的吼叫。怪物那張嘴血肉模糊,别說是那顆牙,半張嘴都爛了。
箭穿過怪物的嘴後穿透了整隻怪物,釘在了後面的一棵金葉子樹上,整顆樹都跟着震動了一下。
霎時間這個空間的一切都煙消雲散。
奢華的商場,絢麗的寶石,成片的黃金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隻剩下無邊的黑暗和散落在各處迷茫的人們。
世界露出了本質。
怪物被徹底激怒,眼看着要大開殺戒,慕天寒出手了。
10分鐘後,時術獲得了怪談處理中心的入職資格。鄭仁誠和玩家全部被淘汰。
裡面的被困的人的數量比想象的要多,療養院派出很多車輛來把需要住院的人拉走。
落選的玩家沒有質問沒有什麼不服氣,隻是一直在回想慕天寒出手的那一刹那。
慕天寒出手極快,他快速跑過去,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刺向怪物。
和慕天寒的速度比,暴走的怪物的速度不值一提。
刀深深的插進了怪物的身上,怪物發出凄厲的慘叫。
明明惡心的血液大片的濺到了他的手臂,他的脖子處,但是慕天寒沒有受絲毫影響,和他觸碰到大片血液的後果全然不同。
怪物體型巨大,血更是噴濺出數米的距離,玩家注意到另一個考官也是選擇直接避開的。
怪物被非常殘忍的切成數塊,零零散散的肉塊堆的到處都是,長眼睛的都知道被剁成這樣肯定沒法活了。
在最後一刀落下的瞬間,他們重新回到了那條熟悉的小巷。隻不過這次旁邊多了個巨大的被切成數塊的怪物屍體。
被怪味吸引來的人們見到這場面被吓的尖叫,甚至暈倒了一個。
那個戴着面具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封條,把小巷子給封起來了,可能是怕普通人又被吓到或者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想到這玩家調出遊戲的論壇頁面,在搜索框裡搜索了“血液”等關鍵詞。
看了幾個相關帖子,他發現這個感染比被電視裡被喪屍咬還方便,接觸的多了都不用有傷口,整個人就直接變得不好了。
雖然隻有小部分怪談的主人的血液會傳染,但小心為上。
在這裡面沒有關于慕天寒的讨論。
思索片刻,玩家删除了“血液”改成搜索“慕天寒”。
他大緻看了看,大多數都是提怪談處理中心的隊長,長得很帥之類的話,沒有寫過慕天寒具體是什麼水平。
玩家關掉論壇,腦中不斷複盤慕天寒最後那幾分鐘,最後汗流浃背的買了張改名卡把名字給改了,歇了篡位的心思。
起碼這次沒白來。雖然最後沒有錄用但被遊戲判定是合作打怪,積分也得了道具也撿了,他也算知足。
另一頭,已經被淘汰的鄭仁誠也沒有露出什麼失落的表情。
他打車一直到A市的城郊地段才停下,将一本書放在一棵樹的腳下,同時模仿貓頭鷹的聲音叫了三聲。
這棵大樹粗壯的樹幹,茂密的枝葉,就算在樹林裡也依舊十分醒目。
書放下沒多久,大樹樹葉便嘩嘩作響,其中一根樹杈憑空折斷掉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掉落在地的數枝自己滾動了起來,一些小小的嫩綠枝芽從樹枝上冒出,細根也長了出來,最後竟是直接長進了土裡。
鄭仁誠湊近樹杈,聽到了樹杈的樹根部發出了細微的聲音:“誰合格了?慕天寒有沒有什麼弱點?”
這樹如果傳出了傳聞,算是植物類怪談。
極少有人知道在這個偏僻的城郊地段的樹林中,有一個怪談主人擁有人類的智慧,還妄圖殺死怪談處理中心的所有人。
鄭仁誠:“先給錢,還有你說你有辦法讓我的能力大幅增長吧。”
“你先說,我會根據你所說的情報支付報酬。”
鄭仁誠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這裡,是因為在他怪談處理中心的最後一輪考試前有人來接觸他,這個女人自稱是被處理中心淘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