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一個回身,沒入了包圍圈子的外沿,根據應許與他同步的戰艦位置,再次每尊機甲砍三刀。
“要這次還試不出來,咱們真就點背。”應許還是說不出啥好話。
狻猊已經習慣了:“那可不一定。”
刀光火花閃爍,眨眼之間,狻猊砍中其中一尊機甲小腹的位置,明顯顯見它攻擊動作被消解,趁機卸力将它往旁邊迎上來的機甲一推,成功鬧出來一些小亂子,為自己争取了多砍幾刀的時間,也為應許争取到對方駕駛員精神力防護減弱的空隙。
“多謝。”應許勾了嘴角,瞬間凝神,鎖定于對面機甲的眉心。
“啧。”狻猊的刀還沒落上去,對面機甲因駕駛員昏倒而停止了攻擊,狻猊對此似有些不滿,“你又可以了?”
“沒有太可以。”應許佯裝謙虛。
事實上也确實沒有很可以,喪失兩尊機甲的紅方迅速地變換了又一形态的羅網,好不容易找着破綻的應許和狻猊陷入新的賭局。
框框一頓砍,沒能找着對方機甲弱點,狻猊反被人趁機卸去左胳膊和右腿,變換回艦艇形态的狻猊飛行都有些不穩,好在速度還可以。
應許不給它面子,嘴上叭叭:“我就說他們肯定看出你弱點了。”
“閉嘴。”狻猊恨聲呵斥,好一會兒不大好意思地說,“你精神力再給我一些。”
不就是精神力嘛,要多少有多少。
這會兒應許仍然在高強度探查,精神力卻沒有耗盡的意思,而紅方兩位指揮官也真耐得住性子,他已經在遛紅方艦隊第三次,還打掉他們三尊機甲,指揮官們卻不以為然,仍不肯從那神秘面紗背後露出臉來。
“狻猊,我們可能還得再來幾輪,你保護好你的右胳膊。”應許恹恹道,他有些疲倦了,以己度人,他相信背後追他的人應該也疲憊了。
“來不了幾輪,這一輪他們追得就沒有之前勤了。”狻猊冷嘲,“都不上你當。”
“但他們得上我當啊。”應許也适時放緩了速度,“這不比真實的戰場,他們的對手隻有我。”
“又或者不想上當,那也得出現關鍵人物把我拿下。”
應許話音停了停,狻猊捕捉到他的心聲,直接将身體翻了個面,露出最堅韌的腹部當下迎頭而來的槍劍攻擊。
劍是四不像的武器,應許有見過,而長槍自然就是相柳的。
應許就說,他的直覺還是有一點作用。
“跑!”
不消他呐喊,狻猊也把逃逸速度加到了極限,“你的探查範圍保持最大!”狻猊也喊。
難得他倆都有些着急上火,應許被逗得露出點笑:“這下真是玩完咯。”
“閉嘴!”狻猊暴躁,“腦子裡也給我閉嘴!”
唉呀,這機甲怪不講道理。
哪怕逃竄得很狼狽,應許的腦子該轉還是得轉,為什麼兩位指揮官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終于在他準備第三輪遛人時出現,一出現還是兩人一起,劍與槍的組合突擊,是要把他紮個對穿。
紅方在消耗他的精神力和體力,他自然也在消耗紅方的,指揮官的手下們可能并沒有表面上那麼撐得住,所以指揮官們下手了,要給應許來個痛快。
“掉頭掉頭!”應許有些興奮,“避開那倆領頭的,咱們砍蘿蔔去!”
“我感覺我的右胳膊……”狻猊歎了口氣,“反正砍完那些蘿蔔,你得剩下精神力對付那倆領頭的。”
應許很有自知之明:“先砍再說。”
*
狻猊忽然掉頭,且掉頭就變換為機甲形态,對着追兵就一頓砍,這回砍不砍得到弱點也無所謂,因為應許開始無差别地精神力攻擊。
在他倆雙管齊下的配合中,将近一半的紅方機甲猶如秋風中的落葉凋零,應許點了數,目前加上指揮官,場上的紅方機甲還剩六尊。
隻不過砍的過程中,狻猊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它的右胳膊被谷天青砍了下來。
“你真的該去加強一下你的四肢關節。”應許正吐槽,狻猊僅剩的一條腿也被白舸竟打斷。
他自己也不好過,哪怕對面人數不多,但指揮官的精神力強勁,四面八方的精神力如厚重牆壁一樣向應許壓過來。
“狻猊,這應該也是個圈套。”應許嘴上嘀咕,行動上已經和狻猊再次隐身逃逸。
對面的精神力威壓過重,把他生生逼出一口老血。
“别吐我操作台上。”狻猊冷冷提醒。
應許隻好把一口老血咽下,悻悻地用袖子擦一擦嘴角:“你還剩什麼招?”
“炮彈沒用完,還有兩百響。”狻猊回答,“應許,你的精神力也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