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冉風輕輕撫摸着手指上的戒指,又在謝海安懷中輕輕嗯了聲,像一顆石子砸到謝海安心裡,攪得謝海安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看最後一個文件袋吧。”
謝海安松開了冉風的手,等着冉風打開那個文件袋。
裡面是那封被謝海安遺失的情書。
“這是?”冉風小心地把綠色的信紙拿出來,信紙的邊緣已經發黃。
“是那年我給你寫的情書,後面遺失了,現在又找到了。”
冉風打開信紙,垂着眸認真地讀謝海安的信,慢慢眼中又聚起了一團霧氣,轉而又輕笑出聲。
他的笑讓謝海安有些不好意思,信裡那些矯情的話,當時寫的時候都是情真意切,如今再看有些矯情地讓謝海安尴尬的腳趾摳地。
冉風看完了信,小心翼翼地把他折好放回紙袋之中,眼角眉梢一直挂着燦爛的笑。
“笑話我?”謝海安假裝呲呲牙。
“沒有,開心。”冉風溫情地看着謝海安的眼睛,轉而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他們的鼻尖碰在一起,像兩隻親昵的小動物在互相問候,接着冉風的嘴唇碰上了謝海安的唇,謝海安俯身閉上了眼睛。
冉風的唇瓣無比輕柔,像一片羽毛輕輕拂過花瓣,沾着謝海安的唇有些癢,溫暖而潮濕的觸感,小心翼翼地表達着愛意。
這個吻沒有絲毫的侵略性,隻是溫柔的貼合,似乎在訴說着無盡缱绻的情話,每一聲細微的喘息都摻雜着無數的深情,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們彼此溫柔的呼吸聲和滿含愛意的親吻。
回程的路上,冉風坐在副駕駛,還在反複看謝海安寫的情書。
“有那麼好看嗎,都看多少遍了。”被冷落了的謝海安側目看着抱着情書笑的冉風。
“還說我笑得像小傻子,你現在笑得也像小傻子。”
“好看。”冉風的視線沒從信紙上移開,語氣裡滿是笑意。
“喜歡我再給你寫。這封一會兒背下來了。”
“這封不一樣。”
謝海安覺得有些好笑“哪裡不一樣?”
“這是少年海安寫給我的。”
冉風這話讓謝海安有些吃味兒,他輕啧了一聲“他寫得有什麼了不起,你再看我就給你丢了。”
冉風小心翼翼地把情書收好,湊到謝海安面前,眨眨眼睛“怎麼還吃自己的醋,謝小狗。”
謝海安輕笑一聲“才沒有。”
冉風沒有戳破他,把牛皮紙檔案袋放進謝海安的公文包中,手指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是剛剛兩人照相的相框。
冉風把他拿出來,看了看了,相片中的謝海安笑得燦爛,冉風卻略顯嚴肅,加上紅色的背影,他好像知道了謝海安的意思。
“這是...結婚照?”
“嗯哼。”謝海安有些開心地揚揚下巴。
“怪不得非要照紅底的。”冉風摸了摸照片上謝海安的眼睛,有些惋惜“我應該笑一笑的,你也不和我說。”
“沒事,之後我們再去照,除了紅本本沒法給你,其他的都不會少,求婚,拍結婚照,鑽戒,還有...婚禮。”
冉風的心裡有些悸動,轉而問道“婚禮?”
謝海安點點頭“等之後冉姨同意了我們的事,我們就辦個婚禮。”
“我還沒見你姐姐。”
“我上午和她說了,她很高興,我能找到一生摯愛。”
“是嗎?”冉風輕笑,語氣卻是有些不信。
“遲叔幫我安排了一份新工作,之前一直沒告訴你,你總是因着這個事疑神疑鬼的。”
“什麼工作?”冉風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心情止不住地好。
“瑞明總經理的秘書兼司機。到時候工資就打到你手裡那張卡上,我養你。”謝海安看了眼冉風,語氣賤賤的。
冉風的眼中有一絲詫異,轉而他有些疑惑“瑞明總經理不是我嗎?”
見謝海安賤兮兮地笑,随即冉風反應過來“賺我的錢養我?”
“嗯呢,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一分都不給别人賺。”
“行,有你這麼會算賬的老公,我就放心了。”
“你叫我什麼?”謝海安的心尖酥酥麻麻的,頭腦恍恍惚惚有些飄飄欲仙。
“謝小狗。”冉風勾着唇角,扭過頭看着窗外。
謝海安賴賴唧唧的聲音響起“不是這個,你剛剛叫我什麼?再叫一聲。”