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時一拳砸他臉上,把他的餅臉砸的成輪胎,“再碰我手給你砍了。”
南郁時煩躁的把劉海全部攏上去,橫眉對着黃毛比了個中指。比完中指他就趁着屋裡沒人注意,開門往外跑。
随強肯定也不是個好拿捏的,立即找人追出來。南郁時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找他的人,被人突然拉進一個包間。
“别動。”
他說話聲量很低,卻有提琴質感。呼應着酒吧樂隊恢複演奏的貝斯重低音,癢癢擦過南郁時的耳朵,隻有兩個人能聽到。
南郁時一僵,他的逃避是下意識的,不知道是為了遠離麻煩還是躲開親密的距離。眼前的人輕柔碰了碰他的後頸,引導着他把頭側過來。
眼前的人是蘇清。
蘇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探究的視線過于直白。
“既然這麼怕,為什麼剛才還要挑釁别人?”
他的視線慢慢向下轉移,似乎正好聚焦在南郁時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掌上。蘇清似乎在笑,可南郁時看不清,所以沒有證據。
南郁時的态度是很不妥協的,他挑着眉毛表示不屑。他吹開蘇清一直搔弄着他鼻子的柔軟頭發,聽起來似乎理所當然。
“不爽就罵了,憋着容易得癌症。”
蘇清這回的笑他能聽見。他用拳頭擋着嘴悶悶的笑,他似乎毫無顧忌的取笑讓南郁時啧聲表達不滿,不過很快,蘇清就主動松開了南郁時腰腹的手。他說話的語氣溫和,似乎是在安撫南郁時這隻易怒的刺猬。
“我同意。所以我不會像他們那麼對你。給你錢,然後強迫你。”
其實前半句可以接受的。
南郁時:…要不你還是給我錢呢?
南郁時哼哼着,後退兩步,他還在注意那追他的暴發戶的動靜。聲音消失,不知道随強被迷宮似的走廊拐去哪裡了。
“不用看了,他找不到你的。”蘇清輕飄飄的目光掠過南郁時的襯衣。裡面即使黑暗也能感受到肌肉分明的皮膚,帶着不同尋常的滾燙。
他遞給南郁時一件幹淨的外套,“穿這個吧。”
“謝了啊,我…”
本來還打算說兩句的南郁時突然卡住了,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誰把燈關了?
不過區别還是很大的,因為眼前那盞比燈還亮的紅色字幕。他仔細感受了一番,發現他不止看不見,還動不了了。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又ooc被塞到哪個時間線,就聽見字幕有了變化。
【原身脫離鍊接,正在修複,請穿越者謹慎飲酒】
他才意識到可能是原主的身體被喝暈了,而南郁時本人又清醒着,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
“…”
這種幾杯倒酒量,到底是怎麼在酒吧幹下去的?
字幕很合時宜的亮起又熄滅,南郁時沒辦法,隻能待機等原身醒酒。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于,南郁時能察覺到一點來自外界的動靜。
眼睛還睜不開,耳朵貼着皮革座椅,卻可以感受到輪胎壓過減速帶的震動。
等會…這是誰的車?
自己不會喝醉了被人帶走了吧?
南郁時正忙着和醉酒争奪身體控制權,而身上突然傳來的壓迫感讓他緊張起來。
不…不能吧?
南郁時從心裡湧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他們仙台酒吧可是正經營業場所,絕對不擦邊道德底線啊!
他印象裡自己喝暈之後還在蘇清那間包間裡,那他身邊的人是蘇清的概率比較大。
他盯着那行計數字幕,想了個辦法。
他睜不開眼,卻可以稍微動一動身體。他舌頭還被酒精麻痹着,有點不聽使喚。
“小費呢…還沒結我包房小費呢…”
他以為自己聲音很大,可說出來的卻模模糊糊,他趴在後座上,嘴巴小幅度的嘟囔,像是在說模糊不清的夢話。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似乎是在笑他連喝醉了都是财迷心竅。他聽見有人打開錢包拉鍊,然後,蘇清感覺有人往自己領子裡塞了一沓紙币。
那一沓紙币順着他寬松的衣領滑進衣服裡,掉到他胸口和腹肌中間的三角窩處。
……
【系統入賬1000。】
客服剛剛還裝死,有錢拿立刻活躍像個假号。南郁時到今天也沒懂往人衣服裡塞錢到底是什麼狗屁愛好,南郁時覺得自己被羞辱了,但是為了生存,隻能忍辱負重。
死遊戲要一千萬,你怎麼不直接往任務對象賬戶裡植入病毒,不比非讓我出賣色相來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