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像被挖空了一塊,冷風呼呼地灌進來,讓謝海安瑟瑟發抖,他抱了抱身上的冉風,讓他坐在自己身上。
冉風全部的重量壓在謝海安身上,才讓謝海安稍稍寬心,有了一種活着的感覺。
謝海安張了張嘴,心縮成一團,是自己讓他傷心了,謝海安的聲音帶着些無力,“冉風,别哭。要是...”
還未等謝海安說完,冉風捂住了他的嘴,痛苦的哀求“不要,求你不要。”
冉風無力地跪坐在謝海安身上,剛剛謝海安的眼神,是放棄。
他要放棄什麼,是放棄他自己,還是放棄自己。
謝海安聽到冉風細微地抽泣,那聲音在他耳側震得他耳膜隐隐作痛。
啪嗒,一滴淚珠順着謝海安的鎖骨劃到了他的胸口,像鋒利的刀片帶來絲絲縷縷的疼痛。
謝海安一把握住捂在自己眼睛上冉風的手掌,驟然獲得光明讓他有些不适應,他坐起身。
冉風的臉上還帶着淚痕,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破碎的冉風。
他輕輕用大拇指拂去了冉風臉上的痕迹,粗糙的指腹滑過光滑的皮膚,帶來的觸感讓謝海安剛剛那瞬間的絕望煙消雲散。
“别再離開我了,好不好,謝海安。”冉風摟住謝海安的脖頸,他的額頭抵着謝海安的額頭,謝海安的額頭滾燙,燙得他的心跟着翻滾起來。
“好。”謝海安沙啞地開口。
還沒有說完剩下的,隻聽到一個好字,冉風瞬間堵上了謝海安滾燙的唇,吞沒了他後面想說的話。
和剛剛如毛筆筆尖般溫柔描繪不同,現在的冉風像一隻發了瘋的小狐狸,登堂入室掠奪着謝海安的每一寸氣息。
謝海安的呼吸急促起來,鋪天蓋地清冽的松木香氣彌散在謝海安的鼻腔,也沖散了謝海安的靈魂。
謝海安是一座孤島,可冉風就如孤島旁邊洶湧的拍擊着礁石的海浪,舌尖的每一次觸碰都激起層層情感的浪花,那浪花一層接着一層,勢必要把海島淹沒。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彼此的存在是最清晰而強烈的感知。
冉風的呼吸逐漸沉重,瀕臨在窒息的邊緣,海浪拍打沒過礁石後,逐漸失去了力量,慢慢向着大海褪去。
謝海安一隻手托住冉風的後腰,另一隻手按住了冉風的後腦,像是寒冷中的鳥,下意識地往最溫暖的地方鑽,而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就是冉風身上。
這個吻是爆發,是愛與欲望的交織,讓謝海安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冉風無力地癱軟在謝海安的肩膀上,嘴角泛着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沉重的呼吸聲噴灑在謝海安的耳廓,剛才的吻讓他沒有一絲力氣。
他的手指伸進了謝海安的衣服裡,又碰到了謝海安胸口的那塊疤,那塊疤像滾燙的烙鐵,灼燒着冉風的指尖。
冉風湊到謝海安的脖頸處,順着謝海安脖頸上的青筋慢慢地吻上了他紅得不成樣子的耳廓。
謝海安感到柔軟濕潤的觸感在描繪自己耳垂的形狀,他的胸膛起起伏伏,心髒像充滿了氣體的氣球,在爆炸的邊緣。
“安安。”冉風的聲音像深夜裡的吟唱,勾住了謝海安遊蕩的靈魂“想要我嗎?”
砰的一聲,氣球爆開,裡面落下的絲絲縷縷謝海安是對冉風的愛。
謝海安咽了咽口水,被冉風壓着的地方隐隐作痛,他仰起頭看着冉風,隔着衣服按住了胸口冉風的手掌。
冉風狹長的眼尾卷着風情萬種,眼中洶湧的情誼要把謝海安吞沒,若有若無的松木香勾的謝海安靈魂打顫。
他緩緩垂下眸子,不敢再看冉風,生怕下一秒就失去理智,他用盡全力從靈魂深處擠出幾個字“我害怕。”
冉風捧着他的頭,強迫他擡頭看着自己,謝海安微長的頭發遮住些許視線,在發絲之間,謝海安看到冉風的唇瓣輕啟。
“告訴我,你在怕什麼?”
“我怕...把你弄髒。”謝海安閉上雙眼不敢再看冉風,生怕多看一眼都是對月亮的玷污。
他那麼普通平凡,從肮髒泥濘的角落裡爬出來,他的靈魂都是髒的,像他這樣的人原本該一輩子在陰暗的角落窺探别人,又怎麼配得上冉風樣清冷矜貴的君子。
緊閉着雙眼的謝海安,聽到了冉風的輕笑聲,他的心髒漏掉了一拍,冉風狠狠咬上了他的下唇,謝海安疼得嘶的一聲睜開了雙眼。
這一下冉風用了十足的力氣,謝海安的嘴唇滲出鮮紅的血漬。
冉風笑得像風中搖晃的罂粟花,危險又美麗,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沾着的謝海安的血,殷紅的薄唇輕啟“謝海安,把我弄髒。”
見謝海安沒有動,冉風的手指掐住了謝海安的脖子,窒息感瞬間席卷了謝海安,趁着謝海安換氣的間隙,冉風俯身狠狠地堵住了謝海安的嘴。
稀薄的空氣,讓謝海安的呼吸十分困難,冉風還在掠奪的他口腔中微薄的空氣,快感摻雜着瀕臨死亡的痛苦讓謝海安瞬間達到了高潮。
謝海安身體因着生死交疊的快感止不住地顫抖痙攣,冉風松開了他,在他耳邊像惡魔地低語“謝小狗,我命令你,弄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