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将考試流程說的分毫不差,如果不是非常了解,很少有人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這女人告知他,如果合作就可以獲得一大筆錢,還能讓能力大幅提升。
在當時鄭仁誠将信将疑,但是她又拿出了很多具有說服力的證據,鄭仁誠信了大半。
這個女人将他帶到了偏遠的地方,看準時間将一本書放在了樹腳下。
霎時間樹就像活過來一樣,擺動着樹枝。
看到這一幕,當時鄭仁誠嘴巴長的老大。
在看到能和人溝通的樹之後,他就沒什麼懷疑了。
擁有這種程度智慧的怪談,起碼A級起步了,到底有什麼必要去框他。在得知了對方的目的後,他就更放心了。
原來是想要怪談處理中心新員工的信息,如果能知道慕天寒的就更好。
這倒是情理之中的。怪談和怪談處理中心本來就是天敵,這麼想也正常。
現在鄭仁誠雖然如約站在了這裡,但他也怕對面知道了情報後就直接處理了自己。雖然他自認為沒有觸犯規則,但這起碼可是A級。
沒糾結太久,最後他對能力的渴望還是戰勝了恐懼。
鄭仁誠心一橫,說:“新加入的員工是時術,但我沒注意到慕天寒的缺點。這隻是個D級算不上難,想要在這種地方看到慕天寒的缺點根本不可能。信息的話倒是有一點,他和一起監考的人關系很好,但是對方戴着面具,我不知道他的身份。”
語畢,鄭仁誠就直盯着樹看,熾熱的眼神仿佛要将樹盯出一個洞。
“你們三個人,隻有你一個人上鈎。”樹林深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鄭仁誠聽出聲音的主人是誰,面色大變。
等到人徹底走出來,鄭仁誠的臉色變得灰白。“怎麼是你。”
來人還是那一身休閑的裝扮,戴着黑框眼鏡。徐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看着鄭仁誠的目光再沒有了往日的溫和。
“考驗人品自然也是測試的一環。”
這麼多批的入選者,這是唯一一個選擇和敵人合作的人。僅僅是因為自身的一點利益就選擇站在了人類的對立面,實在是可笑。
要是慕天寒真的出了事,怪談處理中心關門,難不成到時候和怪談有過短暫合作的人就以為自己可以獨善其身嗎。
哪個傻子願意幾乎每天007工作,除了他們幾個傻子也很少有這種人了。
鄭仁誠臉色變了又變,他指向那顆樹和底下掉落的樹枝:“那這些是怎麼回事?是樹妖?你們怪談處理中心和妖怪有合作?”
長久的沉默後,徐知長歎出一口氣,表情難得變得一言難盡。“你已經不記得正常的生活了嗎?那根掉下來的樹枝隻是個裝了機關的小魔術而已。”
鄭仁誠:“……”
“我記得你的意向是成為調查員。你連怪談和魔術都分不清,還調查個什麼勁?”
說起這事來徐知都覺得可笑,看着智商還算及格,結果被魔術道具給忽悠成這樣,他們考核的内容也應該變的更靈活了。
鄭仁誠還是不願意認清現實,他伸手指向大樹:“那樹呢?隻有這顆樹動了!”
“其實這挺拙劣的。”
徐知從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夜裡太過昏暗,借着月色鄭仁誠看了許久沒看出端倪,徐知先不耐煩了,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撒在上面。
鄭仁誠看到後面大變。
那繩子是透明的且極為堅韌,是進化者中心研究出來的一個小小的成果,雖然他們普通人定制不到,但是這個東西還算小有名氣。
繩子的另一頭分出好多個分叉,天色太暗他雖然看不清,但想也知道是系在樹上的。
他竟然被這種堪稱幼稚的把戲騙了。
看向這足有百米擡頭都看不到頂的大樹,他喃喃:“你竟然拽的動。”
徐知:“你信不信我還能一拳砸斷。”
說完這些後徐知像是懶得再繼續跟他掰扯,諷刺了幾句後便離開原處,隻給鄭仁誠留下了一個冷漠的背影。
樹林裡隻剩下鄭仁誠一個人,他狠狠地砸着那顆大樹出氣,直到葉子落了滿地才憤憤離開。
*
“魔術道具?那種東西真的把鄭仁誠給騙過去了?正常人會把魔術道具當成都市怪談嗎?其他人你也是這麼幹的?”
淩晨三點慕天寒的家裡。徐知、慕天寒和顧青雨在看新人的資料。
空閑期間,徐知說了鄭仁誠那邊的情況。顧青雨聽到之後嘴裡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險些把資料弄髒。
徐知抽出了一張紙巾遞給顧青雨後說:“别人?别人也沒上鈎啊,理都沒理,就他上鈎了。我們也沒想到通過前面幾輪考核還留下的真有這種人,所以準備的有點匆忙。”
似乎有些困倦,他又喝了口桌子上的咖啡提提神後,解釋道:“當然鄭仁誠也有可能故意這麼做,實際上沒有被誘惑,所以我也做了後續的測試。他的意向是調查員,能不能分辨怪談和其他的情況也算是一種考驗,後續的第二層測試就是和這個相關的,也是打算順便試探一下。”
“所以他不僅真的上鈎了,而且還分不清魔術和怪談,雙重失敗。”
“對。”徐知放下咖啡杯,說:“鄭仁誠腦子剛到及格線,所以我安排的也不算難,畢竟再不進新人我又要進醫院了。雖然我們借來的人拿出來的證據太足了,但他這智商也……”
說到這徐知似乎是格外無語,最後說:“要不然他體術和身體素質太過優秀,這臨時第一也輪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